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重绑的工夫,吴小玉麻痛的胳膊恢复许多,手换到前面来,感觉简单恢复了自由一样。
她拿着包子一边吃一边琢磨,已经取得一点小小的进展了,接下来得弄清在什么地方,要到哪里去才行。
从刚才向外看太阳的位置算,现在应该是在向正西走,就是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有没有朝其他方向拐,如果没有的话,那真是避开所有自己熟悉地界,直接奔鲁国去。
可要是去鲁国,到边界的时候,还要穿越军营,用一辆马车带着自己,想要不被发现穿过军营是不可能的。
希望他们能为了稳妥起见,之后一直向南拐,拐到防守松懈的地带再往鲁国去,那样的话,还要在昭国境内绕很久,自己逃脱的机会就更多一些。
吃完饭后,她的体力又恢复一些,手又换到前面来,舒服了很多,做事情也方便了。
不过她还是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仍旧软绵绵地躺着,只是这次却转成背对他们,悄悄寻找车子更多的缝隙,方便自己在各个位置扔标记出去。
结果找来找去,发现车板上的缝隙,竟然比车厢上还大,只是铺着厚厚的稻草,不容易被看见而已。
这下她更方便了,从车板向下塞,就算掉不下去,也不至于挂在外面,被他们看到,真是再好不过。
于是她又不断地往车下扔。
就这样一直走到晚上,遇到大的城镇,都在僻静的街道过去,到了天黑也不敢住店,仍旧向前,只在深夜的时候停在路边,喂了一阵子马,人也休息一会儿。
可是这些人却不敢大意,在睡觉之前,又给吴小玉喂了一遍药,生怕她趁机逃走。
吴小玉知道反抗没用,假意配合药,药进嘴只咽了一半儿,然后假装喝水,把剩下的药都吐到水壶里去了,然后又故意呛了一下,把水壶弄脏。
那两人个看着恶心,把这壶水扔在一边,专门留在吴小玉喝,他们不肯再喝了。
躺开了一半的药量,吴小玉没睡得太实,马车再走起来,她还是有感觉,强撑着又扔出去一个草结,然后还是睡着了。
过了一阵子,天色大亮,她再次醒来,问道:“什么时候了?我们走到哪儿了?”
“走到哪儿?反正是离季铁辰的地盘越来越远,你又睡了大半天了。”
吴小玉不再出声,躺在那里继续装起不来,口渴也不敢要水喝,担心把那个混了药的水再喝进来。
直到中午,到了一个镇子,一个下去买饭的人,把两个水壶都拿着,顺便打水,吴小玉猜测他应该把剩下的水倒掉,这才敢要水喝。
仍旧是在野外吃的饭,吃完再向前走。
就这样又走了一天多,吴小玉用吐药的方法躲避,大多数时候保持着清醒,而且体力也没看起来那么弱,没人看守的话,应该还有行走的能力。
就这样又走了一天多,天阴起来,过午还飘起雪花。
眼看着天色异常阴沉,吴小玉说不出的担心,自己扔了一路的标记,如果被大雪埋起来,就没法找了。
她担心,这些人也在抱怨:“他娘的又下雪了,看样这雪下起来就小不了,这要是被雪隔住可怎么走!”
“真他娘倒霉,这要是出不去,就把这女人杀了,把她的人头提回去,也算有功了!”
吴小玉听了连忙说道:“你们可别冲动,犯不着杀我,大不了我下车跟你们走就了,若是杀了我,让季铁辰见到一颗人头,他肯定会发疯,不把你们国踏平了不算完,抓到活人可就不一样了!”
说要杀她的人冷笑:“呵呵,你还挺怕死的么!”
“笑话,谁不怕死!而且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死都死不起!”
“你死不起,季铁辰指挥的那几万大军就死得起?”
“他们爱死不死,我能活命才是真格的,他们打了开大的胜仗,也不会给我娘养老,我娘瘫了老了,他们不会去喂一口饭,倒一次屎尿!”
车里的两人又笑:“可惜了季铁辰,一世英名,娶了这么个娘们儿,真是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嘻嘻,我看姓季的就是贪图这女人的脸,忘了自己的脸了……”
不过见吴小玉不那么反抗,这几人也不那么烦躁了,以为吴小玉真是个软杮子,随便他们怎么捏。
再到晚上,地面的雪已经下了三寸多深了。
这样的天气,说什么也不能在外面住了,不然一个马车住不下五个人,再住在地面太受罪,搞不好就被雪埋了。
他们见吴小玉很配合,而且离开劫持吴小玉的地方足够远了,就算有人找,也轻易找不到这里,便决定晚上住在客栈里。
傍晚的时候,到达一个小镇,和大喜镇不相上下,很难得的是,镇里竟然有三家客栈,他们找了前两家客满,到第三家总算有空房了。
只是却只有一间,再有位置是大通铺,十几个人住在一起那种。
这几个人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住处,没办法只好住下,派人专门看着吴小玉就是。
于是有两个细作扮作吴小玉的哥哥和弟弟,进客栈的时候把她背进去,说是她得了重病,到城里来寻医的。
吴小玉是男装,被他们背着看不出什么,掌柜未曾怀疑,便让他们进了房间。
现在的吴小玉,其实根本没那么虚弱,中午吃的méng_hàn_yào,又是只吃了一半儿,虽然逃跑肯定吃力,但自己慢慢走还是可以的。
到房间里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