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寨子,荣保咦晓若无其事的与村民们打着招呼,红姑娘与罗长风之前来过,村民都认得他们。
鹧鸪哨与老洋人却是陌生人,被村民们围住盘问了一番,不过在荣保咦晓的周旋下,却也没引起什么波澜。
天色已有些晚了,荣保咦晓便将几人请回了自己家,荣保咦晓的母亲见到他回家,由于这次他离家不久,不过一日一夜而已,是以他母亲也没像原剧那般焦急,只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荣保咦晓只说昨日给几个客商做向导,去看瓶山奇景,结果被大雨所阻,没能赶回来,在山上找个山洞过了一晚。
又说罗长风几人怕他遇到野兽,专程送他回来,罗长风适时将那一袋足足十斤盐,递到了荣保咦晓手中。
荣保咦晓打开布袋给母亲看,他母亲拈了一些盐放到嘴里,顿时欣喜若狂,连连对罗长风表示感谢。
罗长风听不懂她的话,只是对她点点头,他的扑克脸不适合跟陌生人打交道,鹧鸪哨便主动上前交涉,荣保咦晓则是作为翻译。
由于语言不通,荣保咦晓母亲也就没跟罗长风他们多说,只是安排好给他们休息的房间后,便让荣保咦晓招呼他们,自己做饭去了。
吃过晚饭,夜幕很快降临,晚上又下起了大雨,他们便没急着去找那老药农,决定等明日一早再去。
一夜无话,大雨在凌晨就已停下,天亮后,荣保咦晓便带着一行人往老药农家而去。
到达老药农家时,老药农正在晾晒草药,他那个傻儿子则是正在石臼旁捣药。
“哥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寨子里最有名的老药农,那个是他的傻儿子木杰雄卡,他这里有很厉害的药。”
罗长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扭头看向鹧鸪哨,意思很明显,是让他去跟老药农交涉。
鹧鸪哨了然的上前几步,抱拳笑道:“老先生。”
正鼓捣草药的老药农,抬起头瞥了众人一眼,脸上比罗长风还要冷漠,一言不发,转身往一旁走去。
“……”
鹧鸪哨无语的跟罗长风对视一眼,红姑娘没好气的道:“这人怎么这样啊?”
荣保咦晓忙安抚道:“他就是这么个古怪的人,姐姐,走,喝茶。”
几人这才发现,原来老药农走开后,到旁边的矮桌旁坐了下去,提起茶壶,摆开几个茶碗,一副倒茶待客的架势。
红姑娘脸色稍霁,几人跟着荣保咦晓到桌旁坐了下来,老药农这才看了看鹧鸪哨,以流利的官话道:“是你要药?”
鹧鸪哨愣了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药了?
不过老药农也没问他要什么药,鹧鸪哨决定静观其变,于是开口道:“对。”
红姑娘诧异的道:“你会说官话?”
老药农瞥了红姑娘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道:“年轻的时候,到外面闯过。”
老药农这性格,跟罗长风几乎如出一辙,红姑娘颇有些无语,是不是有点本事的,都这么古怪?
鹧鸪哨不动声色的道:“老先生,我想先看看药。”
“在这儿?”老药农脸上终于有了些情绪变化,似乎带着一丝愕然,看着鹧鸪哨,确认了一下。
“对,就在这儿。”
“是要……‘厉害’的药?”
鹧鸪哨点点头,断然道:“最厉害的药。”
老药农扭头瞟了瞟满脸莫名其妙的红姑娘,问道:“跟她用?”
鹧鸪哨也有些莫名其妙,心下暗道:“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老洋人来回看着鹧鸪哨与红姑娘,满脸茫然。
鹧鸪哨不明所以,于是道:“效果好的话,会给很多人用。”
老药农满脸错愕的看着鹧鸪哨,“跟很多人用?”
“嗯。”鹧鸪哨点点头。
老药农忽然露出一抹恍然之色,颔首道:“好,懂了。”
“噗……咳咳咳……”
那边的罗长风突然一口茶喷了出来,连连咳嗽,正准备起身的老药农顿住身形,沉着脸看向罗长风,“怎么?茶不好喝?”
罗长风脸皮直抽抽,却依旧面无表情的道:“茶不错,只不过,我们要的厉害的药,不是那种专门给男人吃的药。”
“……”
鹧鸪哨与老洋人终于明白过来,鹧鸪哨满脑袋黑线,老洋人却是脱口笑了出来。
红姑娘依然满脸发懵,“什么意思?”
见红姑娘这样问,老洋人笑得更厉害,红姑娘正要问个究竟时,忽听得一声高亢嘹亮,颇具穿透力的鸡鸣声响起。
鹧鸪哨与罗长风齐齐浑身一震,双目暴亮,就是它。
然而便在此时,老药农的傻儿子竟提起一把厚背大菜刀,走到老药农身侧,问道:“爹,这鸡,要不要杀?”
老药农不耐的挥挥手,“随便随便,去去去……”
木杰雄卡紧了紧手中菜刀,便气势汹汹的往鸡舍中冲了进去。
鹧鸪哨与罗长风几人忙站起身,跟到鸡舍外,只见木杰雄卡冲进鸡舍后,随手关上了鸡舍门。
“喔喔喔……咯咯咯咯……”
“啊……哎呀……”
鸡舍中便似发生了一场剧烈的交战一般,整个鸡舍都在晃动,过得片刻,便见木杰雄卡哭丧着脸出来了。
他满身鸡毛,原本齐整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裤腿上一道明显被爪子抓破的抓痕。
鹧鸪哨与老洋人红姑娘都瞪大了双眼,实难相信,这竟然是一只公鸡造成的景象,凤鸣怒晴鸡,果然名不虚传。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