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写的?
该死的崔公公!
“你还我!”她娇喊着要去抢,南锦一举老高,反执上她的手,“本就是要给朕的,为何要拿去?”
“谁说给你的!”
茗儿羞不过,要起身,哪知南锦抓着她手的力气依旧没松,她突然就向他身上倒去,对上他的眼,她心跳得极厉害,那要去抢纸的手放在哪儿都觉得局促得紧。
“害羞了?”
“才、才没有。”
“朕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啊?”
说着,他拥她入怀,双唇贴上她的唇,温柔而又甜蜜。
“朕走了,今日要过皇后那儿去一趟。”南锦突地开口,茗儿明白他是要去收拾皇后了。
“小心点儿,皇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今晚等朕好消息。”
这是他今晚还会来的意思么?
茗儿娇笑,对上南锦的眼,“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记得按时吃药,苑儿那有杨桥宇照顾着,宣城染……”
说到这儿南锦停了停,茗儿心虚得低下眼,只听他有些生气的口吻传来:“朕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你还防着去问崔公公?”
“他跟你说了?”茗儿问得着急,心里对崔公公恨死了。
“你果然问了?”南锦皱起眉,茗儿这才明白他不过是在套自己的话,又气又羞,却是忍不住笑出声,学起他的声音,故作一本正经,“不知是谁刚才还说‘朕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眨眼就这样了。”
“你倒是越来越不怕朕了。”南锦笑语,茗儿高傲得一点头,随即撒娇得往他怀里蹭,“我与他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关系,皇上想多了。”
南锦刮了刮她的鼻子,在她额上浅浅一吻,“练字吧,下回再写成这样朕可不收。”
“你!”
见他坏笑着,茗儿撅起嘴转过身子,自己费尽心力写的东西他就不知道说点甜言蜜语哄一下啊?就算真的不好,也不必拿来奚落嘛!
耳边还是他的笑声,茗儿干脆拿了被子捂住脸,许久没再听到动静,她探出头,见房间里空荡荡的不免失望,他就这样走了?赶紧起身走向窗口看去,他正回头冲她浅浅一笑。
……
南锦空闲下来去了皇后那儿,三臣在这儿是他有利的机会,只要他有凭有据,太后即便想包庇也不行,而废后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不由皱了眉,一抬头,已经到皇后的寝宫门口了。
“皇上?”
南锦刚踏进门皇后就诧异了,这么些年,他来她这儿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面若桃花,笑得灿烂,忙招呼下人端茶、送点心,南锦想起上次在她这儿喝的那杯水,去萱兰阁竟演了那么一出闹剧,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
现在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正色道:“皇后身为一国之母,竟令后宫出了此等蒙羞的事情。”
“请皇上息怒,都是臣妾的罪过。”
皇后低眉屈膝,她当然知道他此番前来不是要与她论述风雅,他不喜欢她她也是明白的,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上次已经错过一次机会,只要他来,这次,又怎么会再失去大好时机呢?
“颜贵妃的贴身丫环苑儿,皇后想必是认识的吧!”
南锦双目一凛,皇后温柔一笑,她从来就是算准了苑儿的心态,没有哪一刻真正相信过她,当然也不会留下证据让南锦找到,苑儿利用她让她家小姐出宫,她便利用苑儿让她家小姐死无葬身之地!
“臣妾一直将颜贵妃当亲妹妹疼爱着,怎么会不认识她的贴身丫环苑儿。”皇后低语,南锦满意得点头。
“关系,应该也是不错。”他抬了眼,看向皇后,继续用肯定的语气问话。
“那丫头聪明伶俐,与臣妾倒也说过些贴心的话。”
“皇后倒是淡定得狠。”南锦嘲讽一声,皇后轻轻一笑,并未见些怯意,“颜贵妃闹出的丑闻臣妾身为后宫之主脱不了干系,臣妾惭愧,没能为皇上分忧,自愿请罚。”
“只怕不是罚这么简单。”
“皇上是要饶恕臣妾么?”皇后半开玩笑的问着,那模样带了三分天真。
“大胆!”
南锦气急,他当真没想到皇后到了现在还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一拍凳子,怒得站起身。
“请皇上息怒,臣妾自认做了皇后以来一直恪守本分,尽心处理着后宫大小杂事,从不……”
“参与陷害也算是恪守本分?”南锦不愿再多兜圈子,冷冷一句话,轻看皇后一眼,掩不住得意。
“崔公公,先带着这些丫环们下去,本宫有些话,要单独与皇上说。”
皇后心高气傲着,崔公公偷偷看南锦一眼,见他点头,便领着一群人出去。
屋内就剩了皇后与南锦两人,皇后看着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臣妾入宫之际皇上就一直不曾来见过,臣妾知道皇上心中所想,可皇上为何就不愿给臣妾一个机会,问问臣妾到底是愿意效忠太后还是皇上?”说着,皇后看向南锦,深情而又幽怨,“臣妾也是一名平常女子,盼望自己的夫君好,皇上就当真不知臣妾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情谊么?”
南锦冷哼一声,等着看皇后将这场戏演下去。
“同是颜家女子,为何她行臣妾就不行?臣妾身为皇后,不更能为皇上做什么吗?”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