不过才说完,便看见长公主脸色沉了下去,他自知没趣,这种事情,没想到作为女人的长公主竟看得比他还开,而他又不想因此得罪了长公主,以致后面想要的欢愉从此打个水漂。他耸耸肩,便怏怏地离开了长公主的寝宫。
才至门口,便有太监前来引他离去。他不禁兴叹:连这里的宫女太监都是些识趣的老手。他有些好奇,究竟有多少人,早已拜倒在长公主石榴裙下?
想到此处,他不禁心寒了一下:此次应皇召而来是为了竞选长公主驸马呢!
他忙用手捂住不自觉长大的嘴巴,心跳得咯噔咯噔的。要把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去,以后可要戴多少绿帽子才够呀!
随着太监往一条人烟罕至的小道上走去,他不住左右看看,生怕在这里会遇见一些“同行”而产生尴尬,不过一直到走出皇宫大门,他也没见到所谓的“同行”,心里稍稍有些安定下来。
在回北苑的路上,他不住思量方才与长公主的对话,明白过来长公主与他的苟且之事,或多或少可能是把他当做了钰的心上人。钰不过才入宫两日,便引来了长公主的嫉妒?
他有些窃喜。钰许了他大好前程,长公主许他美妙人生。他如果能善加利用这两人的关系,以后的飞黄腾达,定少不了他端木逸的。
“娘亲,你不会想到我这个妾生的儿子终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吧?呵呵。”
“大哥!”一声呼唤把他从沉醉中唤醒了来。
“阿志?你怎么在这里?”此次应召而来,他可是费尽了心思不让端木爵带上那两个正室兄弟的,没想到他们竟偷偷跟着来了?
他左右观望,竟没有见着端木轩,心下多了层疑问:“轩呢?”
“二哥受伤了,现在正在北苑疗伤,爹说你进宫了许久,唤我出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阿志耸了耸肩说。
他不会觉得端木逸是关心二哥才问起的他,要不是爹硬要他出来寻他,他才不愿意管他的死活。
听说他私底下进宫觐见,竟是为了求娶钰公主。阿志心里对他的憎恶就更深了些。
“喔,没有少胳膊断腿的吧?”端木逸状似关切地问道。
阿志咬着牙回答:“我二哥吉人天相,自然没有!”
“那就最好,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端木家竟都出些残废。”
“你才残废!”阿志受不了他如此轻蔑的语气,抡起拳头就要挥过去。
“要打架是不是,来呀!”端木逸也不甘示弱,摆好姿势就要开打。
“住手!你们这要成什么样子?!”端木爵在不远处的回廊上走来,原来他们已经走进北苑大门。这里住着的可不止端木一家,还有许多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公爵贵人,如果此刻他们兄弟打起来,定会引来不少人观看。
“爹。”阿志率先停下,脸上却还是一副不忿的样子。
“我怎的就生了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儿子呢?!”端木爵捶胸顿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爹,我哪里让你不省心了?这不是才应召入宫回来了么?”想起宫中那些事儿,端木逸心里一阵爽快。
老实说,他才在宫中费了不少精力,此刻要真的跟阿志打起架来,还真不一定能打赢。他十分满意端木爵在这个时候出现。
想到以后的荣华富贵,他不禁联想端木爵日后看到这些,要有多么后悔他曾经那么瞧不起他这个妾生的儿子。他要他后悔,这么多年来都不曾真正疼爱过他这么个儿子。
端木爵只瞥了他一眼,要说最不省心的,就要数这个端木家的长子,能力不见长,野心却不短。他就是生怕他要弄出些什么乱子来。
在爵府得罪了钰公主,这次居然还敢厚着脸皮央求他带他来求娶钰公主,就是他想帮他,也得看钰公主愿不愿意。
皇上突然传召说找到了钰公主,还要召见端木逸,他的一颗心就没有安定过,总怕他要在宫里闯出些什么祸来。
这看到他安然回来,他才稍稍安了下心。
“去看看你二弟吧,他伤得不轻。”他吩咐道。
端木逸不屑地嗤笑一声,“这不是还没残废吗?那还能重到哪里去?反正死不了。”他转身往一旁的厢房走去,不再理会端木爵。
“你!”端木爵气得直捂着胸口,他恨不能一掌打死这个逆子。
“你怎能这样说话!”阿志心底里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一拳就挥到他脸上。
端木逸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迹,一脸满不在乎地说:“你打吧,把我打破相了,看你要怎么对公主交代!”
阿志提起了拳头还要再挥过去,听到他这话生生地顿住了:“你说什么?!”
端木逸理了理衣领,把阿志捉住他衣襟的手像弹掉灰尘一般挥走,“我是说,公主随时还要召见我。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要面圣,要是我破相了呢,这就不好解释了。我总不能说是自家兄弟把我打成这样的。”
“你!”阿志的手放开他的胸襟,却死死地攥着拳头,“阿钰怎么可能召见你?!”
“放肆!公主的名讳是你随便叫的么?”端木逸厉声喝道,“我今日累了,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完他便径自回了房,留下一脸不可置信的阿志呆立在门外。
怎么才到了王都,一切似乎都变了?二哥才为了她连性命都不要了,她转脸却和大哥关系不清不楚的?
这叫他如何跟二哥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