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尽管知道温言对漓裳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看着温言此刻分毫不给漓裳面子,拿着烤鸭的心里美滋滋的。
最起码现在她是一个特殊的不是吗?
漓裳拿出干粮的手一顿,牵强说道:“本宫看小徒儿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吧,这么吃荤食肉物,这灵力恐怕不纯粹,还是多吃点干粮吧。”
温言又不鸟漓裳,拉着白悠悠的手就走了,快走出几步,才传来一道冷声:“本尊的徒儿由不得外人指教。”
白悠悠眼中的的小心心都快凸出来了,太霸气了有木有!
捏紧手中的烤鸭,露出笑意:原来被无微不至的袒护是这种感觉呀。
忽然觉得好满足,无条件的偏袒,无条件的维护,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原来心里会暖暖的,甜甜的,苏苏的。
本以为漓裳被这么排挤会知难而退,谁知道她若无其事的跟上来,道:“云寒宫和化羽山向来都是同盟关系,又怎么会是外人?本宫也是看你这个小徒儿长得机灵,关心关心,尊上不必生气。”
漓裳的话都说在了这个份上,白悠悠自知不能不识好歹,便笑道:“那晚悠就谢谢漓裳宫主的好意了。”
伸手想去接那干粮,谁知温言脸色一冷,道:“以后的烤鸭和这块干粮悠悠选一个吧。”
白悠悠:“......”
敢拿吗?
不敢,不敢,这是打死也不敢的,没有了烤鸭,这不就是断了她的粮吗?
而且温言做的烤鸭这么好吃,又怎么会是眼前这块毫无味道的干粮可比的,为了以后的“幸福”,白悠悠果断的收回了手,把烤鸭放进护腕里。
“嘻嘻,漓裳宫主,我喜欢吃肉,所有这块干粮您还是留给身后的那几位仙友吧。”
选择后者就是笨蛋!
可是这么回绝一个能力滔天的女人,也很可怕有木有,不过有温言做靠山,白悠悠回绝的倒也自然。
漓裳浅笑,把手中的干粮交回给了身后的弟子,她现在自然不会生白悠悠的气。
她也明白是温言想要拒绝她一切的好意,想要把她推出千里之外,以前回绝她好歹还顾及两派颜面,可是今天这一见面却有些不对劲,这是一点颜面都不给。
目光投向白悠悠,眼中闪过幽光。
......
天虞山的山顶部分都是悬崖峭壁,陡峭险峻,可是这山顶之上,可谓震撼人心。
硕大的一片灵湖凹陷入了山顶,中间有一座小岛,小岛很小,刚好让那一颗纯白色的枯树存立,那颗白色的树就是白槎树,整棵树没有一片树叶,光秃秃的,凄凉的可怕。
就在他们对面那边的悬崖边上修建了一座小庙宇,庙宇周围种满了青竹,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白悠悠脑海中灵光一闪。
余生屋下的竹芽,谢大嫂买的竹叶青茶叶,和这里的一片竹林,会不会是一个人做的?
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余生!
可也不对,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余生,那谢大嫂不可能不认识,谢大嫂见到的那个人是穿白色衣袍的人,这道和阴罩下所遇见的那个白袍人有几分外观上的相似。
忽然从对面的庙宇中传来一阵让白悠悠觉得熟悉的旋律。
“滴雨落长阶,雾蒙深巷中,折伞轻撑一秋梦,水渐青莲上,若我复当归,不存去年样,却有曾经旧陌歌,谁在轻轻唱?
滴雨落长阶,雾蒙深巷中,折纸轻撑一秋梦,柳门竹巷依依在,野草青苔日日多,纵有邻人解吹笛,山阳旧侣更谁过?
旧人不曾归,魂去人不在......”
白悠悠一惊,这是那些小孩儿唱的!
可是却又不同,那些孩子唱的只是重复第一段,而第二段里却有一半青巷依所唱!
那唱这歌的人,不是余生还能是谁!
同样的,想到这件事的人还有温言,心中想到:余生是六七岁才流浪至安城,那么也就是任何人都不知道余生的真实身份,所知道的也只有余生的一面之词。
漓裳看温言和白悠悠这么若有所思的神色,猜测道:“尊上,你们听过这首小调?”
温言不理。
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给别人一丝一毫的希望,若给了分毫希望,那既是对别人的不负责,更是对心中人的背叛。
白悠悠牵强的笑笑,替温言回答道:“这首小调是我们刚进安城时从一些小孩儿的嘴里听到的,可是和现在听到的又有些不一样。”
我去,臭温言,知道你不喜欢人家,但你好歹给别人一点面子呀,万一把人家惹生气了,说你非礼人家,闹到花月白那里,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用想!
这是白悠悠以前用过的小把戏,谁知道还没摸到温言的床,就被一巴掌拍出了十万八千里。
可这个漓裳不一样呀,她是一宫之主,传出去是两派的颜面,而她只是一个魔道小魔女,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呀。
漓裳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又看了一眼温言一成不变的脸色,又看了一眼一脸笑嘻嘻的白悠悠,微微皱眉:这一点都不像是师徒相处之道。
刚刚那一路上,对她是一路冷漠,而对这个小徒弟又是茶水伺候,又是嘘寒问暖,要说温言喜欢上了这个只是相处了几年的小徒弟,那漓裳是万万不会信的。
除了这个可能,那个只有温言一个人孤单寂寞冷了,然后就以收徒的名义给自己找了个女儿,然后也有了不婚配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