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丰加的条件是将梅花印玉送到,并无其他要求,季如歌懒得和他费口舌,动手就完事儿。
季如歌剑起剑落,踏墙而上,顺墙刺下,招招攻招,势势凌冽,旨在速战速决,取人首级。
葛长寿善于使剑,并非一等一的高手,空手接白刃的功夫是没有的,只一个回合,过了六招,身上便中了数剑。
性命攸关之际,哪里还有闲心去问来人,是何目的!直接拼起命来。
一侧小厮吓得直叫唤,“来人啊,有人要杀老爷!!”
葛长寿骂道:“快去取我剑来!!”
小厮奔走呼喊着去了。
又是一个回合,三招,季如歌剑顺利划过葛长寿的咽喉,收剑,勒马奔向悦来酒楼。
等那小厮从内堂去了葛长寿常用来练习的剑再回来。
葛长寿肥胖的身躯已经倒在了后院门口的血泊里,任雨水淋洗着他的身躯。
葛家寿宴,在这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内,变成了丧宴。
这时候,正好巳时三刻。
华坛寺。
后山。
小和尚戴着斗笠匆匆赶到水栈。
“刘老先生,大家让我来通知你去葛家庄赴宴了,该走了。”
刘伯闻言,起身,点了点头。
“走吧。”
华坛寺,知客堂。
刘伯扛着鱼竿,目光在周围扫视,不见明逸剑派葛明,也不见落月宗吕韦、吕方。
刘伯大惊,立马沉声问众人道:“葛明葛掌门何在??”
声音大得出奇,刘伯内力不俗,声音洪亮,瞬间吸引了知客堂所有人的注意力。
站在侧位的空性住持合十道:
“阿弥陀佛,老僧听知客僧说葛掌门、吕掌门、以及吕方兄弟在辰时末接了葛庄主书信,匆匆下山去了。
听说是庄里有事,他们留下话来,让我们晚些时候带您一路过去。”
刘伯锁着眉头,叹了口气,“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空性住持回道:“这时候也就过了三、四刻钟的时间,我们想没什么关系,也不耽搁事儿,便没有知会您!”
刘伯听了,问道:“是何人来送的信?”
空性回道:“山下驿站小厮。”
刘伯听了,怒道:“遭了!!快走!!”
众人闻言,都是议论纷纷,不知为何,许丁山皱眉问道:“不就是赴个宴会吗?有什么问题吗?刘老先生?”
刘伯哼了一声,回道:“你们大意啊,季如歌!万一是季如歌引他们下山呢!”
许丁山听了,回道:“他们三人的武功不低,应该不至于吧?”
刘伯摆了摆头,回道:“七层楼第一杀手的名号,这几年,不知有多少厉害的角色死在他的手下,越是自大,越容易出事啊!!!!”
“快走,快走!”刘伯扛起鱼竿奔出知客堂,直奔葛家庄而去。
离坤、空性、许丁山等人随后,披蓑戴笠的有,骑马撑伞的多,都觉得刘伯大惊小怪。
许丁山暗道:这都四月了,也不见季如歌,兴许这魔头已经不在江南了呢?
刘伯的驴还拴在寺里,这时候为了追上葛明,径直施展轻功,踏叶而行,速度极快。
众人见刘伯在树叶上一点,又是在岩石台阶上一压,几个纵身,已经先下了山去,无不喝彩他的轻功厉害。
离坤暗道:这江湖正是卧虎藏龙,一个老钓鱼的渔翁,看上去年迈体衰,竟然这般厉害。只怕只有爹和琴伯的功夫能和他一较高下了吧。
刘伯在众人惊叹声中,跃上瓦顶,这时候哪里顾得上蓑衣斗笠,直接冒雨在无数瓦顶上穿行,很快消失在了他们视野里。
杏花巷,刘伯扛着鱼竿,凝视着雨水冲刷的三俱尸首。
葛明趴在马车前,吕韦、吕方二人堆在一起。
雨势不见,小而密。
雨滴顺着刘伯苍白的鬓发,也顺着他苍白的胡须,亦顺着他扛着的鱼竿杆头......
嘀嗒,嘀嗒......
落下地去。
随后施展轻功跟来的有离珞、离坤、空性住持、藏经阁空明长老、许丁山等轻功稍好的一干人。
空性住持手中禅杖往地上一杵,喝道:“好个季如歌,好个魔头啊!!”
离坤站在一侧,无奈的摆了摆头,好在季如歌没有打离宗的人的注意,往日听人说季如歌很是厉害,今日遇上,果然如此,实在防不胜防,待回了庐山之后,得告诉父亲,季如歌不是个寻常角色,得慎重对待才是。
“晚了,都晚了!!”刘伯长叹。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刘伯口中传来,刘伯忽然扛着鱼竿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离珞离他很近,急忙伸手要去扶他,刘伯摆手,示意她别扶。
刘伯再缩回手捂着胸口,有一阵咳嗽,地上落下几滴殷红的鲜血。
葛明死了,七层楼第七楼三个酬金最高的任务被人完成了,除了季如歌,没有别人。
刘伯要杀季如歌,只有等他下次接任务了,他在惜云湖钓了整整一个月的鱼,白钓了!
气极而吐血,刘伯咬着牙,不断拍着自己胸口,离珞在一侧看着刘伯,有些好奇,为什么老先生会因为葛明等人的死而吐血。
“老先生,节哀。”离坤以为葛明和刘伯有旧,在一侧安慰道。
刘伯坐在雨里地上,缓缓运功调匀内息,深呼吸了口气,才扛着鱼竿站了起来。
葛明已经死了,季如歌消息再也找不到了。
刘伯又哀叹了口气,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