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想了一想走上前去,喊了她:“叶心。”
叶心回头,见是木锦,低头道:“木锦姐姐有什么事吗?”
木锦笑着道:“昨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心中也有些后怕。今日阮素姑姑带人查看烛火也提醒了我,秋日里干燥,库房里的易燃之物也需要人看着,你便去那儿待着吧。”
叶心一听,自是不愿。如今她在殿外做洒扫,已是无法接近赵晴若了,若去了库房,就更见不到人了。
但是她刚想婉拒,便听木锦道:“库房也是重要之地,那些物件儿都不能出错。虽然钥匙在竹容那儿,但是你只管在屋外看着就好,这也是为了郡主。”
叶心还想说什么,又被木锦堵了回来,只好领命去了库房。竹容在一旁正好听见了这些话,叶心走后她上前对木锦道:“木锦姐姐真是思虑周全。”
木锦回身看她,见到了竹容眼中真诚的赞赏,耳边听她道:“有木锦姐姐伴在郡主身边,我也放心了些。”
木锦知道竹容能说出这话,便是承认了自己,弯了嘴角道:“我说过,我既跟了郡主,自然是要精心侍候的。”
竹容也笑了,点点头道:“郡主要,我们一起跟着去吧。”
另一头,叶心到了紧锁的库房前,满脸都是不甘。她可不能一直在这里默默无闻。叶心思索一番,趁着没人,偷偷遛出了永安殿。
……
承乾宫。
祁谨早上又去看了看德贵妃,也去了一,还下了旨升了施嫔为妃,以妃制入葬,再递了话出去安慰了施家几句,才回了自己宫里,
他昨夜没睡好,今儿又不用上朝,现在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却见江运兴身边的小内侍进来禀报道:“皇上,有一个宫女说要见您。”
祁谨心中虽疑,但还是宣了人进来,正是施嫔身边的雅书。
“你说尚膳司的冰里有问题?”
雅书低头回道:“是。”
祁谨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小宫女,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娘娘最近用了冰,身子就不舒服。奴婢担心,又得知孟昭仪娘娘用冰后身子也不舒服,奴婢自己试着用了一些冰后也不舒服了,就将此消息告诉了施嫔娘娘。”雅书回道,因为赵晴若嘱咐过,所以她没有告诉祁谨冰的事情是从孟清歌哪里听来的。
“所以皇上,娘娘本来找德贵妃娘娘过来,是有话和德贵妃说,奴婢想德贵妃如今掌后宫之权,娘娘应该就是问一问冰的事情,但是却突然……皇上,奴婢斗胆向皇上陈言,我们娘娘之死,定有蹊跷!”
祁谨听了雅书的话,垂眸思考了许久,道:“江运兴。把她先带下去安置在承乾宫,再把柳濛给朕叫过来。”
江运兴应了,把雅书带了下去。祁谨便独自一人,用手撑着头,手指按着额角,眉蹙得极深。
先是鲁王来京,与靖王府来往密切,再是祁放昨日深夜入宫,如今让德贵妃管着的尚宫局又出了事,他是不是真的要压一压这个儿子了。
但是想起十月便要开的科举,祁谨叹了口气。等科举过后再议吧。
……
傍晚,重华宫内。
“你没有查到人?”
阮素摇了摇头道:“没有,嫔妃的宫里奴婢都去过了,尚宫局里也悄悄让郭掌膳点了人数,盛宁宫奴婢也去了,但是都没有发现雅书。”
德贵妃的眉紧紧蹙着,越发觉得腿疼得厉害。
“难不成是去了崇文巷那一边?”
“娘娘。”阮素开口道:“娘娘倒也不用着急。如今冰都已经处理了,施嫔也已经去了。就算那个贱婢说了什么,她也没有证据,到时候发现了她,给她安一个私逃弃主的罪名也就罢了。”
“娘娘如今最重要的,是保重身子。”
德贵妃一听,觉得有道理,看了看自己隐隐作痛的伤腿,只得闭上眼休息了。
“娘娘,还有一事。”阮素道。
“说。”德贵妃闭着眼道。
“娘娘,叶心来说。说朝云郡主近来常常和纪司衣还有曾司膳一起说话。”
德贵妃闻言睁开眼来,咬了咬牙道:“她还真是个不安分的丫头。”
阮素想起今早木锦拦着她的一幕,闷气都生了起来,道:“娘娘,上一次咱们把冰处理了,就是因为朝云郡主让人送冰去了盛宁宫。如今计划没成,娘娘倒还受了伤。”
德贵妃暗暗攥紧了锦被,眼神冰冷。
“看来不得不敲打一下这个丫头了。”
德贵妃看了看自己的腿,道:“佟太医给本宫开得这伤药,看来也没什么用。”
……
施嫔是在十天后以妃制下葬的。这几天德贵妃在床修养,赵晴若便帮着太后祁宋氏操持着丧仪。
雅书自去了承乾宫便没了消息,赵晴若虽然担心,但却没有办法去问。但是施嫔去的第三天,祁谨下了旨说德贵妃有伤在身不宜管事,暂时收了她的后宫之权。
而尚宫柳濛在丧仪期间寻到了郭掌膳的错处,降了她的职。德贵妃此时手中无权,也不好说什么。
这样看来,雅书的话已经是说给了祁谨了。
丧仪过后,赵晴若总是有些闷闷不乐。她总是想起施嫔,还有她那个跟自己有牵连的孩子,心中一直有种莫名的负罪感。
这一日在御花园里,赵晴若看着落下的秋叶,叹了口气。
孟清歌正好走了过来,见到赵晴若伤感的模样,上前道:“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