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刘大人让我等尽可能拖住诸王在潼关城下,以便为潞州大军重新构筑函谷关关隘争取时间。我那兄弟回来路过函谷关时正撞见我潞州大军正放过鲁郡绿林反贼过去,那单雄信、秦琼等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哦?为何要放过这班草贼?”杜伏威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正常情况下应该紧守关口不放过一个叛军的,就算这路叛军是来自绿林。
“是缴了2万匹战马作为买路钱才换得一条生路,总之其中有些计较的。”
“嗯!呵呵呵---没想到专一玩鹰的却被鹰戳瞎了眼,也落得一个需缴纳买路钱逃命的下场。这些草贼失了战马便如同鸟儿没了翅膀,想飞也飞不起来了。关隘重修的怎样了?”杜伏威听隶雄信的这番遭遇,又脑补了下单雄信吃瘪的模样不禁大笑不已,险些将口中酒喷出。
“是正在连夜筑城,还要在峡谷内筑5道要塞阻住通路。”
“好!这么看来最多需要在拖住3时间,这函谷关袋口便能扎紧了。”
“大哥,弟看无需我等去拖他,这几日诸王轮番攻关,正在紧要处。几日来折损的士卒加在一处不过2万人,远未到诸王伤筋动骨的地步。只恐潼关守军守不住这口袋底呀!”
“哼哼!只要潼关靠山王再守3日,函谷关被潞州大军截断的消息必然传来。今日到洛阳催粮的快马已经出发了,若是3日后再无军粮送来,王世充就该慌乱了。对了,告诉手下兄弟们多准备几日的干粮,断粮的日子就要来了。”
“是,大哥,弟这就去各营打招呼,大哥你先和老四在这喝着。”完,陈留儿将酒杯放下便出了帐。
“大哥,那徐茂公倒也狡猾,早窥破主公之计,竟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让本部数万人马脱出了包围。大哥何不学他样,也带着兄弟们早日脱离了这险境。”老四阮飞建议着。
“嗯!倒是个好想法。只是以何理由离开此处呢?”杜伏威听了阮飞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停下酒杯沉思了起来。
“依弟看,莫不如就以到陕县等处找船为名离开,反正目前战事焦灼,那王世充也不屑于用我等人马,若是去寻船沿河而上去攻潼关背后,王世充必然应允。”
“嗯!好!不光这样,还可以护粮为名离开此处。今夜某便要在诸王会商之时当众提出。哼哼!他同意与否,我等明早都要离开此处,他鲁郡人马去的,为何我江淮军马非得留在这里。”杜伏威拍着桌案道。
“好!这里无需我等去拖住王世充,当先为自己打算。今夜弟便让各营做好开拔准备。大哥,来,再喝几杯。”
兄弟两个想通之后,心情大好,便敞开了喝起来。耳边还隐隐能够听到反王叛军攻打潼关的呐喊声。
再正在坚守的潼关大将杨林。
杨林此时正在城头指挥着尚师徒和新文礼二将反击着不断涌来的叛军,此时杨林心中并不担心潼关守不住,他对自己经营多年的此处雄关还是非常自信的。因受地形限制,每次涌上来的叛军攻城人数不过3000左右,便已经关前空地占满了,后面的叛军想冲上来也无可能。此时,尚师徒正站在杨林身边,而新文礼则正在指挥关上2000多弓箭手守关。一bō_bō的箭雨不断射出,关墙之下,不断有叛军中箭跌倒不起。关墙下的叛军尸体也有越堆越高的趋势。
“王爷,为何还不让末将使用火雷箭和轰手雷,关墙下叛军密度正可使用轰手雷啊!”尚师徒看着放箭的弓箭手们累得气喘不已,不禁再次提议道。
“呵呵!这才守了几日,要想为晋王殿下的潞州军赢得时间去堵截函谷关,就不能过早使用火器。要是用了,把王世充等反王吓跑了咋办?本王就使用弓箭防御,要让诸反王觉得攻下潼关就在须臾之间,欲罢不能,这样才能牢牢的拖住叛军。待关外诸王哪不攻城了,便是函谷关口袋已被扎紧,他等成为瓮中之鳖的时候了。那时,估计反王们会孤注一掷倾尽全力来攻,火器留待那时再用最好。尚将军去重新调集2000弓箭手登城换防,让新文礼将军歇歇了。”
“是,王爷。”罢,尚师徒转身从关墙下下去,调集正在城下待命换防的另一批弓箭手。
这时正在不远处山坡上观战的王世充等诸王亦喜亦忧。喜的是眼看就要冲上关墙了,忧的是冲上去的士卒很快又被打了下来。关墙之上的竟然连抛石机等守城必备的武器都没有,只有连绵不断的箭雨射下,仿佛有射不完的箭矢,这种局面让诸王看了欲罢不能,没有一个反王提议退兵的。
“哼!杨林老儿无非是仗着关墙高大,地势有利而已。若是我军施展的开,此关早在我等之手了。”沈法兴对诸王着。
“今日还可再上两个波次,若是还是僵局,就只有明日在分兵攻打了。只可惜我这里地势低矮,攻城诸多器具都用不上。”王世充低声埋怨着。
诸王都在声议论着时,王世充身后的徐茂公则一言不发。表面沉静的他,此时内心早已如波涛汹涌般不能平静。自己悄悄派出去打探函谷关情况的亲随迟迟未归不,原本在昨日便送到的洛阳军粮也不见踪影,一种被断后路的恐惧感觉久久萦绕心头,因夹杂着私念又不好对王世充等明。而前方潼关攻势虽猛但迟迟打不开关门,关墙之上的守军又像是并未使出全力。
“且等回报再了。”徐茂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