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要饿死饥民不成?万万不可!皇上。”
“皇上啊!如若将饥民饿死,必将有损我皇仁义之名,那将与秦二世何异?”
大臣们纷纷大声反驳着。
“众卿不必喧哗,且听完再议不迟。”文皇忙招呼众人停止喧闹,示意杨二继续说下去。
“呵呵!儿臣要父皇将这遣散之民不论男女老少,尽皆发往河东,我那河东地广人稀,正缺耕种之民,沿途粮食供及一应开销给皆由我晋王府一力承当,不动內府之粮,哪里是要将他饿死荒郊,此乃一举两得之便。”杨二话音方落,只听的那袁旻不住叫好,丞相高熲也是面露喜色频频点头。以那张恒为首的晋王党们更是相互夸赞不停叫好。这不光解决了开发河东缺人之困,更可为內府省下一大笔赈济之粮,全力供应前线将士,真是一举两得之利。杨素恨得牙关咬紧,粗气直喘,太子朋党们闻言皆是呆若木鸡,相互间哑口无言,丑态百出。
“其二,儿臣还要将河东晋王封地向南扩至陕州以北,望父皇成全!”杨二态度坚决,不卑不亢说完忙向文皇施大礼。此言一出,又引起朝中大臣们纷纷议论,不知晋王殿下这是何意。杨素此时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他不清楚晋王为何还要那大河以南并不适合种粮的陕州盐碱之地。
“皇儿,难道河东之地还不够吗?还要那陕州,那陕州土地好似并不宜耕种呀!”文皇也颇为不解小声问道。朝中议论之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父皇,那陕州与我那河东平陆县治隔河而望,儿臣欲打通潞州府往平陆之商路粮道,并以平陆为渡口向陕州运送粮食、食盐等物。此为我河东往中州洛阳、湖广荆州之商道粮道捷径,不可不为我掌控!如若被他人占有岂不好似儿臣的脖子被人掐住了。”杨二言罢,众臣尽皆点头称是。杨素等人至此方大悟,暗自捶心,没有早看出晋王这步棋。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晋王把势力渐往中原扩张。
“再者,河东粮道一通,南方战事一起,河东之粮不必先抵长安,只需经过平陆陕州源源不绝直入洛阳输送前线,远比京师出潼关粮道便捷,岂不更好!”杨二掷地有声的说道。
文皇也释然的微笑点头,“好,父皇就将这河南陕州之地一并划入你河东管辖,让你便宜行事并许可你招募府军3千,用于守卫粮道渡口。快说你那第三条。”文皇现在发现自家老二说的每一条皆是有利于朝廷的好事,都是在弥补自己想做而又不曾想到过的空白,好啊!既如此那就多来几条。
“父皇,儿臣那第三条就是要拿河东郡地下煤铁的开采权,如此条不得满足,儿臣则不出京师,效那太子就在这父皇母后身边、天子脚下作一逍遥王侯岂不快哉!”杨二心里是知道的,这盐、铁、煤等皆为朝廷专控。这盐业让自己垄断经营了,父皇可看在自己于此有大功且又是皇子的份上可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但要把铁煤之国家命脉之资也下放,就算父皇愿意也过不了群臣这关啊!
果然,还未等文皇开口说话。大臣中就已经站出一人,高叫“不可!晋王殿下得陇望蜀好不知足矣!那铁煤一体皆由门下省工部制铁司为国家掌管,岂能因晋王而改制。如诸王封地之铁煤皆不为国家朝廷所有,那朝廷岂不被架空徒有虚名。”听闻此言,杨素心里连声叫好,好啊!说的好,决不能让晋王再次得逞。抬眼看去原来是那光禄大夫郭衍正在大声谏言,反对放开铁煤治权给晋王。杨素心说,总算能有一个拿着太子的好处出来反对晋王的人了,其他人直若木头一般。。
“皇儿,这”文皇本就不愿同意正不知如何拒绝之时,那郭衍正好说出了反对之声。自己也就不必在想新词儿了,看你这二小子如何回答。
“父皇,郭大夫此言差矣。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大隋探得的铁矿大部在晋阳府周边,眼下河东郡地底有无铁矿尚且不知,何来占有一说?那煤石矿区更是大部在北突厥地域要想占有岂非出兵突厥?再者,儿臣说得清楚只要开采之权,所采铁煤等仍属我大隋,仍入我大隋府库,岂是为我一己之私?”杨二早想好了对策,此时不慌不忙的和盘托出。文皇听后双目微合,沉吟不语。殿中大臣们也相互议论着,那郭衍此时也无话可说,只是低头和杨素交换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