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方镖局,虎万山。
时隔多年,两人再次相见,肖云锋明显能感觉到虎万山无论是功法、本领,还是精、气、神等方面,皆是大不如前。
他看向虎万山时,目光如往常一样平平淡淡,即便虎万山的一双鹰眼无比老辣、凌厉,肖云锋也只是淡淡看过去,全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虎万山姓虎,练的却是鹰爪功,其最爱的武器更是和虎、鹰无关,而是穷极一生将心意放在了刀上。
不知怎的,肖云锋忽然想起这些从木牛斋弟子口中听到的故事,再次看向虎万山时,眼中莫名多了一丝同情。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胡梅已经事先为虎万山提过几句,即便此时肖云锋、姜人人二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虎万山也始终没有表露什么。
又因为有胡梅在,也轮不到二人说什么。
两人只简单站在一旁,默默听胡梅与虎万山唠叨着这一年的诸多不顺。
末了,胡梅再次交代道:“那明日的行程就劳烦一下虎镖头了。”
虎贺年应了一声,重重点了点头,脸上横肉遍布地自始至终都不曾笑过。
接着便听他信誓旦旦道:“放心,升云国害的我家破人亡、身败名裂,我虎万山与升云国之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更何况几位还是无垠君主的人,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恶心他们一下。”
“这一次,定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不见兔子不撒鹰!”
听他如此表态,胡梅自然是满意至极。
两人最后客套一番,便任由胡梅将二人领去后面歇息了。
到了卧房,自然是姜人人与胡梅一间,肖云锋自己一间。
想来胡梅那副身躯是不便自己行动的,哪怕她与人武斗时也能行动自如,一些比较稀松平常的事反而会容易将她难倒。
“胡七,婆婆找你。”
肖云锋刚刚沐浴归来,还没进屋多久,正想要把眼前的事情理一理,姜人人又寻了过来。
心中早已猜想到胡梅找他是做什么,肖云锋临出门又顺手拎上了鳞笼意。
姜人人低头站在门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想来胡梅找他是要与他说自己的事,是现在就要他表态,进而把我终生托付?
越想越不了得,越想越觉得难堪。
待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姜人人望穿秋水的双眸下是粉若蜜桃的脸颊。
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发也是湿漉漉的。
“走吧。”
眼看着姜人人已经满怀期待地,都快要主动把脸贴上来,肖云锋只简单轻笑了一下,语气也平平淡淡。
姜人人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拥抱,也没有获取对方的深情一吻,心中无比失落地暗自咬了咬唇。
又望见他径自走去的身影,姜人人忍不住去想:果然,男人就是男人……
她悄悄生着闷气,都做好了一天不理肖云锋的准备。
下一刻,腰间猛地一紧,竟是肖云锋毫无征兆地转过身来,直接将她扛进屋里一把扔在了桌上!
没有床褥,没有软塌。
坐在实木桌上的姜人人更加忐忑不安了。
“要……要在这上面吗?”
一句话说完,更是羞的无地自容!
姜人人啊姜人人,你傻死算了,你这么说的话,不就是在告诉他,你想要做那什么吗……
胡思乱想着,肖云锋已经贴了过来。
他静静地,一点儿一点儿的,临近对方耳边才轻声道:“这是桌子,是吃饭的地方。”
再次说起话时,肖云锋刻意改变了语气,他的嗓音变得沉稳又浓厚,即便是一串声音也包含着浓重的男人气息。
被他这么一撩,姜人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欺负的不正常了。
她紧紧缩着脑袋,同时手上向前一伸想要把对方抓来。
还没刚要说话,又被肖云锋用手指堵住嘴巴:“食物,不能说话。”
……
“婆婆,我进来了。”
半个时辰后,两人一前一后似做贼般的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胡梅盘腿坐在榻上,正在安心调息着,见到二人磨磨唧唧这么久才来,心知肚明的同时也替他们感到开心。
“坐吧。”轻轻点了点头,胡梅缓缓收了功。
姜人人做贼心虚地,抢先一步坐在胡梅所在的榻上。
刚要开口问候两声,又被胡梅笑骂道:“来我这干嘛,跟你心上人坐一起去。”
“婆婆!”
胡梅笑意满满地拍拍她的小手,又把手收回了斗笠中。
脸上又是宽慰又是不舍的,目光逐渐对上了肖云锋:“我叫你来,正是想和你说说这把棍子的事。”
不出肖云锋意料,胡梅找他果真是为了这件事。
手上简单一抖,丈长棍身直接突到胡梅身前,接着又用一股巧劲轻轻一挑,如变戏法般,正好将鳞笼意推向了胡梅身前。
漆黑的斗笠中,猛地窜出一只枯手。
胡梅略显吃力地将它握在手中,奋力坚持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实在是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握不住这样的庞然大物,想要细细将其打量,就只能开口让姜人人帮她托住。
不得不说,这世上能比鳞笼意还要粗的棍子即便是有也不会有几个。
肖云锋仗着自己有着肖清途一样的大手,所以在保证鳞笼意本上用途的同时,尽可能的将它铸成了更粗更长!
“化血刀的神识就在这里面,虽然它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