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洗三”这事儿,陆坤算是“驾轻就熟”了。
家里的前三个孩子都给做过“洗三”。
这次做“洗三”,来的人并不多,也不像以前在乡下那样热热闹闹的。
这场“洗三宴”办得简简单单,平平淡淡。
一切流程都按部就班地完成之后,就是一大群大老爷儿们聚在一起吹牛打牌、各家婆娘相互嚼舌哪家家长里短的时间。
连多水几个字数的必要都没有。
......
嘟嘟嘟。
“喂?什么事儿?”,陆坤搓了把脸,拎起电话听筒,对着电话问道。
“恭喜老板,喜得贵子,我祝小老板一表人才、双目炯炯、三生平安、四季快乐......”
“行了行了,好话说得差不多就成了,这几天同样的话我都快听腻了,赶紧说正事”,陆坤对着电话那头狂拍马屁的陈向阳笑骂道。
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么?
可以。
没见华坤系每个管理层都昧着良心,夸陆坤刚做完洗三宴的儿子“英俊潇洒”么!
简直让人无力吐槽。
“老板,现在有个麻烦事儿,我得征求您的意见,才能做决定”,电话那头,陈向阳脸上略带几分尴尬之色道。
“什么事儿啊?”,陆坤拍了下额头,没好气道。
“就是前些日子,您不是交代了我,要给咱们康师傅食品饮料公司物色个懂行的管理人才么?”,陈向阳支支吾吾道。
“找着了?”,陆坤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惊喜。
“人是找着了,不过就是事情有些麻烦”,电话那头,陈向阳龇了龇牙,难以启齿道。
“怎么了?他是嫌咱们钱没给到位?”,陆坤忙问道。
“不是这个原因,他倒是对咱们开出的薪酬挺满意的,就是这人吧,身上一屁股屎!”,说道最后,陈向阳有些语无伦次道。
“详细说说,对方是什么路数”,陆坤打断了陈向阳的吐槽。
“那人叫黄明博,是花都师范大学的老师,教的还是食品加工与安全专业的”,陈向阳解释了一句。
“那他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再这么支支吾吾的,小心我回头削你!”,陆坤笑骂道。
“千金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陆坤还是懂的。
“嘿,老板,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是个什么情况。
一等人才进了政府,二等人才进了国企,三等人才进了外企。咱们想捡漏,肯定是捡不到十全十美的”
“你详细说说,除非对方脑子进水了,才会摔掉重点大学老师的金饭碗,选择进咱们这儿连厂房都还没建起来的食品公司”,陆坤直言道。
“那姓黄的已经被花都师范大学给开了啊”,电话那头,陈向阳摊了摊手,有些无语道。
“因为什么事儿被开的?”,这人身上可能出了问题这事儿,陆坤刚才就有所预料。
“据说是被举报猥亵女学生,嘿嘿嘿......”,电话那头,陈向阳笑得十分无良。
“......”陆坤。
“你是想先给咱们康师傅塞进来个流氓不成?人品这么差,学历再高有毛用啊”,陆坤气呼呼道。
“老板,您别急呀!我查过了,其实事实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儿”,电话那头,陈向阳赶忙解释道。
“那是什么样?”,陆坤追问道。
“其实,那位姓黄的老师,和那个传言中被‘猥亵’的女学生,老早就认识了,俩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陈向阳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那姓黄的,念书的时候成绩非常好,接连跳了好几次级,他女朋友年级本就比他低了好几级,成绩也比他差了不少,复读了两年才考上了花都师范大学”
“那女生考上了花都师范大学的时候,黄老师都已经留校任教两年多了。他们这一见面,立马就旧情复燃了。
两个正当龄的年轻男女,一时干柴烈火地就进了学校情人坡的小树林......十分激烈”
陆坤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然后呢?”,陆坤摸着下巴问道,真要是这样,那这姓黄的,身上的问题倒也不算严重。
“然后?然后他们俩就被举报了呀,当场被扭送到校长办公室接受批评教育了”,陈向阳不厚道地笑了笑。
“那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陆坤想了想问道。
“一个被开除、一个被劝退”,陈向阳正色道。
......
“那他对咱们开出的薪酬有没有什么异议?”,陆坤接着问道。
“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不过......”
“有话直说”,陆坤眉毛跳了跳。
“就是那位黄老师要求我们康师傅先预支他一大笔钱”,电话那头,陈向阳也是满脸黑线。
“他要预支多少,要那么多钱干嘛?”,陆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给他开的薪酬工资起步就是一千!
这个工资,就是放在外企里,也算是中游水准了。
“三万!”,电话那头,陈向阳左手竖了三根手指,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道。
“嚯!这么多?他急着要这么多钱干嘛?”,陆坤眉毛跳了跳。
要知道,陆坤去年在贵安买的那栋连带地皮、综合面积近三百平方的两层小楼,也才花了两万块。
“他女朋友的肚子被他搞大了,为了让孩子以后更容易上户口,他需要在安桂买个房子”,陈向阳解释道。
陆坤有些听明白了。
估计是那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