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骰子?”
李少儒的笑意也跟着凝结了。
大家闺秀,谁能想得起来掷骰子,那都是市井小民做的事情。
祝舒柒感觉到自己可能是挑战了这两人的底线。
“那什么,我在家里常看到侍从们偷偷躲在一起玩这个,所以就会觉得很有意思。”祝舒柒委委屈屈的收起表情:“若是不行就算了。”
“姑母,其实掷骰子也是民间的游戏,小柒好奇很正常。”李少儒推了推嗓子:“她是古灵精怪的个性,所以应该并不觉得掷骰子不妥。”
“小柒啊!”严夫人将祝舒柒的小手手拉了过来:“我与少儒对你而言,也不算是外人,以后就别和旁人再提及此事了,我们将这个好奇放在肚子里就好了。”
“好!”
祝舒柒有些上头。
哎!
掷骰子是玩不成咯!对面坐着两个老古董。
就在祝舒柒和李少儒准备玩新的游戏时候,这不,鹰贺从前面的马车回来。
鹰贺一掀开马车车帘,见李少儒坐在里头。
“方才刚叫人去找你,陛下召你去下棋,十六王爷也在,陛下听闻你们最近切磋棋艺,所以对你与十六王爷的棋艺好奇的很。”鹰贺看着耳朵通红的李少儒:“少儒,赶紧过去,被耽误时间了。”
“是,姑父。”
李少儒站起身来,竟还朝着祝舒柒看了好几眼:“那小柒姑娘,等有空了,少儒再来寻你。”
“去吧!”
祝舒柒不以为意。
鹰贺见这场面,为何从大老爷们的角度来看,感觉有些怪怪的。
“鹰大人,您回来啦!”
祝舒柒笑眯眯的看着鹰贺。
鹰贺顿时被祝舒柒这笑意给咯噔到了,这笑为嘛有些不怀好意。
“小柒姑娘,我无事不得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呀!”鹰贺朝着严夫人看了过去:“夫人,我不在的时候,你与小柒相处很好,只是少儒怎么也在马车上。”
公主的行踪肯定是少一个人知道,才多一分安全。
“小柒闲的无事,便想下棋,所以我就将儒儿请过来了。”严夫人端庄的回答着:“两个少年相处的很是愉快。”
七公主和李少儒相处愉快了。
鹰贺越发觉得自己的皮仿佛被人脱了一层。
“小柒是贵人,还是少些与外人接触。”鹰贺手指落在掌心,随后打了个圈:“夫人,以后就不要再喊旁人过来了,想必小柒是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能理解啊!”
祝舒柒好不容易才忽悠鹰贺带自己出宫的,万一惹毛了鹰贺,他再叫人给自己送回去。
“不见外人。”祝舒柒抱上了严夫人的手臂:“那我就陪在严夫人身边,反正有严夫人陪我说说话,我也开心呀!”
“小柒嘴巴真甜。”
严夫人乐呵呵的,本想也亲密的搂着祝舒柒。
鹰贺赶紧轻咳了两声:“规矩,夫人,你可别忘了规矩。小柒可是贵人。”
“哎呀,我算哪门子贵人啊!爹不爱,娘不在的,是处的讨好旁人过日子。鹰大人,你就别叽歪了,我与严夫人还算投缘的。”
祝舒柒双眸一眯,然后摸了摸衣服上扣着的香囊。
呵!
你要是惹毛了我,老子回头就和于娘娘告状。好中文吧 .
鹰贺见到祝舒柒的小动作,便不再多话了,祝舒柒是七公主呀!更何况现在于娘娘与祝舒柒生活在一处,互相照应的。
鹰贺没想着七公主这么难缠。
以后谁要是胆敢在自己面前再讽刺七公主是傻子。
鹰贺肯定要狠狠的怼回去。
傻吗?
七公主真的是人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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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皇帝带着皇亲国戚来洛州的避暑山庄,声势浩荡。
一路上游山玩水了三日,才靠到了避暑山庄的边上。
自从严夫人让李少儒和祝舒柒下棋之后,祝舒柒就被鹰贺转移了地方。
祝舒柒坐在单独的货车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然,她老老实实的,鹰贺才放心。
李少儒去了好几次严夫人的马车,但严夫人皆以不知道小柒下落给挡了回去。
“哎,晌午之前应该就可以进山庄了吧!”
进了山庄,就是皇帝的地盘。
祝舒柒在皇帝的地盘上造作,鹰贺就算想抓她,也没办法。
更何况,祝舒柒万一被皇帝抓到了,鹰贺肯定更不可能与她扯上关系。
“少儒,听少卿说,你这两天下棋就没赢过,真的假的!”
“别说了。”李少儒从马车边上走过,语气中显然不悦:“”确实输了两局。”
“这才短短的半年,十六王爷的棋艺就比你高强了,原来闷不做声的十六王爷才是最厉害的人。”
“就是,那还有一局,你输给谁了?”
一群少年在马车外面嚷嚷着。
李少儒顿了顿,不悦的语气居然藏了一些惋惜:“是个丫头,你们也别光顾着笑话我,陛下考你们那些诗词,我瞧着也没多厉害。”
“十六王爷那几首诗难道不出众吗?”
“你们不觉得十六王爷最近变化挺大的?”李少儒与十六王爷李钊傅年纪相仿,而且也是有血缘关系:“不论是下棋,还是学习,样样拔尖。而且,他从前不是特别讨厌宫里那些小公主的吗?近些天,都黏上我妹妹了。”
“该不会是看上你妹妹了吧!”
李少儒浑身哆嗦了下:“那十六王爷的爱好还真是特殊,我妹妹才是半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