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林念亲手送了我一本小画册,内容极其......不堪入目。她却一脸坦荡说这有什么的?夫妻之间本就应该如此,有什么可害羞的?关起房门两个人该怎么就怎么做,这样感情才会更长久,什么狐媚子野小三儿,想要上位也得有本事才行。
再说了...她朝我挤眉弄眼十分做作地凑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家孟璃腿不方便,那就只能辛苦你了呀!”
我抄起那册子扔在她脸上,她撇了撇嘴,骂我不识好人心。
难不成周赫兮就因为这个非她不娶的?不会吧?想不到周大人平日一脸生人勿近,私底下竟是这般,嗯,不守常规?
可我也是个从来不守规矩的人,虽说林念的话有些没规矩,但不得不承认她没有错。于是趁着没人的夜里好奇心起,借着月色偷偷看了几页,越看越脸红心跳,连忙扔在一边,等冷静下来了连忙将那册子藏了起来。
但是,那几张图我这猪脑子现在却一个都记不起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孟璃,跪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前世不是这么来的......
孟璃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儿,看我一脸局促笑了起来,他白皙光滑的胸膛触之如玉一般温暖且坚实,却没有急于攻城掠地,而是用微凉的指尖不停撩拨,渐渐让人顺势沦陷在他的韵律之中。
不能输!
混沌之中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我下意识咬了他一口,他闷哼一声哑着嗓子笑道:“谋害亲夫啊!”
我支撑起身子瞪着他,却见他对着我挑了下眉,视线渐渐滑落在樱桃之上,反手指尖不停游走在漩涡边缘。耳畔的红烛劈啪作响,纱帐中的我们渐渐变得密不可分,可直到我控制不住倒下,他仍旧屹立不摇还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拉着我非要再来。
敢情是他老人家躺着不怎么动,确实不累,但我累啊!我不禁有些崩溃,看来今晚注定一败涂地了。
“怕什么,明日你又不用敬茶。”
是啊,是不用敬茶,因为礼成之后武宁长公主就启程回九宫山了。婆母不在我自然不需要敬茶,可这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连三轮,我终于受不了瘫在一旁求饶,他嘴角上扬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然后拄着头在旁边躺下,戳着我的脸笑道:“今日且先放了你,明日再战。”
“啊?还来?”我脑袋昏沉,眼皮打架,想跟他理论都没有力气了。
“什么叫做‘还来’?我等你这么多年这一点儿怎么能够?你得把欠我的都补回来。”
他一脸无赖样儿,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忍不住长叹一声拉着被子蒙住了脸不理他。他却扯开被子钻了进来,将我扯过去抱在怀里笑道:“贼船已经上了,这辈子都别想下去。”
我实在累的不行,也不管身上是不是黏兮兮的,枕着他的胳膊又往怀里钻了钻,脑袋一沉就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直到日上三竿被乳娘拽起来。
我下意识用被子捂住胸口,却发现新的寝衣好好穿着,身上干干净净的还泛着一股淡淡地竹叶香,站在乳娘身后的容翘朝我不停眨眼,想来应该是她和容平趁我睡熟帮着换洗干净了。
“孟璃呢?”
“哎呦!我的世子妃!”乳娘打了我一下,嗔道:“不能直呼姑爷大名!要叫世子爷!”
可一想到昨晚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我忍不住腹谤道:叫个大名怎么了?
“无妨,她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我这才注意到他被容翘挡住了,此时正坐在窗前握着本册子看着,察觉到我在看他才转头扬起一个极其坦荡且明媚地笑容,完全不似昨晚那般无赖。
可当我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册子上时差点骂出了声,是林念送我的那本!
他,他,他从哪儿找出来的?
我不是放在妆匣的夹层里了吗?
他竟然还看得一脸坦荡???
他该不会又琢磨着怎么欺负我吧?
我直到现在还腰酸背疼腿也不听使唤,他竟然还想着这种事?他还是人吗?
见我瞪他,孟璃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然后明目张胆的揣进了怀中。
我急忙掀开被子想要冲过去抢回来,可脚一沾地就两腿一软坐在地上,吓的容翘一声惊呼,乳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孟璃,摇了摇头嘟囔道:“年轻人啊,要克制才能长远......”
可惜,这道理我懂,世子爷却不懂。
回门那日我整个人都恹恹的,大约是桔嬷嬷和祖母说了什么,她老人家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灌了我大半锅的补身汤,还包了好多补品非要装在马车上一道送到滕王府去,惹得大嫂笑的不行,张罗着要收拾时哥儿的小衣服给容平带走,屋里登时笑成一片。
时哥儿不理解大人们笑什么,从他娘的怀里跳了下来,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小脑袋放在我的膝盖上,奶里奶气地撒娇道:“小姑姑不高兴吗?那时儿陪小姑姑去园子里放风筝好不好呀?三叔叔买了一只好漂亮的大燕子呢!小姑姑和时儿一起玩呀!”
我摸了摸他的头,偌大的侯府只有时哥儿最可爱了,一帮做长辈的都没个长辈样儿,一个个笑话我。出了屋子,我狠狠地剜了一眼跟祖父坐在院子里对弈的孟璃,牵着时哥儿的小手出了慈安堂。
带着时哥儿扯着风筝跑了一会儿,心情着实好了不少,人也变得精神起来,回王府的路上也不再恹恹的,孟璃放下手里的兵书问我要不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