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若却马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算了,本女侠今天心情好,就饶了这姓宋的一次吧。”
孙宁和纪渊二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相视一笑。
等给刘老饼好好包扎了一番,确认他无大碍之后,三人才找了个路边摊,随便吃了点午饭。
孙宁本来也想给那洪波看看伤的,但是他早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吃饭的时候,纪渊打趣道:“孔大侠,想不到你才到长安城这么短时间,熟人不少啊。”
孔若自豪道:“那是当然,作为一个大侠,交友广泛乃是必备素质。”
纪渊继续饶有兴趣地问孔若道:“那你是怎么认识这个小荷的?”
孔若当即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孔若刚到长安的时候,身上的银子很快就所剩无几,为了省钱,她就没有住客栈,而在长安城的一个破庙里过了几晚上。那个破庙脏乱不堪,而且还经常有野狗晃荡,平时很少有人来,但是那小荷却经常去那里喂食那些野狗。
但是有一次却被几个喝醉的乞丐调戏,当然孔若一脚一个帮她打发掉了那些人。
小荷感激孔若,也看出孔若的窘状,善解人意的她,便带孔若回了她自己住得小屋,还每天带饭给孔若吃,孔若在她那里过了半个月,才匆匆告别。
“等一下,你刚才说小荷只是一个丫鬟?”纪渊听完孔若的讲述,不禁奇怪道。
“怎么了,看不起人吗?”孔若不悦道,显然她以为纪渊势利眼。
纪渊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便改口道:“我只是觉得,这么一个水灵的姑娘,给宋元那个人当丫鬟,可惜了!”
孔若马上停了筷子,抬头看向刚才小荷离去的方向,一脸的若有所思,半晌才道:“嗯,我也觉得可惜了。”
虽然有这个小插曲,但是却没有影响孔若孙宁二人的情绪,吃完午饭之后,下午又开启了逛吃逛吃的模式,一直到傍晚,才带着大包小包,回到清风楼。
吃完晚饭之后,纪渊看了一会儿书,看了看夜色,听到外面打更报时,已经过了戊时,他便来到清风楼的后门,静静地等在那里。
果然,没过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孔若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纪渊冷不防地冒出声来:“这么晚了,你这个丫头要去哪里?”
孔若没有想到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见是纪渊,眼神马上飘忽不定道:“我晚上没有吃饱,想出去找点吃的。”
说着不理纪渊,径直朝朱雀大街走去。
纪渊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在撒谎,但是却故意没有揭穿,只是笑着跟着她。
孔若走了几步,发现纪渊跟在她的身后,没好气道:“你干嘛跟着我?”
纪渊却耸了耸肩:“我也正好饿了,出来找点吃的。”
孔若不再理他,而是越走越快,见前面有个小巷子,便突然拐了进去。
纪渊却不慌不忙的跟了上去,等他拐进那个巷子的时候,发现里面果然已经没有人了,他嘴角微扬,笑了笑道:“这个丫头跑得还真快!”
纪渊仍旧不慌不忙地在大街上溜达,中途还买了两个烧饼,一边啃着,一边轻车熟路地到了一个大宅院的前面。
这个大宅院就是宋元的宅子,晚饭之后,他已经一路打听并预先来过一次。
纪渊摸到宋府的后门,后门有一棵大杨树,此时已经入夏,杨树葱葱郁郁,树枝甚至伸到了宋府的院墙里。
纪渊靠在杨树上,然后静静地等着。
宋府的后门是一条繁华的街道,此时虽然已经过了戊时,但是还是有不少酒馆并没有关门,里面的客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这次纪渊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孔若才姗姗来迟。
孔若一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一边朝宋府的后门摸了过来。
纪渊又是冷不防突然出声:“你这认路的本事可是有点差啊?”
孔若自然又是被吓了一跳,待她看清又是纪渊的时候,瞬间明白过来被纪渊戏弄了,马上大怒道:“你这个坏家伙,知道我会来这里。”
原来上午孔若轻易地放了宋元,纪渊就已经起疑了,果然,孔若是打算晚上再找他算账的。
纪渊直接看门见山地笑道:“说吧,你打算找宋元干什么?”
孔若见被纪渊识破,也索性直接说道:“自然是让他出点银子给刘老饼看病了。”
“打算要多少?”
“二百两吧!”纪渊脱口而出道。
“你怎么不.…..”纪渊本来想说,你怎么不去抢,但转念一想,这好像就是抢,便把话又噎了下去。
孔若当然听出来纪渊的意思,愤愤不平道:“这宋元问刘老饼要钱给狗看病的时候,张口就是一百两,难道刘老饼的人命还没有那狗值钱?”
纪渊一听,居然无法反驳,只得继续问道:“还有呢?”
孔若犹豫了一下道:“再把那姓宋的腿打断!”
宋元让自己的狼狗咬伤了刘老饼的大腿,孔若显然要以牙还牙。
纪渊哭笑不得:“除了这些还有呢?”
孔若盯着纪渊,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还是被他看穿了,扭扭捏捏道:“还有就是带走小荷,小荷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不能给宋元这个人渣当丫鬟。”
纪渊皱了皱眉头,他知道事情并不像孔若想得那么简单,刚想跟她解释,谁知这时孔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