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等郓城诸将都去东门招呼本部府兵不得冲击城门,违者立斩。”封德仪转头厉声呵斥着这几个郓城押粮官。
雷大同等听了只得抱拳一礼后,匆忙出了帅府。
“统制大人,现在群情激愤都要回家,不愿在这城中陪死,我等如何能说的服手下。不如趁势冲城而出,直回郓城,州府大人那里必不责怪我等。”路上,马三保对雷大同说道。
“闭嘴!先去看看情况再说,若是已经冲开了城门,我等便一发走了。若是城门还未开,我等当尽力说服手下勿动,免遭至杀身之祸。”
听了雷大同这番话,众将均点头认可,急打马往东城门赶。
只是这时东城门处已经大乱了,从城墙上赶来拦阻的千余名濮阳守军在近万人的冲击下毫无阻挡之力。谁都不敢轻易使用刀枪去拦,只得放开大道,仍由郓城这帮已经疯狂的府兵打开东城门后往外冲。
已经出了城门的马宗和苏定方相视一笑,急令身边十余个亲随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把,迅速燃起对着城外昏暗的旷野只顾挥舞着。
不一会儿,马宗等人便感觉到了大地的震颤,随即耳中便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
“贤弟,快让大家速速避让,伍天锡将军的马队已经近了。”苏定方从马蹄声便能判断出至少3万精锐的骑兵正在蜂拥而来。忙对身边的马宗叫到。
同时,耳边也传来城头上阵阵报警锣声和“晋军来攻了,快关城门”的守城濮阳兵惊慌的乱叫声。
正在往城外冲的郓城府兵们听了更加慌乱不堪,更加不顾一切的往城门处挤去。两边想去关闭城门的士卒根本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雷大同等人赶到了东城门,面对已经失控的场面已然举手无措了,只能呆呆的看着这疯狂出逃的人群。就算听到城头上濮阳守军报警锣声和呼叫声,也毫无办法。
“统制大人,还等什么?晋军人马马上就到了,城门根本关不上,难道还等东方煌派兵过来斩杀我等吗?不如跟着冲出城去,避开攻城晋军逃命去吧!”马三保见状忙说道。
“嗨!大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城门已然混乱不堪,留在此处徒受刁难,只恐还有性命之虞,不如冲出去逃出生天,走!”雷大同原本为武将,极擅见机行事,眼见自己兵马不受控制了,自己身上担系最大,当即决定出城逃命。领着手下众将纵马向前汇入往外冲击的人流之中,不时有府兵为他们让出一条通路。马三保等人跟着非常顺利的一直冲到了城外,就见不远处的晋军骑兵已经靠近了城门。
“统制大人,速命我府兵往两侧躲避骑兵,让出城门大道,否则全都一块儿死。”马三保又大声对雷大同叫道。
“快,让大家往两侧躲避。”雷大同此时已经感到了事情发展的怪异,但事已至此,只得让身边护卫赶忙去传令。
“快关城门,关上城门。城上弓箭手准备放箭阻挡晋军骑兵靠近城门。”东方煌带着2万步兵匆忙赶到东城门,但还是晚到了一步,城门此时正处于打开状态,还有不少郓城府兵还在往外冲着。
“哈哈!挡我者死!给我冲进城去。弩箭给我往城上射。”冲在最前面的伍天锡对着身边吴烈、何伦等8员骁将高声命令着。顿时身后骑兵们纷纷扯出腰间连弩,便在行进中将一排排弩箭射向城头守军。同时利用郓城出逃府兵让出的中间道路直奔大打开的濮阳东城门。随着,伍天锡3万骑兵的到来,城门处的府兵也变的少得多了,城门处的拥堵也不似开始那般了。
城门内侧,东方煌的人马现在已经和迎上来的马宗、苏定方等千余府兵战在了一处。
一方要趁晋军骑兵未到之时,重新抢占并关闭城门;一方背向城门全力阻截城上和城内濮阳援兵的围杀,力保城门不失。双方一时间战在一处,场面激烈。
“雷统制先走,我兄弟马宗尚未出城,末将要去接一接。”说罢,马三保也不管雷大同是否同意,领着自己本部尚未跑散的数百人转身又冲入城去。
“统制大人,这马三保行迹可疑,多半是他挑起混乱,献了城门,晋军到了,快走。”身边一名护卫旗牌官对雷大同说道。
“哼!本官已经看出其不轨了,唉!随他去吧!我们走。”说罢,雷大同勒马便带着众人沿着濮阳城墙往南避开已经近在咫尺的晋军骑兵而走,落在后面的府兵们甚至已经和晋军骑兵打上了照面了,但伍天锡的骑兵全不在意这些往外出逃的郓城府兵们,让他们自去,自己骑兵大队只顾一条线的冲进濮阳东城门。
“小马哥,晋军骑兵冲进来了。”
“哦?快让兄弟们让出主道,往两侧避让。”
说话间,就见城门洞里不断冲出手持长槊的晋军骑兵,他们对府兵打扮的马宗手下这千余人毫不理会,径直冲向濮阳城正规守军。
“三保大哥,马贤弟,随某去见伍天锡将军。”苏定方挥刀杀掉当面一名濮阳兵后,拉住还在不断砍杀中的马宗和马三保兄弟说道。
只见,前面的濮阳守兵们面对出现的晋军精锐骑兵们的强势冲击不断后退着,已与马家兄弟的府兵们脱离了接触。
“伍将军,定方前来复命。”看到一员手持鎏金镋的大将靠近了,苏定方早从兵器上便认出了伍天锡,上前急叫道。
“吁---”听见苏定方声音,伍天锡急拉马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