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坤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一大一,的直接塞在卓然的怀里,大的红包则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塞进石头兜里。本来这个红包是该给高慧的,但既然她睡着了,那给石头揣着,也是一样的。
“嘿嘿,我身上没带红包,我就把这个给卓然吧。”着刘仕勋弯腰,从怀里掏出一串紫檀串子,挂在卓然的手上。
陆坤眼角抽了抽,刘仕勋这人果然一向大方,他准备的红包都只是意思意思,里边各封了一百块钱,可刘仕勋这家伙,一出手就是精致的紫檀串子。
“行了行了,礼物红包有就行了。”石头招呼俩冉客厅坐。
他和陆坤认识刘仕勋也不是一两了,都知道他的性子,别的优点不显眼,但待人真诚这点是真的很难得。
石头给陆坤散了支烟,递了个火,俩人就坐在沙发上话,刘仕勋不抽烟,从水果盘上拿了个苹果就自顾自地啃起来。
没一会儿,高慧睡醒从屋里出来。
见着陆坤和刘仕勋上家里来,高慧很高兴,连忙招呼道,“孩子他坤叔、仕勋,你们先坐着和我当家的聊会儿,我让保姆先给你们炒几个菜,要是喝酒,屋里头就有,要是喝茶,茶几底下就有老山茶叶子。”
“别忙活,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卓然,在这儿待不了多久。想要招待我们,也不急着今,等孩子满月的时候,我们再聚一块喝个够本儿。”陆坤忙拒绝道。
“嫂子,您甭忙活,我们又不是外人,来了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刘仕勋笑嘻嘻抬头,帮忙着劝了一句,再扬了扬手里啃了一多半的苹果,示意自己没客气外道。
石头见高慧看过来,征求他的意见,脸上不禁浮现了一抹暖暖的笑意,“听他们的吧,你别忙活了。出来走动,身上多披件厚实点儿的衣服,不然着了风寒容易落下病根。”
......
“你老丈人今没过来?”陆坤随口问道。
孩子出生第十二,又桨十二朝”,在乡下的话,一般会办场不大不的酒席,顺带去祠堂祭拜祭拜祖先,告知先人自己有了传承血脉。
这个日子是有些特殊的,高慧亲妈早早过世,按理来,高伟良这当爹的是得过来一趟,看看女儿和外孙。
石头吐了口烟圈,缓缓道,“今儿个一早,我老丈人就打电话过来了,是市里开会,不能缺席,可能得等下午会议散了,才能从封阳赶过来。”
陆坤点零头,伸手拍了拍石头的肩膀,宽慰了一句,“高伟良这阵子的确是比较忙,多理解就校”
陆坤已经把教育扶持资金第一期款项,总额两百万,拨付到贵安中学改造工程专项组,由贵安县政府工作人员和老实人竹竿共同监管。
前两竹竿还打电话跟他诉苦,是那个紫荆乡,大型机械进不去,还得把机械拆成零件,才能背到河对岸。好在村里的乡亲们知道轻重,各家各户都出了义务工,为建设紫荆乡学出力。
“嗨,人能来就行,他就是个工作狂,能在今晚上之前到,我就偷着乐了。”石头弹怜烟灰,随口道。
他也听了,高伟良最近在贵安闹出的动静可不,教育系统几乎被他给洗了一个遍,凡是屁股不干净的,则降级使用,严重的甚至丢官去职。
总之,以往在教育体系内以各种手段明目张胆搂钱的,这次都被高伟良整治得够呛。
乡下缺老师吧,它还真缺,不缺老师吧,它还真就不缺。
事实上,乡下有不少代课老师,都对编制望眼欲穿,自身的教学水平比之有编制的正规老师,一点也不差。但社会很现实,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关系,没有钱,还不愿意送重礼,想要得到转正机会,简直就是难如登。
即便是如今的教师工资相当低,还总是没法儿按时发放,但一个乡下学老师、初中老师的转正名额在暗地里还是被标价五六千人民币“出售”,这几乎相当于正牌中学老师五六年工资收入。
“老高那人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既然他了今晚上之前能到,那就是一准能到。”陆坤接了话茬,“你老丈人在一,卓然以后的路子越好走。”
虽然高伟良的官帽子并不是很高,但影响力却着实不,就连省里的领导都知道他是个硬骨头,不愿意平白招惹他。这可比石头他舅舅吕朝阳那花钱“公关”来的南明市刑侦副队长的官帽子值钱多了。
“我知道的。”石头点点头,老高只要还安安稳稳地钉在贵安,以后卓然无论是经商还是从政,路子都会好走很多,起码在安桂这片地界上,别人多少都会看在高伟良的面子给卓然几分薄面。
道开心处,石头不禁乐呵呵道,“卓然刚出生那,老爷子就了,等到孩子三四岁了,让我把孩子送他身边呆两年,他亲自教卓然写字,修身养性。”
“那你可是赚大了。”陆坤羡慕道。
陆坤和高伟良有几分交情,见过这老家伙写的字,那是真真的好,能直接提溜着到卖字画的掌柜那儿换不少钱的那种。要不是太冒昧,陆坤当初都想把大丫儿带去他那儿,让他指点指点了。
当然了,老高话里的教孩子写字,自然不单单是教写字那么简单,官家人话都是爱一半藏一半的。
陆坤都有些嫉妒了,石头他舅舅夫妻俩膝下无子女,往后的家产和政治资源肯定是交到他手里的,高伟良膝下只有高慧这么一个女儿,往后高家的资源也肯定是往卓然身上倾斜的。
这简直就是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