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待要与季如歌盛饭,季如歌摆了摆手,接过一双筷子。
“我已经吃过饭了,只吃些菜便好,你们坐下,先和我说说,那几个道人是要如何刁难你们的,我也好想办法应付。”
小雨的尽量的压低了声音,让声音听上去像是三十左右年纪的人说的。
老汉一家唯唯诺诺,站在桌边,不敢坐下。
老汉恭敬对着季如歌道:“壮士,还请你先吃了,我们再吃。”
季如歌微微一笑,也不讲礼,拿起手中筷子,挨个尝了一边桌上的小菜。
“嗯,好吃。”季如歌称赞老汉道,“老丈你这菜炒得好吃。”他一一试了桌上小菜,已经知足,自己贪口,却不是真的要吃他们的饭的,缓缓放下手中筷子,坐正。
“好了,说一说那几个道人要怎么刁难你们吧。”季如歌看着老汉道。
老汉恭敬拜了拜,问道:“不知壮士贵名?”
季如歌道:“知道了反而对你们不好,不说也罢,你们如何被那道士刁难的,快快说来便是。”
老汉只得缓缓叙道:
“壮士,小老儿本是这扬州城郊的樵夫,唤作葛全,这位是内人钟氏,女儿葛英。
我们一家全靠打柴维持生计,前几日因燕子巷富商赵家要的柴火颇多,老汉一人带不够,为了节省时间,便带了女儿一道过去燕子巷送柴火。
谁知那日在燕子巷遇到了一伙带着长剑,过路的道人。
我带着女儿从他们侧面路过,那一行道人迎面而来,谁知道这只是一眼的事情,小女便被那贼老道看上了。
老汉本是朴实的农家老儿,平日里穷过日子的,又怎么会引人注意?路过的时候,便没有在意有人跟着。
直到到家的时候,跟上来两个小道长,便是适才去了的那三位之中的两位。
当时他们一路跟着我们出了城东门楼,一路向着乡间而来,我道他们只是顺路,原来就是来找我们的。
他们说他的师父看出我们家将有危难,故而派了他们两个弟子来说给我们知道。
我信以为真,待他们细细说来,说是什么与小女除灾解难,方知道那老道长是看上了小女,要打小女身子的注意。
老汉说什么也不同意,那日两个道长也不多说,只说那天有急事要去华坛寺,待过几日再来登门拜访。
这不,便是今日。
这几日我们一家担心这道人再来,常常都是闭门而息。
我和内人正在升火做饭......”
季如歌回道:“好了,后面的事情,我在窗外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你们可知那老道人姓名?”
老汉回禀,“听了那白析脸面的道长说,他们的师父叫什么罗丛生,是无锡安宁观的观主,他要给我们一家除灾解难的事情,要求我们绝对不能给其他外人知道,否则便要对我们一家不客气。哎,壮士,你说,这那是什么除灾解难啊,分明就是带灾送难的。”
老汉说的咬牙切齿,拳头深握。
季如歌听了,确定了就是罗丛生要来在这农家撒野,暗道这老畜生不是东西。
季如歌打量了一下他们一家子,但见那葛英生得小圆脸面,眉清目秀,虽然一身朴素装扮,也掩盖不住她美人胚子的本质。
葛英被一个三十年纪的汉子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敢多言。
季如歌看着葛英有了主意,说道:“葛老丈,可知道那老贼道什么时候上门来?”
老汉回道:“现下是三月十六,那道人说三月二十正是黄道吉日,适合消灾解难,要我女儿用那银钱买些好看的衣物,三月二十一早,他师父会亲自来我们家,这三个小道长的本事都如此了得,想来他们的师父更是厉害的紧,我们一家三口又怎么会是他师父的对手,哎......”
季如歌回道:“老丈不必担心,如今有我在,我自然会帮你们。对了,他们既然给钱让你女儿买衣服,那你们便照办便是。”
老汉听了以为这壮士变了注意,不帮他们一家了,皱眉惊讶道:“壮士,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季如歌道:
“我已经有了帮你们的主意,你便按我的吩咐做便是。待三月二十的时候,你们便装做顺从那道人的意思,要这位葛英姑娘装扮的漂漂亮亮的,等他上门来。
只不过,到时候在闺房床帘内的不是葛姑娘,而是我。
葛英姑娘你到时候只需将那贼道引入房内,你便藏在屋内,我坐在你床上,等那老道来,与他一阵好打。”
季如歌说完,又问道:“不知姑娘房中可有柜子之类的藏身之所?再者此法不得已要呆在姑娘床上,多有冒昧。”
老汉接过话来,替女儿回道:“家中有一老柜子,乃是家父所留,正好可以藏身,只要壮士能救小女,便不用在意这些礼数,小老儿一家万分感激,定当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老汉说完,转念又问道:“哎,壮士,你若是打了那贼道,难保他不会再来,我们一家老小可经不起他折腾呀。”
季如歌微微一笑,“我自有能让他不会再找你麻烦的办法。你们只管按他们吩咐做便是,三月二十我会早些来这里帮你们。”
老汉一家见季如歌胸有成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犹豫回道:“全听壮士吩咐。”
季如歌起身出门去,回道:“别和任何人说我来过这里的事情,我会三月二十再登门助你们。”他说完,踩着门口竹林,飞身而上,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