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一说这地名,对方就会知道,可是婆媳俩却都懵,齐齐问道:“大喜镇在哪儿啊?”
吴小玉说道:“你们不知道吗?大喜镇在襄南县北边啊!”
婆媳俩对视:“襄南县啊?我们这里是预城地界了,不过离襄南县城也不算太远,能有四十多里,你要是在襄南县城有认识的人,我们帮你到那里送信还行,你说的什么大喜镇,我们找着太费劲了。”
“襄南县城?”
吴小玉心想,哥哥倒是经常去城里,可是没有固定位置不好找。
与傅家也认识,可是哪敢往傅家送信,谁知道这次自己被绑架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显那些人有同伙的,万一真与伍凤仙有关,把消息送到她那里,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是不找这些人,又能找谁呢?县令吗?凭这家人家,有可能见到张禄通吗?不找张禄通,又能找到哪个可靠的人,不会走漏消息呢?
想来想去,她忽然想到那个曾经到过自己家的典史胡布衣。
她说道:“你们要是能到襄南县城,就到县衙找典史胡布衣,就说葫芦村季壮士的妻子在你家生产,让他帮忙给季壮士送个信,派可靠的人去我家,不要出意外。”
老太太一听傻眼了,说道:“哎呀,这怎么还弄出衙门来了,我们可不敢去,去了万一把我们当犯事的抓起来怎么办!”
吴小玉知道老百姓一般都不敢和衙门的人接触,生怕出事,说道:“你们不用怕,我说的那个胡布衣,是我相公的朋友,你们去了,只肖说是季壮士的妻子打发人来的,他肯定不会难为你们,回头我相公来了,必会重谢,不然你们找不到大喜镇,我也想不到别人可以托付,自己无法带孩子离开,可要如何是好!”
老太太犹豫了半天,才勉强答道:“那好吧,我先帮你把孩子包起来,然后去问我儿子,看他愿不愿意去送信。”
说完上炕,找了些干净的破衣服扯开,把刚刚出来生的季天来包裹起来,放进吴小玉怀里。
虽然包得不厚,不过屋子里不冷,又有吴小玉的体温暖着,肯定不会着凉。
吴小玉这才清楚地看到孩子的第一面。
刚出生的孩子,再漂亮也漂亮不到哪儿去,基本都是皮肤泛红,满脸皱纹。
季天来也不例外,看起来丑丑的,小小的脸蛋儿上,一点可爱的地方也看不出来,可是却能看出季铁辰和吴小玉的影子。
虽然孩子丑,吴小玉看着,也心疼到不行,知道有不多久,儿子就会长得白胖可爱,她搂儿子,看了一眼又一眼,怎么看也看不够!
这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盼了两辈子,才盼来的宝贝孩子!
天来吗?真的是“天来”!本来没有的,今生却有了,不是从天上来是从哪里!
她高兴得眼中含泪,心中暗想:“铁辰啊铁辰,我们有孩子了,你知道吗?本来以为生孩子的时候会有你陪着,会有你的安慰和疼惜,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生的,不只没有季铁辰陪着,甚至连之前准备的一切都没用上,仓皇逃命之时把孩子带来了!”
她看着孩子,想着眼前的狼狈相,真是有苦说不出,不过好在逃出险境,已经是不是幸中的万幸,不然指不定儿子会什么样的环境下出生,出生之后,自己和他的处境,又会艰难到什么地步!
不说这边已经安全的吴小玉,再说季铁辰。
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在客栈里住了一夜,因为太担心自己的马,第二天早上天刚亮,他就拉着马从客栈里出来,再次来到兽医馆。
兽医昨夜已经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时间晚,全家都睡觉了,也没人再去找季铁辰。
季铁辰把马牵来的时候,兽医还没起来,他敲门人才爬起来,穿好衣服出来给他的马看病。
看来看去,原来是这匹马长了口疮,嘴张不开,不敢吃东西。
兽医煮了些草药汁,在季铁辰的帮助下,把马嘴里的患处清洗了,又洒上一些药粉。
听季铁辰说家住得远,他又给拿了一些药,嘱咐季铁辰回去之后自己给这马清洗。
马被他治完之后明显看出好转,竟然低草捡地上的草吃。
季铁辰便又回客栈,专门朝伙计要了上好的精料,给马喂一些,估保证它还有回家的体力。
牛马吃草料的同时,他也吃了早饭,然后又出来看马。
根本不知道家里出的事他,还打算在城里呆到过午,看看马的情况,如果确实没问题了,再往家里赶,不然万一没治好,还要再来一次。
可是他正在马槽边守着,吴大山却发疯一样地找来!冲进客栈院门就叫:“伙计,有没有骑牛赶着马的客人住在你这里?”
在院里的伙计说道:“有,你是说那位给马治病的客人吧,他就在马棚边!”
吴大山叫得太大声,季铁辰在马棚边都听到了,转头看过来,见真是吴大山,他惊讶地叫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吴大山眼睛都是血红的,冲过来叫道:“铁辰!不好了!小玉被土匪绑走了,你快去救她!”
一句话差点没把季铁辰吓死,他惊恐地问道:“什么?小玉被土匪抓了?哪里来的土匪?!”
“我也不知道!昨天夜里来的,到家里抓上小玉就跑,我带人去追,被他们射了两箭,二叔胳膊被射到了,然后有人看到车是空的,小玉没在车里,不知被他们换到哪儿去了,我们就回家,我专门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