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手一挥,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感觉,将房间又恢复的干干净净,坐在了躺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悠悠。
白悠悠有些心虚了,本来在湮山上都说互不亏欠了,可是那个青微君这么横插一脚,又让温言救了她一命,然后她还砸了恋忧间的稀世珍宝。
只期望温言千万不要跟她算账,要杀要剐都可以,她没钱呀。
被温言审视着,白悠悠也没了魔女的威风,倒是变得小心翼翼了些,等反应过来自己的心理之后,白悠悠又些生气。
她是魔女,已经不是温言的徒弟,不是晚悠了,凭什么怕他?不就是欠温言一条命吗?大不了打一架好了。
这样一想,底气就足了些。
勇敢的对上温言的眼睛,道:“看什么看?温言,我告诉你,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在青微君手里我可没有求你救我,如果你反悔了,你把我的命拿去就是了,如果不顺快,那就打一架好了。”
白悠悠行为非常不自然,坐在了凳子上,靠着桌子,眼神四处游走,像是对温言不在意一样。
温言看白悠悠这个状态,心里放心了不少,此刻的白悠悠是有理智,是冷静的,并没有被这整件事情蒙蔽。
便说道:“你现在恨我?”
白悠悠直接转过身,背对温言,宣示着自己的不满:“您是大名鼎鼎的温言尊上,受正派敬仰,那魔道自然是对你恨之入骨,你我之间又有那么多纠葛,恨你,不喜欢你,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白悠悠说完话,屋子里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了,现在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虽然依旧看着有几分豪华,可也透着一股凄凉。
她说的是实话不是吗?
温言不喜欢她,她也为温言放弃了很多,甚至离开了她最亲的人。
现在还要她怎么样?再像前世那样缠着他,寸步不离吗?
不可能的了,她也会累,也会气馁,也会放弃呀......
温言眼中闪过落寞,就如同往常一样,叫道:“悠悠,你可知峳峳除了梦魇魅惑之术,还精通什么吗?”
白悠悠闷闷道:“以梦魇困住人,想要趋势无主之躯,自然要修傀儡术,你堂堂尊上,问我一个小小魔女这种问题不觉得有失颜面吗?”
“湮山之巅,那一剑并非我本意,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再伤你。”温言眼神中闪过犹豫,最后道:“我从化羽殿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白悠悠。”
只有你才会傻到用晒珠宝玉石为借口,那副财mī_mī的小模样,除了你白悠悠,在他的记忆没有第二个人。
而且,也只有白悠悠看他,眼中既没有敬畏,也没有惧怕欣赏,只是将他看作一个普通人,一个有血有肉活着的普通人。
白悠悠慌乱一笑:“呵,你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我?怎么可能?”
对呀,怎么可能?如果温言真的认出了她,怎么还会让她留在羽仙山?恐怕最好的结局也是把她再关进地牢水极中吧。
在无川山温言那么绝情,那么冷漠,看着她就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那个眼神好冰冷,归宁也好冷。
可是现在温言却告诉她,温言知道她复活了,从一开始就知道,还一直守在她身边,不让她离开,处处护着她,宠着她,但凡是她要的,温言都会给。
好想骗自己说温言是为了女娲石。
可是如果温言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会一直督促她修炼,她的修为越高,灵魂将会和女娲石越契合,直至融为一体,女娲石正真的成人。
那温言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是因为......
心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可能,却又立刻否决了,她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一点的,因为温言没有心,没有七情......
“晚悠,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唤命晚悠吗?你说过,你最大的愿望就是,人到晚间,悠然自得。”
温言慢步走到白悠悠的身后,道:“不管你前世犯下了多大的错,你都死过一遍了,你现在是一个崭新的人,你不用再背负过去的罪责。”
白悠悠瞬间又跑开了,委屈着,说道:“我没有杀风眠,小蝶信我,玄玉信我,洛子沐信我,可唯独你不信我。”
“我信你。”
“你骗人,你当时还责备我,我都给你跪下了,你根本就没有信我,你就是认定了我是凶手,我的解释你都不信,还把我关起来。”
白悠悠红着眼睛,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指控着温言,字句行间,都充满了委屈。
温言看白悠悠眼眶都红了,干脆把白悠悠拉进怀里,哄着:“没有,我只是在气你居然把我的话忘记了,只是气你心中不信任我,只是气你说要......只是气你言而无信而已。”
你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可是才冷落你一下,你就说要离开我,我不把你关起来冷静冷静,还能怎么办?
谁料想到你倒好,直接破罐子破摔,被心中怒气蒙蔽入了魔,暴露了身份。
白悠悠眨眨眼,被温言这么一说,她就更委屈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以晚悠的身份把温言当父亲看待,然而温言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白悠悠。
那这些日子她犯的那些傻事......
呜呜呜,哪里有洞?给我个洞,我白悠悠的一世英名呀,就这么毁在了我自己的手里。
一把将温言推开,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千刀万剐还是再一次把我打的魂飞魄散?”
温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