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走了之后,同桌的三个人才能稍微喘口气。
刚才的气氛太过压抑,即使这三人的心里已足够强大,也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楚平决定率先打破僵局,略带无奈道:“呵,女人……”
阿飞抬头看了一眼楚平,一脸的诧异:“女人怎么了,很可怕么?”
楚平淡淡道:“女人是个极端的物种,美好的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生物。可怕的女人,简直比地狱的恶魔还要恐怖十倍。”
阿飞看着楚平,没有赞成,也没有反驳。但是他的眼神分明在说,楚平的这番话完全是言过其实,难以置信。
白展堂突然道:“女人不但是极端的物种,还是矛盾的集合体。就像我们掌柜的,她好起来的时候,就像天使,恶起来的时候,分明就是魔鬼。”
阿飞展颜一笑,道:“二位看来都深受过女人的伤害,我倒是觉得,女人未必有那么可怕,也未必有那么美好。”
楚平淡淡地看着阿飞,没有反驳,却若有所思。
阿飞道:“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喝酒了。”
楚平笑道:“那还等什么?在这酒馆里想酒好,岂不是再方便不过?”
很快,三大坛子酒就端上了桌。
阿飞先抱起坛子喝了一大口,却既没有开口称赞,也没有直呼过瘾,平淡地像喝白开水一样。
白展堂也抱起坛子喝了一大口,开口道:“这酒虽然酿造的一般,却好在没有掺水。”
楚平淡淡一笑,道:“掺了水的酒,就像上了年纪的女人。即便她曾经多么的风华绝代,也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白展堂笑道:“这么说,没掺水的酒,就像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就算相貌平平,只要还年轻,便不会那么令人厌恶。”
阿飞喝酒喝的很快,因为他从不在喝酒的时候说话。
但是,喝酒对他而言,好像毫无快乐可言,只是为了喝酒而喝酒,从喝第一口酒开始,他的目标就是把这坛子酒喝干。
再没有把酒坛子彻底喝干之前,他是绝不会停下来,也不会慢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酒馆门口停了下来。
一个红衣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店家,来一瓶花雕,半斤熟牛肉。”
女子坐在桌前,眼神不经意地瞥向楚平。
楚平看着这红衣女子,只举得她说话的声音,行事做派都有些似曾相识。
可是,无论他怎么回忆,却想不起任何跟这红衣女子有关的经历。
“女侠,小店只有自家酿的杂粮酒,下酒菜也只有花生米和豆干。”
孙驼子悻悻道。
这红衣女子长相极为惊艳,而且气势迫人,竟让他不敢直视对方。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道:“你叫我什么?”
孙驼子诧异道:“我叫你女侠啊?如果客人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可以叫你姑娘。”
红衣女子笑的更甜了,道:“你还是叫我姑娘吧,女侠听起来有些男子气!”
楚平这时已经站了起来。
因为,他终于想起来这红衣“女子”是谁了。
可是,这也特瞄的反差太大了吧!
上一次见到她,还是一个想要颠覆日月神教,准备谋权篡位的枭雄汉子。怎么现在却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女子?
这段时间,东方不败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错,不管这件事多么的离谱,多么的令人匪夷所思,这个红衣女子正是楚平的下属,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闪烁着一双充满魅惑的大眼睛,看着楚平道:“教主,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竟然也对这兴云庄的重宝感兴趣?”
楚平看着人比花娇的东方不败,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道:“东方不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东方不败嫣然一笑,道:“怎么,我这个样子不好么?不美么?我刚赶到福建,便得到林远图去世的消息。但是,我千里奔袭,不愿就这样空手而归。于是,我就借了他家的辟邪剑谱一观。”
楚平恍然大悟道:“你自宫练剑了?”
东方不败顿时柳眉倒竖,双目出闪烁着凛凛的杀气。
阿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柄刚刚削好的竹剑。
在兴云庄里,阿飞取下了一截竹子,削成了长剑的样子,斜插在自己的腰带之上。
阿飞的铁片剑已经成了一堆碎片,但是作为一名剑客,他不能没有剑。
如果没有趁手的兵刃,他就自己制作一柄剑。
只要这柄剑够薄,够轻,哪怕不是精钢锻造的,只是寻常路边的竹子,只要在阿飞的手中,也是杀人的利器!
东方不败突然笑了起来,整个人笑的花枝乱颤,道:“教主,你放心,我是不会记恨你的。相反,我还从心底里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派我去找林远图决斗,我怎么会获得辟邪剑谱,怎么会练成这绝世神功,又怎么能体会到做女人的妙处?”
楚平笑道:“做女人的妙处?呵呵。东方不败,你现在既不算女人,也不算男人,只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东方不败柳眉倒竖,一瞬不瞬地盯着楚平。
她的一双纤纤玉手在衣袖的袖口处轻轻划过,指尖出便多了一枚亮晶晶的东西。
绣花针。
东方不败的绣花针!
楚平的瞳孔瞬间收缩。
他刚被上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