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当家问得好,我兄弟二人如若不早些出山,现在早被困于山中,山中也是缺粮,已有山中百姓冻饿而死了。自山寨头领被招安后,愿入官军的便出山投军了,我兄弟二人闲散惯了,又见不得官军贪墨饷银克扣粮食,便没有投军,只得了自由身,不再作打家劫舍的勾当了。分得山中粗地几亩,我兄弟拿惯了刀枪,哪里还懂得耕养之术,便卖了土地,换得银钱归乡。山寨还在那里并未焚毁,也有部分喽兵驻守,只是再无往日辉煌矣!破败不堪了,哪有你这里金壁辉煌,红红火火啊!呵呵!”焦方沉着的随口说道,众人听了也是笑声不断。
“也罢,既然你兄弟二人投到我这里,也有进山投名之物,就在我寨中作一个头领吧!原有200投山士卒仍为你二人属下。”濮固中在一旁察言观色后,觉得二人所说太行山景象与自己听得的信息基本相同,话语中也多合理,便不再有疑虑了。再者,但凡绿林道中遇到这类靠山的江湖好汉也都是要帮上一把的。
“多谢两位当家收留之恩!”焦、伍二人忙起身施礼道。
“我兄弟二人投奔瓦岗,不光是带来了万斤精盐,还有一事要报与两位当家。”焦方暗自看了眼伍魁,见伍魁轻微的点了点头,于是便赶忙说道。
“焦兄弟,还有何话讲,快说,说完了,哥哥我好请两位兄弟喝酒,为你二人接风呢!”费天喜为人少智,但颇重义气,既是原本的绿林同道,本就是一家,于是豪气的说道。
“两位兄长,小弟从河东郡泽州来时,亲见有一批粮食运至沁水、沁阳等地,不知哥哥们对此有何打算?小弟有日子没出山砸挂了,有些手痒的很。”焦方看了眼身旁的伍魁后,对濮、费二人说道。伍魁此时眼中也满是一股yù_wàng。
“此事本王也已知晓了,只是一时还未决定,毕竟那处不同于野外乡村庄园,是几处大县。一旦做了必定引来河东官军,容某权衡得失后再定不迟。”濮固中对焦方的信息没有感到惊讶,早有准备,在他看来寨中缺粮,如若单雄信那里换不回粮食的话,山寨将陷入非常艰难的境地,到那时在去劫掠波县官粮,那可就晚了。如何决定?濮固中还没有拿定主意。便让殿外小校安排酒食,要在这殿中摆宴,行江湖中的接待上山豪杰的酒宴接风之道。
伍魁瞅了个空子见周围道:“焦大哥,小弟看这濮、费二人颇有义气,江湖规矩行的周正,不是小人作态,还待留他二人性命,收为主公名下岂不为好?”
焦方听了后也是默默点头,心中在计议着如何行事方可万全。
天色已然黑透了,一队近千人的步军在血光的映射下默默的登船,没有一个人出声,耳中只有船夫不停划桨的声音。其中一艘船头上,载着数匹战马,两员全副武装的将领在小声的嘀咕着:
“焦大哥,也不知道送信亲兵是否将密信送到。切莫白费了我等一番好算计呀!”
“老伍,这些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了,就算信没送到,卢大人也在对岸必有准备。我等就按卢大人的计划行事即可。上岸后,你只需看视好费天喜即可,莫让它趁夜遁去。”
说话的两人就是成功获得瓦岗濮固中和费天喜信任的焦方和伍魁。经过二人的游说,加上山寨中缺粮的现实,最终濮固中决定趁夜出兵,夜渡黄河,奇袭数十里外的波县,将河东赈济泽州偏远5县的粮食劫走,一解山寨缺粮之困。只是,在焦方的提议下出击的这支千人队伍隐去了瓦岗山的一切记号,在外人看来这突然出现在波县的抢匪只是一些因饥饿而自发哄抢粮仓的流民,就算泽州官府追查也查不到瓦岗军的头上。焦方的提议正是促成濮固中和费天喜决心一搏的原因。此次,领兵出击的大将就是费天喜,焦方和伍魁二人从旁配合行事。大头领濮固中则留在山寨中坚守不出,只待佳音传回。焦方也留了个心思,此次出兵也仅只带了100名一同上山的亲随,留下了另外的100人混在了寨墙城门处,好见机行事。一旦事有不济,好趁乱打开城门放攻山人马入内。
不到一个时辰,千人步军便已经悄然过河,在河北岸边整军后,随着费天喜等三人奔跑着扑向波县而去。一路径取小路,尽可能的避开村庄,从温县和沁阳两县之间山路直取波县。
丑时未到,全军已经到达波县城外山林之中静伏了下来。
“报二当家的,县城城门紧闭,只有城墙之上几名府兵巡逻,并无其他异常情况。”两名事先潜到城门查看虚实的寨兵向费天喜汇报着。
“二当家的,我兄弟二人上山还未有功劳,寨中兄弟也不服我二人,不如这取城门一功让与我兄弟如何?”焦方见此忙上前请战,其实在他心里还是想先进去看看城中是否已经作好了安排,切莫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情形。
“那好,既然两位兄弟愿去,费某便成全了你等。只是此去不可强攻,某看这城墙不甚高大,需从暗处爬城而上,将守门府兵制伏即可。”在费天喜看来攻下城门乃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这波县城墙竟还没自己山寨的城墙高大,且防守的几个府兵明显也处在靠墙睡觉的状态。既然新投山的两位兄弟要抢功,也就顺势同意了。
焦方和伍魁向后一挥手,身后紧随的一小队亲随便出列跟随而去。一路非常顺利,在暗夜中焦方率十余人搭钩上墙,轻盈的翻上城去。伍魁带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