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半途,本来想回到居所,又想到此举不妥。手机端
方才的一切明显是计。
“他”中了这计。
因为一封信。
“他”相信那封信的主人,结果信的主人却连同其他人要戳破“他”的身份。
“他”要杀了那封信的主人。
是以,“他”忽然就转变了前行的方向。
不过,“他”依旧在冒雨前行。
当务之急,就是杀了那个人。
杀了那个人,“他”才会安全。
因此,“他”是唯一一个在雨中行进的人,沿途避雨的人看到“他”在雨中疾奔的身影,都在猜测“他”为何这么疾,这么快,非要在大雨中行进。
这些人并不知道虽然天上下着雨,奔走的那人心里也要下雨。而且,还是致命的一场大雨。
“他”来到了“饮雪小筑”。
“饮雪小筑”周围全是机关,乃是水班城为了防卫韦鹤年而准备的。
“他”要进去,就必须破了所有的机关。
不过,“他”事先已经知道了所有机关的所在,这次进入“饮雪小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是第二次。
谁也没想到“他”会来吧,更不会想到“他”记住了所有的机关,还会有今天的用处。
于是,在“饮雪小筑”里的人尚不知情,而且自以为安全的情况,“他”就这么冒雨来了。
“他”一路走进去,没有触碰到任何地方的机关。
至始至终,“他”一直关注着“饮雪小筑”里梁卫、喻泗、解召、水班城四个人的动向,还有时常会来到这里的南宫清幽。今日南宫清幽不在这里,另外四个人或许都会在。
这并不重要。
梁卫在。
这是才是“他”的目标。
“他”来“饮雪小筑”就是为了杀人梁卫,只要梁两一死,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指认“他”的真实身份,从此以后,“他”就可以继续另行安排计策,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时,“他”刚好经过了一座坟茔。
那坟茔很简陋。
里面正是慕容云海。
慕容白听大总管转述了慕容云海的遗言,虽然心里很难接受,还是没有违背他大哥的最后愿望,果真简单的将慕容云海葬在了“饮雪小筑”,坟茔不加任何修饰,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死后简单的葬在地下,立了一座简单的墓碑。
也许,慕容云海生前作为“神剑山庄”的庄主死后只想做一个普通人,以免收到任何人的打扰。
“他”只觉得慕容云海此举有些可笑。
为什么要做普通人?
普通有什么?
这个江湖就是这样,生死乃是尝试,名利人人追逐。因为你有了名利,就可以为所欲为。若是你没有名利,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怕死在了江湖里,也是无人问津,没人知道你来过,做过什么,又做了什么。
“他”才不会那样的人。
“他”要做一个不凡的人。
从前“他”还小,一无所知,受尽敌视、白眼与不公正的待遇,现如今“他”要将它们全部一一拿回来。
想到这里,“他”忽然转身到了慕容云海坟茔前,抑制不住的得意道“你一定没想吧?你们都没有想到,南宫平?慕容十三?‘移花宫’?”
“他”冷冷的笑着“是我!我才是幕后主谋,我才是‘移花宫’的宫主,就连‘移花宫’也不过是我手里的一枚棋子。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只不过你没有给我机会,我还没见你,你就死了。也好,这日不如撞死,今天告诉你也不晚。”
“你若泉下有知,也不要怪我。”“他”忽又吁了一口气,任由雨水的冲洗,喃喃的道,“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只是你比我多了一点妇人之仁。换作是我,才不会愚蠢的放过南宫世家。南宫平所做的一切而导致的后果,也是南宫世家咎由自取。你又何必因为南宫清幽蒙蔽了眼睛,放过令‘神剑山庄’的地位一牢永固的机遇呢?”
“他”的手摸着冷冰冰的墓碑,最后转身向“饮雪小筑”内走去。
若是他们都在,也不妨一并杀了。这样,会更加令人猜测不到会是“他”做的。
——无人。
没有一个人。
——不对。
只是没有如他所料的找到那几个人,并非一个人也无。
“他”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他”一连道了三个“好”字。
怎么不好?
真是一个好计。
这日的布局可谓环环相扣,因为“他”的急功近利,迫不及待,一步步的进入别人早为“他”设置的局中。
一座小亭里坐了一个人。
那个人似乎等候多时,因为雨有点大,他又坐静静地坐在几号,最初还真的不容易为人察觉。
“他”也是这时才看到了小亭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一步步走进。
人影逐渐变得清晰。
然后,“他”站住了,就这么站在亭外。
亭里的人不说话,只是一伸手,邀请示意他进来坐下。
“他”不在犹豫,真的走了进去,坐在了亭里的人面前。
亭里的人面前是准备好的一壶酒,两个白瓷酒杯,待“他”进了亭里坐下,亭里的人亲自将两个空着的酒杯酌满了酒水。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亭里的人做完这一切。
亭里的人将酒壶放下,道“酒里没有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