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能不能不沾花惹草?”
“我怎么沾花惹草了?”
孟璃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我,眼中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情绪,生气道:“前面一个东郦二皇子,后面一个哲汗五王子,你的爪子伸得够长啊!”
“你是不是不能好好说话?这在你眼里就是爪子?”我愤怒的将手伸到他眼前,只不过那只手还被他牵着。
没想到他竟然脸一红,手心一下子冒出汗来,也不说话也不松手,清了清嗓子转身就走。等快到正阳宫大门的时候,我说什么都不走了,他一脸狐疑看着我,我朝牵着的手抬了下下巴,他终于放开了手。
我掏出帕子将他的手心擦干才回到席上做好,他却一脸得意地在对面坐下,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大嫂出了月子之后,二婶就带了几大车东西还有五哥一并去定北准备和二叔、二哥过年,大哥也启程在回金隅的路上。我呢,除了去国子监就是陪着大嫂逗弄时哥儿,再不就去慈安堂赖在祖母身上不走,祖父直说我这么大的丫头还不知道羞耻为何物,脸皮厚的跟我娘一样。
近来因为郭邪被海铮送回家,还兴师动众派周赫兮的人贴身跟着,郭宅外面一层一层也都是刑部的便衣,说是什么保护证人,桓王见状不禁又多疑起来,担心是不是郭邪跟海铮说了什么,或者是做局想抓他的把柄,一时竟不敢下毒手弄死他了,生怕陛下怀疑到他头上。
不过这并不代表桓王全无动作,也不知道他是受了谁的启发,竟然又想起栽赃嫁祸这一招。不过代王刚经历过通敌案没两年,再在他身上做手脚难免会被人怀疑到夺嫡之事,所以桓王就把主意打到了安王头上,谁让他得了赐婚正碍眼呢?反正他是监国皇子,太子之位离他最近,先想办法在郭邪这档子事上脱身,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代王。
桓王先是做了假的书信、账本又找了几个假证人想法子送到海铮那儿,没想到还没送出去所有假证据就被洗劫一空,假证人也被利器穿喉弄死了。他没日没夜查了大半月也没查出个一二三,倒是我去代王府看姐姐的时候,她正悠闲自在地坐在暖阁里一边赏雪,一边将手里的书信账本一页一页扔进了火盆。
旧爱翻脸真是比什么都可怕,毫不留情。不过我们是亲姐妹,这一性格倒是还挺像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恨桓王更多一些。
“明儿就是除夕,你怎么还跑出来不在家中帮忙?”
我撇了撇嘴不满道:“你没出阁的时候也没见你帮忙啊!”
姐姐将手里的账本扔在我头上,道:“我上辈子学过管家之事,你学过吗?”
“好啦,过完年我再学嘛!”
“反正你记着,及笄之前把管家的事儿学完,不然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我吸了吸鼻子,将账本撕了扔进火盆,看着它们烧干净才起身道:“真没意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被教训,回去了,你自己烧吧。”
“泙弟明日就能进城了。”姐姐道。
“四哥回来了?那药查到了?那仪妃怎么办?陛下要是知道是她自己用的毒怎么办?”
姐姐拖着腮靠在贵妃椅上,道:“你是笨蛋吗?四哥是谁的人你忘了?他会告诉陛下实话吗?他回来是因为我给他写了信,那药根本不用查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啊,”我走到姐姐身边坐下,问道:“那四哥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姐姐道:“昨日仪妃召我去碧尘宫,淑妃也在。”
“萧淑妃?”
姐姐点了点头,道:“原来我一直不知道,仪妃未出阁时曾救过淑妃的命,两人那时候就成了密友。后来仪妃得陛下恩宠,淑妃一直避嫌只与她在私下来往,仪妃的毒,就是托淑妃弄进来的。”
“姐姐,淑妃她对仪妃是真心的吗?她有儿子的。”我担忧道。
姐姐笑了一下,问道:“前朝时天禧班有一出戏很有名,叫做《余桃传》。”
“两个男子相爱的故事嘛,我知道啊,可这跟仪妃和淑妃有什么关系?”
姐姐抬手从旁边矮架子上折下一只并蒂梅花塞到我手里,眨了眨眼。
“你的意思是......仪妃和淑妃她们,她们俩在唱余桃传?那陛下岂不是?天呐!那姐夫呢?姐夫知道吗?安王呢?”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知道?”
“也是,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世仪妃一死,淑妃伤心欲绝一病不起,连儿子都不管不问了,一心等死想去见仪妃,后来还恨上了陛下。本来陛下不会死的那么早,是淑妃顺水推舟做了一点儿手脚。”
“淑妃也就罢了,安王会甘心吗?”
姐姐道:“赵轹与王爷从小就很亲密,且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会做聪明事,哪像你,时聪明时蠢。”
“我看你就是想变着花样儿骂我吧?”
她故作惊讶掩着嘴道:“哎呀!被你发现了!”
“哼!”我白了她一眼,继续问道:“还没说呢?叫四哥回来做什么?”
“你忘了宗正寺和冷宫的平王母子?”
“怎么,他们又要出来作妖了吗?不会吧?”
“目前的局面,两虎相争,若有一方败下了阵便是一枝独秀,这个局面有些人是不想看到的,到时候关在宗正寺的平王就会成为他们的新目标,毕竟那是个蠢货更容易掌控。不过更重要的是前世父兄的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