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伍天锡是我那族兄之子,自小最爱打架斗殴,闹出人命官司后,逃亡在江湖。老夫身为伍家家主早已将此逆子逐出了家族。不知他竟在太行山沱罗寨落草,殿下打听这伍家逆子何意?”伍建章说完,满脸狐疑。
只见身后的伍云召一脸怨气,颇不开心。这伍天锡在家与他最好,一同习武长大,年纪相仿,在伍家兄弟中最是听他的话,那次打架误伤人命也有他伍云召的份儿,但弟弟天锡因他是伍家大公子,文武全才,肩负伍家兴盛之命,便自个儿扛下全部罪责,从此逃命江湖。现在见父亲如此说兄弟天锡,顿觉不喜。
“老将军有所不知,你那族侄伍天锡将本王手下一人扣作人质不放,这人与我至关重要。但又听闻那伍天锡一只赤血凤翅镗英勇无敌,打遍河北无敌手,本王手下诸将本事低微,不敢上门要人,是故想请老将军书信一封教他把我那人儿放还即可,别无他意。”杨二慢慢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尽可能不去刺激那血气方刚的伍云召,伍云召的表情让他早已看出端倪。
“父亲,此事极易,不必写什么书信过去,只待孩儿走一遭教天锡把人放出即可。”伍云召急不可耐的说道。其实暗中两兄弟早有书信往来,若不是父亲看顾的紧,云召早就去那沱罗寨看兄弟了。
“也罢!云召你就代为父去见见那个逆子吧!好言相劝放人,如若不从,只管将他拿下。”伍建章见伍云召那样说,再不好隐瞒什么了,只得顺口同意下来。
杨二心中暗笑不已,伍家父子二人竟还不知已入本王套中矣!
杨素,越王府。
下的朝来回府,杨素总算咂摸出味儿来。那晋王杨广哪里是为了种粮、制铁,哪里是为了前方战事啊!说的冠冕堂皇一大套,其意无非是得到皇上的好感,得到朝廷武将文臣们的赞许,抬高自己的名声,凸显当朝太子的不堪,从而为自己今后夺取储君之位做铺垫。这晋王年纪不大,城府何其深也!连老夫也自愧不如啊!朝堂之上所议各事皆是有备而来,心思缜密,让我等猝不及防,一时间毫无对策,使得这晋王在朝堂之上好不得意!真真气煞人也!啪的一声,杨素猛地一拍桌子对外大喝道
“管家,本王让你去请的人,怎么还没过来?”杨素呵斥着府中的老管家,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管家还未回话,只听得一声“王爷,我等迟矣,累王爷久等罪过罪过呀!”话毕,排头进来一人,杨素一看原来是仆射公苏威,后面陆续跟进来的是杨达、韩洪、宇文凯、郭衍、唐令臣还有那太子东宫近侍姬威等太子党一众骨干。杨素携其子玄感与众人见礼与中厅落座。
“今天为太子事,请诸位到府一议,还望诸位同僚各抒己见,今后太子晋阶为皇,吾当倍述诸位好处。”杨素与次位站起向各位拱手作揖道。
“王爷有话还请明言,为太子计,我等皆听从吩咐便是。”众人忙拱手回礼道。
“杨爷可是为今天朝议晋王所奏之事?”端坐主座之上代表太子杨勇出席会务的太子近侍宦臣姬威发出尖利的声音问道。
“正如姬公公所言啊!自那晋王杨广数月前出长安后至今如同换了一个人样,一改往日庸碌无为之状,变得精明过人。今日朝中皇上将河东之地赐予晋王,更是应其三事,本王以为于太子极为不利,任其发展后患无穷啊!各位以为如何?”杨素语气沉重而忧郁的说道。
在座数人尽皆点头不语,这时近侍宦官姬威说道“诸位大人无需过于烦恼,太子殿下最迟3日后即可罚期结束,到时朝堂之上有太子坐镇,哪有那晋王说话之处。”听闻太子即将解除处罚,众人犹如获得大赦,皆显露轻松之色,一扫初时的晦暗。
“好是好,但晋王已然得利不少,我观朝堂之上众文武皆有赞许晋王之色。那晋王一下朝即牵手那右仆射忠孝王伍建章同回那忠孝王府,那伍建章向来与我等不和但也不偏向晋王,取中庸之道。但今日一见显然示好与晋王,晋王有此老贼相助,羽翼丰满矣!”坐在杨素下首处的右丞相韩洪不无担忧的说道。他知道那伍建章乃是开国元老,在朝中说话分量极重,文皇对这开国九老之一的伍建章也是极为看重的。
“韩公休涨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那伍建章垂垂老矣,且有勇无谋,有何惧哉!倒是那晋王本人出的长安后如那鱼儿归大海,势必雄霸一方,且就在京师侧榻,任其做大,犹如猛虎为伴,我等无法掌控。他日京师有变,勤王之师尚未抵京,我等便要面对晋王虎师。是为寝不安食无味矣!”光禄大夫郭衍不由得连声叹息。
“郭大人所言极是,这正是本王请诸位到此的原因,好歹商议出一策以解我等之危局啊!”杨素感慨道。众人连同姬威都点头称是,皆惴惴不安,但又无一言一计可出,只是不断叹息。。
“诶,我有一计足可解此危局!”座中一人突然大叫一声,众人皆惊。
此人一言搅动京师风云突变,夺嫡之争欲加激烈,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