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木灵的我,可以通过对天地之势的调动将精神长久寄托在植物上,进而借助它们本身来与人交谈。”
将精神寄托在植物上?
让植物来发出声音?
随着追焰为他们解释的越多,众人眼中的好奇也逐渐转变为惊奇。
姜人人略显不解的,再次追问道:“既然你说自己是通过精神层面在利用植物与人交谈,那也就是说你可以不通过精神层面直接用自己的嘴巴与人说话喽?”
“是的,我可以。”这一次回答,林路是用嘴巴与她做出了回应。
同他的外表一样,林路的嗓音也十分具有清秀的特征。
他的声音不粗不柔,属于刚刚好的地步,语速不急不缓地咬字也十分清晰。
一句话说完,林路又继续为他们解释道:“与植物交流的能力是我从孩童时代就开始练习,为了与植物做到更完美的贴合,我在生活中的每时每刻都要将精神散发与它们进行感应。”
“通过这个能力我可以了解到植物们在想什么,它想要告诉我什么,如果门内的药草们出现了什么异常情况,也都是我来与它们交涉,我会根据它们的需求替它们解决各方面的不适。”
“不过,只有我在通过精神层面与它们交谈时它们才能听到我在说什么,倘若我是用嘴巴去说,它们是听不见的。”
“后来,我就养成了不用嘴巴说话的习惯。”
如果上一刻的众人还因为林路的一番话处在惊奇的反应中,那么这一刻的众人就因为林路的一番话处在了神奇的世界中。
原本他们知道林路可以通过植物来与人交谈时,还以为林路所使用的技巧是一种对声音和天地之势方面的运用。
就像挥剑出去会有飒飒的声音,拳头砸的太用力也能出现砰砰的响声,林路可能也是在用一种独特的方法对声音进行了模拟,进而达到了这样的效果。
然而……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林路竟然是真的能与植物进行精神层面的关联,不仅是通过它们来进行发声,还能与它们进行沟通!
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如果说是有一个人可以听懂他的牛,他的鸟,他的狗在与他说什么,那还让人比较容易接受一些。
因为动物与人相处时会做出各种各样的行为,久而久之就能通过这些行为猜测出动物此时想要与人表达什么。
但是他们眼前的追焰,并不是在与行为表现特别明显的动物接触,而是在与基本没什么表达能力的植物接触,这时他再说自己能听懂对方的语言,就不得不让人感到神奇了。
林路静静站在原地,眼看着身前众人神情有些懵懵地似是一时半会都无法理解他刚才的几番言论。
脸上温和一笑,摊手指向了偏向一旁的另一条小路。
闭着嘴巴用周围的植物与他们说道:“几位请随我来。”
众人再次听到林路用植物与他们说话时,能够清楚感受到他的声音有了明显变化。
从四面八方而来,像是随风灌进耳中。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圆润了,如同是在人的两只耳朵旁同时在说话一样,十分清晰。
这一条路,显然不是通往追焰让他带领众人前去的大殿。
肖云锋等人脚下的土地再次变作了湿润、松软的存在,却是不像先前的密林那般到处都长满了奇形怪状的植物。
眼前,许多形态相近的树被人整整齐齐的栽培着。
它们不算高,也不算粗壮,但是通过它们的躯干以及身体上的纹理、色泽,可以很容易看出这些树的年龄绝对有着数十年以上。
众目睽睽下,林路走到其中一颗树前。
他轻轻闭上眼睛,将掌心紧紧贴上了树干。
一时之间,四周寂静一片。
除了不远处的螭骨岭弟子们还在偶尔发出一些跳动的声响,连风声都跟着悄然沉寂。
忽然,他笑了。
林路睁开眼,回头看向肖云锋等人。
与他们开口说道:“树说,它已经十几年没有见到陌生人来这里,今天能见到你们它很高兴,代表它和它的朋友们欢迎你们的到来。”
“同时,它还希望你们不要像上次来的女人那样对他做出不友好的事情,他不想再次被人用火烧。”
树能说话,还能说出如此俏皮的话语,世上比眼前还要更神奇的事,怕是一生都再难以见到。
肖云锋把树自上到下的仔细看罢,确实发现这棵树的枝干与其他树有些不同。
它有一片区域比其他树要明显稀疏,其末梢处还留有曾经被人折断的痕迹,形成了病态的疙瘩,不只是一根,而是许多根。
倘若它如果是真的与他们说了这样的话,眼前树所受的伤应该就是那时候所形成。
肖云锋心里忽然有些犯嘀咕。
十几年前……
女人……
当年把这只树折了又拿火烧了的,该不是他母亲吧?
说话间,林路悄然观察着身前众人的反应。
肖云锋的反应看似很平淡,却让他能在隐隐约约中感觉到肖云锋正在思索着什么,总之不是很容易看透。
而他未婚妻的反应就十分容易看透了,无论是眼睛还是脸上的表情都在清楚表达着她此时的震惊。
站在某一边的中年人反应很正常,就是简简单单的感到惊奇,除此之外,这位没有详说身份的中年人也是所有人中反应最沉稳的那一个。
至于同为年长者的丰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