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是因为什么?突然同情心作祟?”
顾简的脸上盛了更多的疑惑,一瞬不瞬地望着这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江时易。
江时易也望着顾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想让她成为车晨晓,所以越看越像,还是真的她跟车晨晓很像。
那时,听了顾简养母的那些话,他就如同听到车晨晓的奶奶当初对车晨晓说得那些话一样,又心痛又憎恨。
同情?似乎也可以这样解释吧。
“对。”江时易应了一声。
“对?我敢这么说,你还真敢认,上次我被绑架你都不管不顾的,居然会因为我被养母说几句就出手相救?”
“随你怎么想。”
“你……”
顾简突然靠近江时易,江时易的身子本能往后退,顾简接着又逼近,而江时易的背已经无路可退,挨到了墙。
“怎么?”
江时易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想夹口菜来掩饰自己意外出现的紧张。
他们没喝酒,甚至带一点酒精的饮料都没喝,顾简的胆量却大的惊人,竟然抓住了他那只刚拿起筷子的手。
江时易抬头,想看看她是不是疯了,敢如此造作,结果他抬起头的瞬间,她的脸更凑了过来说道:“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小男孩?”
不得不说,这句话让江时易顿时心慌。
更让他心慌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回答,顾简又说:“或者我换个说法问,那个场景你是不是很熟悉?我告诉你车晨晓,你是躲不过的,不嫁给张大壮你也会嫁给这个大爷那个大爷……”
她…她这是又想起了什么吗?江时易惊得双眼瞪大。
“都不愿意承认?”
顾简看了江时易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最终松开他的手,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沉默此起彼伏,嘴巴张张合合,感觉谁都有话说却谁也思索过多。
最后还是顾简无奈的先开口道:“既然你什么也不想与我说,我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但我的包应该还在你车里吧,能不能帮忙拿给我?”
“我送你回去。”
江时易这时倒积极,站起了身。
可惜顾简当即拒绝:“别,我不想反反复复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对方还是对我有亏欠的人,那让我恨都会恨得有压力。你把包给我就行,我自会想办法回去。”
顾简也站起身,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今天早上她收到了一条信息,是李哥酒吧里一个跟顾简关系还不错的叫小乙的姑娘发给她的,说酒吧这两天因为她给江时唤那群人酒里下药的事,店员们被折腾的不轻,就连李哥也是,承受了很多抨击和辱骂,至今依旧不消停,希望她能过去处理一下,但不要告诉李哥,因为李哥并不想让她出面。
越是对你义气的人,你也会越想要对他做点什么,更何况事由她起,她不能躲在背后。
但她起初去时路上,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所以也就没告知顾凡和北野姐弟。
估计过去这么久,他们早该都听说了吧,甚至在四处找她。
顾简并没多少东西要收拾,也就是她湿掉的裙子和已经坏了一只的凉鞋,还有那没用完的敷脚的药,基本她一个回身,一个弯腰就把东西拿齐了。
“不过,该说谢谢的还是要说谢谢,无论是衣服还是这药,谢谢你。”
顾简把手里的东西朝着江时易抬了抬,恩怨分明。
那样子让江时易心里想着不用跟他客气,表现出来的却又是冷漠。
而江时易冷漠的样子也让顾简误认为他不乐意帮她去拿包,所以又说道:“我很不想再劳烦你,但你至少要再帮我去开下车门吧。”
江时易看她已决然不想与他一起走,暗哑出声:“等着。”
江时易给顾简把包拿上来时,顾简的手机就在响,于是顾简因为接电话又多待了会儿。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给她打电话的不是她所识之人,而是个陌生号,她当时没想太多便接听了,没想到对方说自己是江震阳。
江震阳,没记错的话是江时易的父亲。他为何给她打电话?江时易悔婚的时候没找她,现在江时唤爆出丑闻来找她,果真是不把江时易当回事吗?
“伯父您好,有事吗?”
毕竟还没见过真人,该礼貌的时候还要礼貌,顾简语气很平和。
而对方没有想象中大老板大总裁的高冷,相反还很客气。
“就是今天在酒吧发生的事我看了,我想问,我们能不能见个面?”
果真啊,江时唤地位就是不一样,亲自打电话过来就算了,还要见面,顾简不禁瞅了一眼还没完全走出她房间的江时易,说道:“为什么?”
“实在觉得有点对不住你,当初是我亲自替我家大儿子去你家提的亲,他半路悔婚,本就该对你说声对不起。现在又因为我家二儿子的不雅言论,伤你至深,所以想真诚的跟你道个歉。”
“做错的都是您的儿子,您不必这么惯着他们,您道歉丝毫减轻不了他们对我造成的伤害,我看就不必了吧。”
“姑娘你别挂电话,我可以让两个儿子给你道歉,你还是过来一趟吧,其实你的父母也在这,待了好久了。”
原来啊,她的养父母又闹到了江时易家里。
原来她渴望有亲人,可现在她惧怕。
她犹豫之时,对方又说道:“这次我其实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因为你的养母还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