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回轮到颜华摸不着头脑了。
……
随着中午的休息时间逐渐过去，气温也来到了一天中最为炎热的时间，颜华喘着气站在操场上，依稀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黑水沼泽，回到了那段跟在凌飞雪身后的时光。
额头上已经没有汗水流出了，所有汗水都变成了干燥的盐巴糊在了身体表面，但是颜华的视线却变得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昏暗。
“最后一百个深蹲，你们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就在颜华感觉自己的意识即将昏迷，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而倒下的时候，陈水的话却是突然传了过来，盖过了颜华自己粗重的呼吸以及剧烈的心跳声，“还是说你们的决心只有这样，所谓的想要成为强大的超能者也只是说笑么？”
“不！我不能放弃！我要成为超能者！”颜华狠狠咬了咬嘴唇，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舌尖上的铁锈味冲击着大脑，让他的精神一振，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也瞬间稳定了下来。
“……998、999、1000！”终于做完了最后一个深蹲，颜华整个人的精气神又从身上飞速消失，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了地面上。
没有人说话，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在操场上回荡，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颜华意识到自己刚刚完成了一件多么惊人的事情而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的时候，陈水的声音才再次传入了颜华的耳中。
“嘛！一个小时二十八分钟。”陈水看着躺在地面上的颜华和苏小巧等人，嘴角浮现出赞赏的笑容，“现在离下午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怎么样？我说过不会影响到你们下午的课程的吧？”
苏小巧现在虽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是还是努力抬起自己的一只手，缓缓弯下了除了最中间那一根以外的其余四根手指。
白齐翻了翻白眼，表情冷酷无情。
熊超的脸庞依旧被长发覆盖着，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口鼻间的发丝轻微晃动。
至于颜华，他已经带着嘴边的笑容陷入了沉睡之中，他实在是太累了。
一个小时二十八分钟，这并不只是颜华做完一千个深蹲的时间，而是包括了陈水为零社团的成员们制定的所有训练计划，其中还有二十公里的长跑、一千个俯卧撑、一千个仰卧起坐。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内完成的，这样的强度对于苏小巧这些已经是二星的超能者来说都是地狱等级，更不用说直到现在为止超能等级还是零，只有身体素质达到了二星超能者层次的颜华了。
苏小巧等人并没有发现颜华已经睡着了，只是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努力调整着自己呼吸，希望可以尽快恢复体力。
陈水的视线逐一扫过四人的脸庞，最后停留在了颜华的脸上，也没有将他叫醒，而是静静地看着颜华的睡颜，嘴角微微翘起：“没有任何能力，却能承受住这种程度的训练，这个家伙也不简单呢。零级超能者么？有趣。”
陈水这边正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熟睡中的颜华却是突然皱了皱眉头，然后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颜华的声音非常轻，就连正躺在他旁边的苏小巧与白齐都不知道颜华还说了一句梦话，但是实力高深的陈水却清楚地听到了颜华在说什么。
陈水弯腰将嘴巴递到了颜华的耳边，同样是嘴唇微动说了一句话，让颜华的眉头重新放松了下来。
“努力锻练就能变强么？”那一天的午后，睡梦中的颜华在梦中无意识地问道。
而颜华得到的答案是：“当然！哪怕他的能力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