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梁师泰拱手一礼后出了船舱。
“唉!这个时代没有飞机,显得世界很大;没有桥梁,让着黄河横亘隔绝南北,让南北交流何其难啊!”穆老无奈的感叹道。
“是啊!还没有汽车轮子,不能将偏远地区进行有效连接,让中央对国家掌控力弱。这里有黄河长江还好,至少有河运能带动沿河沿江城市让经济得以发展。可怜的就是那些山区、边远地区。也不知道派去岭南的柴嗣昌能否顺利展开工作,翻山越岭的苦了他了。这个国家太大了,这基础建设都不知该怎样进行。”
“快了,等开春,最迟入夏,李春他们就会将三轮车、自行车量产。那时,自然会带动乡村公路的发展建设。不过,这车子价格不菲,不亚于一头牛的价格,不见得百姓能轻易买得起。”
“嗯!总会有人买的起的。”
“世兄,前方就快要到黎阳城南门码头了,可否让前面的船慢行,让出主航道来,世兄的这条大船先行靠岸。”仲坚进舱说道。
“可以,让宇文成都的禁卫军坐船全都靠往两旁,启动马达全速冲到前面去,让他们随后跟上即可。”
“是,世兄。”仲坚施礼后出去了。
很快杨二的这艘全新豪华龙船下方便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达轰鸣的噪声来,而杨二立刻感到了这船的速度被提升起来。
“穆老,走~我们到船头看看。”
掀开舱门,一股刺骨的冷风迎面吹来,这使得杨二和身后的穆先生都不得不举起手臂来阻挡扑面而来的细小飞雪。
黄河水面上一片阴霾,除了近处的几艘随行大船依稀可见,百米外便是一片水汽和雾霾,能见度极低,看不清远方。
虽然看不见远处的景象,但却能隐约听到一种乐器的吹奏之声。
“穆老,能听得到吗?似乎有人在吹奏曲子,你听~”
“嗯!顺着风,在风声中能听到一种古怪的乐曲,该是前面黎阳城百姓为迎接你而吹弹着。”
“嗯!有道理。”说着,杨二举起了双筒望远镜看向乐曲传过来的方向。
不一会儿,杨二又只得放下望远镜叹息着说道:“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岸边,看不见人,只有这弥江的白雾。穆老,我们还是进舱休息吧!能听到前方乐曲声,当距离抵达黎阳城不远了。我们也做下登岸的准备吧!”
黎阳城南门码头,此时早已是一h彩旗的海洋,整个码头广阔的区域仿佛不被包裹起来一般,映入杨二眼帘的全是一片五彩的旗幡,码头上迎接的人群在旗幡之中时隐时现的。
震耳的锣鼓声和喇叭声此起彼伏奏着欢快的乐曲。渐渐的可以看到人群中不少百姓都手持着彩带和鲜花簇拥在码头两侧,他们欢呼着跳跃着。
“嗨!这个伍保,守城不行,搞起排场来到是有一套。”
“呵呵!此乃古之君臣之礼,换做他人也非得这样做的。若是不热闹些便是藐视君主之罪了,这任谁都当不起的。”穆先生在杨二身边笑着说道。
两人说着话,所乘龙船便缓缓的靠近岸边了。
岸上,以伍保为头,身后程咬金、吴烈、何伦、张楚、雷友军等来到龙舟欲搭建跳板处等着杨二从船舱中出来。
随着杨二的出现,码头上的喧闹欢呼声便将整个码头淹没了,任伍保等人再大声呼喊,杨二也无法听清一句了。
最后,君臣之间不得不打着手势,说着哑语携手一道走上了码头台阶。
在府兵和军情处细作努力拦出的一条进城石阶路上,杨二一边缓慢前行一边对这两侧的迎接人群微笑着挥着手臂。这使得人群更加兴奋,纷纷作着欲扑上来跪拜之状,这让护卫们紧张不迭,紧紧的护卫在杨二身前将逐渐逼近过来的百姓隔开。
原本黎阳南门是有城墙的,但随着城区的不断扩大和进出城的货车商人越发增加,城墙和狭窄的城门便被拆毁了,原来城墙的地方早已修建了一座座二层的商住木楼。
而此时的几乎所有的木楼上都聚满了观瞻皇上的人群,尤以个小的孩童为最多。他们不断欢呼着叫着皇上万岁,每个孩童似水乎都想让即将抵达楼下的皇上听到自己的声音并以皇上向自己这方看上一眼为傲。
其实,杨二早已听到了这群幼稚的呼喊声,也正频频抬头看向这方。
“陛下,前方虽有府兵阻隔百姓,但前面需防楼上危险。”
梁师泰手握腰间的刀柄,大声提醒着身边的杨二。
“嗯!无妨的,不过都是些孩童,想必是怕人多践踏了孩童,伍保他们才将百姓的孩子们安排上了二楼。伍保其人五大三粗的,不想这心思还蛮细的。呵呵!”
“陛下,伍保哪有这样的心计,这都是老程替他想的。请陛下只管从其楼下过,梁将军放心就是,这数里之内能进入者都是陛下以前最忠诚的老兵及家属,让这些退伍老兵们前来迎驾也是给予他们的光荣。”程咬金笑着说道。
“咬金将军休得无礼,在陛下面前怎敢称“老”。”
身后伴驾前行的军情处张楚呵斥着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又不知天高地厚的粗人程咬金来。
“陛下,老程我~”
程咬金被突然呵斥,呵斥他的竟然还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军情处高官,陛下的亲信。程咬金顿时觉得失言,黑脸涨的通红,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诶~朕许你程咬金自称“老程”,老程~老臣不都一个调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