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看着面前的这个石桌椅凳,打造的很好,桌面比羽仙山闲庭的桌面还要光滑,这没有一定的能力是打造不出来的。
顺势坐下,叫道:“悠悠,走了半天了,你也过来坐一下吧。”
白悠悠道:“嘻嘻,是,师父。”
坊主看着白悠悠眼神忽然有一丝波动,皱起了眉头,又看向温言,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鄙人姓薛,名承渊,不过周围的人都叫我坊主,尊上和仙君随意就好。”
温言道:“薛坊主,本尊来是有事情要问。”
薛承渊铭嘴一笑:“我自然知道尊上为何而来,但是这件事情我也是一无所知,爱莫能助,还请尊上见谅。”
白悠悠看了看周围的石像,悠悠道:“你既能感知石狮子出了事,在羽仙山惹出了祸端,那又怎么感知不到那人在你做的石狮子上动手脚?”
拿起桌上的茶杯,置于手上把玩,看似悠闲,道:“你覆盖在石像上的灵力很弱,而且你没有仙气,我们自然知道这不可能是你做的,可是如果说你认识那个下咒的人呢?”
薛承渊轻笑一声,道:“仙君,我只是一介不起眼的小散修,怎敢对修仙界第一门派出手?况且我与羽仙山无怨无仇,又何必得罪这尊大佛呢?”
洛子沐凑到白悠悠身边,小声道:“小师妹,这跟这个坊主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来找线索的吗?”
“是呀,何必呢?还是说那个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也说不定呢?”白悠悠站起身,围着薛承渊走了两圈,笑道:“我们也不逼迫你,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人是在你这里下的咒,还是被我派弟子取走后下的咒?”
这个薛承渊既然能感知到石像,那就不可能不知道石像在上羽仙山之前就被动了手脚。
而他知道又不肯说,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两人是一伙的,那人给了薛承渊什么东西,让两人达成协议。
第二种,薛承渊知道,但是不想管,因为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薛承渊摇摇头,笑着说道:“仙君呀,不是我不肯说,而是我确实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动的手脚,您也知道,我灵力低微,那个人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刻符咒而已,并没有涉及太深,也是那股仙气从石狮中流走波及到了我的灵力,我才知道出了事。”
“悠悠,不用问了,薛坊主既然说不知道,那也问不出什么。”温言看了一眼薛承渊,道:“既然薛坊主不知道,那不如让本尊搜查一下你这雕刻坊,也好让本尊判断一下到底和薛坊主有没有关系。”
薛承渊道:“凭尊上做主,我无异议。”
温言点头,看了眼洛子沐,洛子沐嘴角一抽:又是我?
雕刻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山脚前的空地都堆满了石像,茅屋草舍里也是碎石细沙,杂乱不堪,桌上的工具摆放的整整齐齐,看着很干净。
洛子沐在屋里搜来翻去,角角落落,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最后泄气道:“这也没有符咒的痕迹呀。”
白悠悠拿起了桌上的工具,看看锋口上的细小缺口处,用手摸了摸,感觉到一些细沙还在上面。
洛子沐走过来道:“小师妹,这平锥有什么可看的?有没有灵力残留,一看就是普通的工具嘛,这屋里都找遍了都没有什么痕迹,我们还是去外面再找找吧。”
白悠悠又琢磨了一下,忽然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一抬头就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造成这副德行了?”
洛子沐原本干干净净的弟子服都扑满了灰尘,变得脏兮兮的,脸上,头发上要么是石灰,要么就是灰尘,整个人看着就像是刚从灰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面无表情道:“小师妹,我知道我现在很脏,但你用不着那么惊讶吧。”
他可是上了房顶,进了灶台,爬了床底,翻了石堆,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噗哈哈哈,不,不惊讶,哈哈哈,一点都不惊讶,就是觉得第一次看子沐师兄这么狼狈,有些忍不住而已,哈哈哈。”
不怪白悠悠笑,而是洛子沐现在脸上花一块白一块,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看上去确实有些好笑。
“好了好了,别笑了。”
“嗯嗯嗯,好好好,哈哈哈。”白悠悠捂着嘴偷笑。
洛子沐:“......”至于吗?
屋外。
薛承渊看屋里屋外都有人在搜查,无奈摇摇头,又看向面无表情的温言,道:“尊上,我曾听闻羽仙山有一块神石,是女娲娘娘补天时留下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温言冷漠道:“有是不有,与你何干?”
“呵哈哈,是,确实是与我这一介散修无关,只是我这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石头都见过,却还从未见过至尊神石,心中不免遗憾而已。”
薛承渊见温言与他谈话兴致缺缺,也不在意,接着说道:“传闻女娲石可塑ròu_tǐ,镇邪念,是法器中的无上至尊,如今应该放在羽仙殿的大殿之上,可是依我所见,那女娲石应该已经不见踪影了吧。”
温言抬眸冷冷的看着薛承渊,道:“你也大可不必猜测,女娲石尚在羽仙山,本尊比谁都清楚,本尊不管你是谁,问这话有何目的,但是,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女娲石其中所蕴含的灵力非比寻常,数年间也曾有不少妖魔鬼怪前来盗取,就连修仙界也有不少对此有心存邪念者。
温言也对薛承渊见怪不怪,若想盗取,也要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