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站内。
白悠悠看着一旁树上被掉着的某人,心中一阵愉悦。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放我下来,看我不杀了你。
风眠的嘴用抹布塞住了,张口不能言,在树上来来回回晃荡,秋日的树叶本就随风飘落,被风眠这么一晃悠,现在基本掉的都差不多了。
白悠悠靠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啃着温言亲自做的,且是刚出炉的烤鸭,整个人都是美滋滋的。
她道戚宴怎么不在客栈里好好待着,会跑到湮山上去,原来是风眠醒了,就跟个疯婆子似的,到处乱咬人,说什么要把人全都杀光之类的话。
他们回来时,白悠悠好言好语的给风眠解释了一通,可是风眠却认了死理,就是张嘴闭嘴“晚悠这个小贱人想要谋害她”。
温言一时听不过去,直接就把人掉树上。
白悠悠伸手挡了一下阳光,现在入了秋,不比夏日,气温下降明显,尤其是瑟瑟秋风一吹,也是能让人打个寒颤的,看风眠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白悠悠都替她冷。
故意问道:“风眠公主,你是不是很冷?”
风眠听此反而不挣扎了,别过头,不理会白悠悠,就仿佛白悠悠就是个入不了眼的东西一般。
从小到大,她风眠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居然被人掉在树上,受尽寒风凛冽,仇人冷眼,她这一辈子最恨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在她小时候让她在岛民面前丢尽脸面的白悠悠!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晚悠。
这两个人一样的可恶,前者猖狂有温言护着,后者装柔弱还有温言护着!
白悠悠拿着烤鸭,走到风眠面前,把烤鸭放在风眠的鼻翼下,让香味全都灌入风眠的鼻子。
道:“你闻闻,我师父做的烤鸭香不香?”
哼,馋死你,让你咬我不松口!证据都摆在你的面前了,那符咒上的仙气不是我的,你还要咬我,现在看我馋不死你。
风眠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的等着白悠悠,看的白悠悠心中冷笑不止。
这不撞南墙不回头,哦,不,撞了南墙还不回头,一根筋,执拗的性子还真和她的父亲风轻尘一摸一样。
伸手取下风眠嘴里的抹布,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一会儿憋死了,到时我就真的喝干你南海的水都说不清了。”
风眠冷声道:“你就是个疯女人!贱人!女娲石之体又怎么样!你能高贵到哪里去!不就是快破石头吗?我之前还说错了,你连父母都没有,又怎么能克死父母呢?”
“啪”!
白悠悠一耳光打在了风眠的脸上,白悠悠又两个忌讳,一,说她的父母,二,说她是疯女人。
很不巧风眠把两个都说了。
眼中怒意翻腾,咬牙道:“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刚所说的话。”
“呸!”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白悠悠的脸上,风眠冷笑,道:“呵哈哈哈,就凭你也配?本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算什么狗东西?你就是无父无母的疯女人,活该你此生只能沦为一个铲除魔道的工具。”
“你以为温言真的是宠你,疼爱你吗?不,不是,在他的眼里你就是个工具,不然他一个不近女色,漓裳宫主缠了这么久都没有动心的男人为什么会收你这个女弟子?就因为你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哈哈啊!”
白悠悠手中的无名抵在风眠的心口,一道金光一闪而过,只可惜白悠悠现在满眼都是恨意怒火,根本没有发现。
涓涓血迹从风眠的心口流出,嘴里还未笑完的笑声也再也笑不出来了。
眼睛慢慢闭上,头缓缓垂下,心口处的里衣以及周围全被血迹打湿,嘴角也一滴,一滴的滴着血。
整个后院霎时只能听到风吹都树叶的声音,“飒飒飒飒”,树叶的阴影和阳光交替打在白悠悠的眼睛上,让白悠悠有些恍惚。
“碰!”盘子落地的声音。
伽雪青蝶唤道:“姐,姐姐......”
白悠悠眨眨眼睛,眼中的慢慢恢复清明,回头看了看伽雪青蝶,和被碎盘声吸引来的玄玉,洛子沐,被空气中血腥味吸引来的温言、戚宴、浮玉等人。
感觉到自己的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好像还有什么黏糊糊的液体。
白悠悠愣愣的回头看去,顿时心中凉了半截。
风眠死了......
白悠悠吓得顿时丢掉了手中的无名,可是又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师,师父,不是我,我刚刚根本没有用力,只是把无名放在她的心口,我没有想要杀她的意思。”
慢慢走过去,用被血染透的手牵起了温言的衣裳,摇着头,乞求温言能相信她。
她知道,她现在所说的话根本没有什么可信度,可是......
可是只要温言相信她一分,哪怕把她交给风轻尘处置她都绝无怨言。
“师父,真的不是我......”
温言双手握紧,冷声道:“悠悠可还记得在安城为师如何给悠悠说的吗?为师说:不管悠悠恨谁也好,怨谁也罢,你告诉为师,为师为悠悠做主,你绝对不可以一时冲动犯下罪行。你当时也同意了。”
白悠悠慢慢滑落,跪在温言面前哭道:“师父,真的不是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跪在温言面前,就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小兽,即可怜又无助。
伽雪青蝶跑到白悠悠身边,道:“姐姐,吾相信你,姐姐不会撒谎的。”
浮玉看了眼白悠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