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未直挺挺的站在祁少对面,面色难看至极,他怎么都没有料到,祁亦盛的功夫居然还在萧玖之上,想起刚才他挑衅祁亦盛决斗的一番话,估计当时他在祁亦盛的眼里,他就好似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吧!
无声苦笑的动了动唇角,实事求是的点了下头,承认道:“是,我输了。”
从裤兜里抽出丝巾,染血的手指在丝巾上擦拭干净后,好似很厌恶染上了顾未血迹的丝巾,走到垃圾桶边就给丢了进去。
看着祁少如此具有侮辱性的动作,顾未眼神越发的暗沉了下去。
步伐轻快的走到顾未身前,祁少目光逼视着顾未,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冷厉:“今后不准出现在萧玖的视线范围内。”
顾未好似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露出嘲讽的笑。
“凭什么?就凭你打赢了我?祁亦盛,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我们这一场较量输了的人不准再靠近萧玖?萧玖她又不是你我较量的筹码,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
祁少眉毛一挑。
“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萧玖是我们之间较量的筹码?”
顾未一噎,恼怒道:“祁亦盛,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未,那眼神,就好似在看蒙在鼓里的可怜虫一般,突然,祁少没头没脑的忽然对顾未问了一句。
“你知道你外公刘家财的耳朵,是怎么没的吗?”
外公?
顾未眉头紧蹙,看向祁少的目光犹如在审视一个犯人一般:“你想说什么?”
祁亦盛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只是听说外公给任季打了电话,后来任季就突然派人闯入了刘家宅院,然后强行的割走了外公的耳朵,他并不知道外公对任季说了些什么这才激怒了任季,可他清楚一点。
那就是萧玖和夏长江,都对任季有仇。
而祁亦盛是站在夏长江和萧玖这一边。
难道,祁亦盛知道了外公和任季结仇的隐情?
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祁少,迫切的想要知道,外公和任季结仇的隐情究竟是什么?
顾未着急,祁少却不急。
慢悠悠的走到旁边的木质椅子上坐下后,两腿交叠翘起二郎腿,看向顾未的神情慵懒却危险至极:“我想,对于你外公耳朵被割的事情,想必你,还有你们顾家以及刘家的人,都很想要解开这个谜团,我再问你一句,顾未,你确定,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吗?”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虽然听到祁亦盛的话,第一反应觉得祁亦盛这是在吓唬他。
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事一定别有隐情,也许,也许是他永远都不想,不想去猜的那个答案。
但他的性格便是——遇事从不回避。
他倒要看看,究竟祁亦盛能说出个什么来?
“祁亦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唬我?”心里即便是再忐忑,但顾未还是强撑着还击道。
祁少笑了笑。
“你可真是不痛快,想知道就说想知道,干嘛还拐弯抹角的。”
“我看你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吧!”顾未怒恼的还击道。
“好吧!我承认,你的激将法对我生效了。既然你确定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就好心告诉你。”
顾未呼吸都放缓了。
祁少眼神一寒,看着顾未嘲讽道:“因为你外公,当日用萧玖真实身份的秘密去拍任季的马屁,结果,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弄巧成拙,这下明白没?”
祁少这一番半真半假。
当日若不是他阻拦了刘家财的电话,任季必定会就提前知道了萧玖的身世,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下手这么狠,故意假装刘家财给任季打电话说要捐献耳朵,惹得任季出手报复。
如今,任季已死,死无对证,反正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至于顾未是全信,还是半信半疑,这就不是他能决定的。
外公用萧玖的真实身份去巴结任季?
顾未身子都晃了晃。
怎么会这样?
可,可往深里一想,想想他当日在电话里听到外公对三舅所说的一切,还有对他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双面面孔,顾未虽然情感上不愿意去相信这一切,可理智上,早就已经相信了一切。
祁少起身走了过来,冷哼一声道:“顾未,你该清醒清醒了,好好想想,若不是萧玖和我先下手一步,萧玖的真实身份若被任季先透露出来,那么,这一辈子,萧玖和她外公之间莫须有的龌龊关系,就永远也别想澄清了。”
顾未脸色青紫得有点厉害。
额头上青筋高耸,汗滴密集的布满了整个额头。
祁少继续道:“你待在萧玖身边,你越是和萧玖走的近,你就会给萧玖带来越来越多的灾难,顾未,你只负责为萧玖招来麻烦,却不负责解决,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萧玖?你真以为,你的母亲真心悔改接受了萧玖是吗?你错了,大错特错。你外公,你父母,只不过是看这一次任季被萧玖和夏首长扳倒了,这才想要用你来作为桥梁,作为代表刘家顾家然后能同夏家和萧玖搭上关系的联姻工具罢了。”
先是外公,后是父母。
顾未在这一刻,真的被祁少接二连三的话语打击得快要崩溃了。
他想要嘶吼出来,想要反驳出来,可他并不糊涂,外公是什么样的人,母亲以前对萧玖又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全都亲身亲耳听过,亲身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