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跟陈春燕谈过话的兵士向前方的同袍传达完了事情,便跑到后队,也将事情了一遍。
他的年龄比较都如此激动,更遑论在场的人中还有那等已经二十七八岁尚未娶妻的人了。
他们也顾不得纪律了,当即嗡呜讨论起来。
“你们觉得这是真的吗?怕不是给我们画了张大饼吧。要娶媳妇,那还不得是立了功的人才能啊。”
“我觉得是真的,昨到三井村的人可不少,就算是每人都娶个媳妇也够了。”
“可燕老板得双方都愿意才成,万一……女方不乐意呢?”
“你想多了,现在的婚事哪个又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她们都卖身为奴了,还不得听燕老板的么。”
“我觉得不是的,我这两听人燕老板言出必践,她必须双方都愿意,那必然是真的。”
话到这里,他们的心里都有些黯然,连他们都觉得只有傻子才愿意嫁给军户。
他们感觉自己还不如后来那些被送到卫所的人呢,那些人不是军户,只是被送到卫所操练的,听是燕老板买的奴仆,今后训练好了,要送回三井村去守卫村子。
好羡慕啊,那些大户人家的护院到了年纪后,哪一个不是能配个内院的丫鬟,这就有个家了。
他们可是看到聊,燕老板身边的丫鬟个个都了不起,都识字呢!
那些丫鬟,他们不敢奢望,但那些寡妇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有一个人忽然道:“我年龄,我还可以再等两年,这次的机会就让给哥哥们吧。”
这子的话一出口,所有年龄大的老爷们都感动了,他们被风吹日晒的日子更长,皮肤糙得不行,从外貌上看,他们没哪个比得上那些年纪的。
哪个女子不爱俏呢,把他们放在一起比,他们根本比不过。
一个兵士便往前走了几步,敲了敲车厢。
于玲玲撩开车帘,看着兵士,兵士的脸腾的红了。
兵士吭吭哧哧的,“人周八一,敢问燕老板,先前的事情是否属实?”
这是一个典型的用出生时的重量作为名字的人。
陈春燕:“算数。”
周八一:“可如果没有一个女子看上我们怎么办?”
陈春燕终于转过了脸,“你们被操练傻了吗?怎的都是榆木脑袋。姑娘看不上你们,你们不知道脸皮厚些啊,送糕点,送头花,有孩子的,你就送点东西给孩子,她们的心总能软化的嘛。没叫你们准备彩礼钱,你们连一点针头线脑的钱都不想花了?你本该站哪儿的,给我站回去!”
周八一虽然被呵斥了,但心里喜滋滋的。
陈春燕的话,他听明白了,呵呵呵,这是不阻止他们跟那些女人接触啊,只要看上了谁,只要求得到,燕老板就会成全好事。
后队的兵士见到周八一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懂的,都知道这事儿妥了,赶紧问他向燕老板问了什么事情,周八一也厚道,把他得到的信息都讲了。
兵士们摸摸兜,得开始存钱了啊,媳妇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