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城往南不足20里便是已经封冻住的黄河,平时水面宽广,水流湍急的的古老大河,这时仿佛静止了一般,留在人们眼中的仅仅是一条蜿蜒宽阔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平整冰面。整条大河被严冬的低温冻得结结实实。大河南岸的一片茂密枯黄的芦苇荡中此时正潜藏着5万大军,他们伏在芦苇荡中静静的等待着黑夜的到来。
“报---,楚将军,小的刚从安德城返回,安德城内并无异常,兵马并不多,仅5000人,守将吴烈好色,每晚必到城中姘头家中厮混。”一个乡民打扮的细作在中军小校的带领下来到大将楚德身边汇报着最新的安德守军情况。
“好,下去休息。命令全军好生埋伏,吃些干粮,天黑之后立刻过河奔袭安德城。”楚德听报后大喜道。
“将军,安德城中已有我军潜伏将士,他等将在今夜亥时解决掉城门守军,为我大军打开城门。我大军见对岸燃起三堆火时在出击不迟。”副将师徒绪小声提醒道。
“好,只等对岸三堆火起,师徒将军便带本部1万人马立刻出击抢占安德城,莫让城中晋军反应过来了。”
“是,将军。”
与此同时,另一路济南府大军在唐先和唐龙二将的带领下正冒着大雪赶往黎阳城方向,现在已过卫南距黎阳还有不到100里了。
“玄遂先生,方才从山下过去的可是唐壁进攻黎阳城的人马?”暗伏在卫南山中的杨玄感小声问着身边的军师李密。
“应该就是了,打的旗号就是“唐”字,再说其全军从山下经过有一个多时辰,少说也有4、5万人马,不是唐壁大军还会是谁?”
“玄遂先生,按照约定我军将去偷袭内黄,驱散掘渠民壮,擒拿开渠首恶麻叔谋和李春二人。这里距内黄不过200里。天色已晚,不如先在这山上扎营,明日再行。”
“嗯!就依玄感兄的安排。不过我军不急着赶赴内黄,当待唐壁军兵渡河之后再行不迟。最好还要等唐壁大将楚德攻取了安德城之后,才是我大军在取内黄城的时机。”李密建议道,同时用手拍了拍头上的雪花并紧了紧领口的衣襟。
“先生所言极是。传令下去,就地安营扎寨,点火造饭。”原本有些心急的杨玄感听李密说的有理,心中更觉踏实了,便吩咐手下就地休整。
夜已深了。安德城一片寂静,只有城中军营处在警惕状态。
“传令下去,若是敌军从南门杀入,让安德城府兵在前厮杀就是,我等不必抵抗,径从北门而出,弃了安德。”吴烈在帐中对几员副将吩咐道。
“将军,我主力撤出,那城中这2000府兵岂不是竟遭敌军屠戮?”一个中军正旗官将领问道。
“我等需遵照伍将军的命令行事,再说,偷袭敌军有数万人之多,本将手中只有这3000骑兵也抵不过他。2000府兵最多死伤数百便会投降,死不了那么多。”吴烈无奈的说道。
听了吴烈的解释,那个副将旗牌官便不再多说了。
对于进攻一方的楚德来说,今夜的偷袭是非常成功的,潜伏在城内的小股人马非常顺利的便解决了安德南门十几个在城门洞内烤着篝火躲避漫天飞雪的守门府军。打开城门后,点着一只火把对着城外黑黢黢的狂野晃动了三圈,城外早已埋伏的楚德大军便涌进了安德城。城门口的嘈杂声响还是惊动了城上巡逻的府兵,在一阵报警锣声之后,从营房中冲出了数百安德府兵顽强的在南城门抵抗着冲入城来的济南军。只是,这种抵抗完全是一种徒劳,在自己死伤300人之后,便被冲进城来的济南大军团团围住而不得不放弃抵抗跪地请降了。还有1000多府兵更是在睡梦中便被缴了械作了俘虏。
在城门口乱起的瞬间,吴烈便带着早已准备好的3000精锐骑兵从本门而出,逃往魏城去了。济南军多是步兵,见北门逃出了数千骑兵,只得眼睁睁看着放弃追赶。
楚德带领中军进入城中,收纳了降兵,安抚住安德城百姓后,便留下副将师徒绪领5000人马在安德驻守,同时接应后军进城,自己带着大队立刻趁夜赶赴60里外的平马小城。
一切如同情景重现,平马小城守军更少,仅有伍天锡手下副将何伦带领的2000骑兵和1000原城中府兵驻守。在天色刚亮时,城头上值守的府兵便看见远方雪线中出现的黑压压的济南大军。在通报守城大将何伦后,便与何伦2000骑兵一道直接弃了平马小城直奔后面的魏城去了。留一座空城给了楚德趁夜远道而来的济南军。
一夜兵不血刃得此两城,楚德一场兴奋,急书报捷信一封派人送往济南府。自己这边在平马城休整一天后,便起兵紧逼魏城而去。
而此时魏城守将伍天锡早已准备就绪和手下十几员副将和2万精锐上了城头。这十几员副将全部出自潞州讲武堂韩擒虎门下,其中不乏智勇双全者,其中,最杰出的一员副将姓苏名烈,字定方,原为冀州武邑县人士,今年才18岁,军衔为晋军上尉。其余诸将也都是尉官军衔,皆有过人之处。有这般生力军协助守城,伍天锡更是无所畏惧,信心十足。为确保冀州重镇魏城,宇文化及也是调用了自己手上各种资源,将原本分配至自己手下听用的这十几员年轻的将领全部拨至伍天锡手下,作镇守魏城副将。
“哼哼!区区10万人马便想攻取我这魏城,简直是痴人说梦,唐壁老匹夫不知是怎么想的?”伍天锡站在城门楼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