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帅。末将明日必将劝降之信射入城中,兴许不必等到大帅兵到,杨勇便出城纳降了。”
“呵呵!好,借汝吉言了。”
“报---,河东潞州裴司马大人有书信到此。”
“拿来我看。”宇文化及赶忙从中军手中接过裴世矩的书信,展开来看。随即,脸色暗淡了下来,看罢信后,缓缓将信放在桌案上,神情显得一阵恍惚,不知所措一般。
“唉!道兴将军你且看看此信。”
李景见宇文化及脸色有异,心中也是一惊,难道潞州裴世矩那里出了什么状况了?李景迟疑着接过信来便看。
“啊?好个李渊竟在此时出兵我河东。此必是奉了杨勇旨意!宇文大人书中裴司马虽然无需我处出兵去援,但某带走了10万潞州中军大营精锐,裴司马那里便显得兵力不足了,可否分兵去援?”
“不!裴司马和肇兴先生已经做了安排,虽仍显不足,但当能抵挡一时了。本帅料他李渊不敢过份南下,只待明日我大军兵抵京城,早早迫杨勇让出帝位,献出玉玺,那李渊南下之兵必退。我等莫失了方寸了。”宇文化及对众将说道,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也好!等明日到了京城,让老夫去城里走一遭,必劝的杨勇退位。”老国公韩擒虎抚着飘摆的银须轻声说道。
“呵呵!老将军还是先不要进城为宜,当在杨勇、杨素等人无望之时,老将军的言语方进的去他耳中,那时在进城劝说最好。”
“也罢!就依先生了,呵呵!”
京城皇宫文和殿。
“皇叔,我皇城中军力是否就绪?晋王之兵明日便要围城了。”
“陛下勿慌,现我皇城中已有守军35万之多,且府库中粮草充足,足可守住城池。”
“好!好啊!如此朕就不慌了。守卫南城门之将是张须陀部吗?”
“回禀陛下,南城门守将正是张须陀部的3万弘农精兵,副将便是大将张勋。有他二人同守南城门,必可保城门不失。”
“如此最好!听说李渊唐军已经南下了,也不知能否引围城晋军去援河东?”
“陛下,就算不能让围城之兵分兵,亦无妨。只需我皇城坚守数日,中原必将大乱,那时乱兵围攻洛阳,杨广必然撤兵以回救洛阳。”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陛下,若无事,老臣告退。”
“去吧!守城之事望皇叔多多费心为宜。”
“是,陛下,老臣心里有数。”
杨素拜别杨勇后,匆匆回到自己府中。
这里早有陈国国相孔范心腹记室张开在等了。
“劳张记室久等了,我皇国书到彼,是否带回后主书信?老夫给孔相的书信也不知孔相尊意如何?”杨素与张开见礼后,各自落座。
“越公实不相瞒,我陈国已经准备从江都出兵北击江淮山阳城,若是得手后便要去攻徐州。贵国让我主出兵中原,却因杨广留守各处军兵太多,防守甚严,难以攻取,实难从命啊!”张开笑眯眯的说道,一双狡黠的眼睛看着杨素。
“呵呵!你家后主倒是好算计,也罢!只需将出兵山阳之声势造的大些,不怕不能惊扰晋王心绪。”
“呵呵!下官此来便是受孔相之托问越公一句实话,若是我陈国此番应约出兵攻克的江北城池是否便是属于我陈国的?至于金银等我陈国倒是不缺的。”
“请张记室带话给孔相,老夫今日之言便可代表吾大隋陛下,若是不信,老夫便可立下字据,由记室带回。只要陈国出兵北上搅扰晋王杨广后方,但有新占城池,无论大小皆归陈国所有。如此可好?”
“呵呵!只要有越公亲笔立据回书即可。”
“如此且请稍等,老夫这就立据。”杨素有些厌烦的看着一脸贪婪的张开,没好气的说道。随即起身来到桌案前,当着张开的面提笔立据。写毕,吹了吹墨迹,然后取出印章盖在上面。
“呵呵!此乃国事,不由小的不谨慎,望越公见谅!”说罢,张开将这一珍贵的书信折好放入怀中。
“还望你家后主能早日出兵才是,切莫耽搁时日。一旦晋王叛军退兵,老夫还有好处给你家主子。”
“好说,好说!小的来时我国10万人马已经到了江都城,估计此时已经在去往山阳城的路上了。只是,小人受孔相之托还有一事,请越公行个方便?”
“哦?孔相还有何事?若是老夫能做到的必不推辞。”
“前日中原反王数十万皆葬送在函谷关,非是诸王不向前,士卒不精锐,也非晋军势大,而是败于晋军手中火器强劲。请越公设法将晋军中火器制作图谱和火药配方抄送我陈国一份,小人在此代孔相谢过越公了。”
“这---,嗨!老夫早知晋王杨广军中火器厉害,但老夫手中并无其火器制作图谱,更无火药配置密方。老夫曾派人暗中去窃取,但都未曾如愿。只是打听的这火器、火药均出自一个名叫麻叔谋之手的,这麻叔谋来历极为不详,老夫曾派人查阅各地府县人口卷宗,全无此人消息。”
“哦?既是这样,小人便不为难越公了。只是这麻叔谋制造的火器对你我陈国威胁颇大,此人不除,早晚为患啊!”
“嗯!张记室提醒的是。老夫若得到图谱和配方必派密使专送孔相,至于麻叔谋嘛!哼哼!老夫自有办法剿除。”
“那小人便无他事了,就此告辞。”
“请张记室稍候,老夫岂容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