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肖云锋。
王二腿一连掀了几十张纸,都是写满了各种各样万字开头的姓名,其写出来的字也呈着由潦草到工整的变化趋势,可以看出写字之人不是在单纯的书写她们的名字,而是在借此练字。
就在他都准备放弃这一线索,想要探寻下一个方向的时候,王二腿又发现桌案下面还叠着厚厚一摞写满了字的纸,估计有上百张之多。
抬手简单一翻,依旧是名字、诗句等寻常字眼居多,却是在最底部的几张,说巧不巧地看到了肖云锋的名字。
“看来埋沙岛的逐浪三娘和你师父之间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王二腿语气平平地,听不出是在一本正经的下结论,还是在自顾自调侃什么,又把肖云锋名字周围的几个人名细细看罢,虽未再有发现熟悉之人,却也总结出万青最初始书写的字句中,都是些颇有年代感的老名字。
裘雨芳原本还对肖云锋的名字出现在这里有几分好奇,此时突然听王二腿模棱两可的一说,心中一个不稳醋坛子、酱油坛子纷纷打翻,鼓着嘴巴冷哼一声,看也懒得看了。
临转身还语气酸酸道:“可不就是非同一般。”
直到现在,裘雨芳一闭眼还能想起肖云锋被绑成了大虫子还活蹦乱跳的不争气样,心里也随之越发的感到郁闷:你不觉得害臊,好歹也考虑下我的感受啊!
郁闷着,郁闷着,裘雨芳独自走到一旁推开了雕花精致的木窗,冷风嗖嗖地灌进来,一阵一阵地,是因为此时的门窗皆呈打开模样。
裘雨芳被冷风迎面一吹,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些,却发现窗外只有一面光秃秃的山,并没有什么美丽风景,又一脸失望的把它关了起来。
一拉一合间,无论是裘雨芳还是木窗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心思敏锐的王二腿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他快步走到窗户前,反应之大吓了裘雨芳一跳,眼睛沿着窗面、边框一一看罢,再次将其缓缓推开。
裘雨芳见他看一个窗户也看的这么细心,一脸好奇道:“这窗户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裘雨芳的疑问,王二腿现在还做不了回答。
他一边将木窗推开,一边随着木窗的打开上下左右看个不停,直到那一声十分寻常却又让他觉得不寻常的“吱呀”声从耳间窜过,王二腿恍然大悟的笑了。
“你笑什么啊,快跟我说说啊!”
裘雨芳见到王二腿这副反应,知晓他肯定是有了什么新发现,可自己也在旁边全程看下来,还比他多开了一次窗,怎么就什么都没有发现?
裘雨芳真是急死了!
“等下跟你说。”
王二腿卖了个关子,没有急着答复她。
简单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将头向外探了探,随着另一个不起眼的细节被他察觉,心中也有了更进一步的答案!
王二腿抬手指向木窗下方的开合处,开口道:“你看这。”
裘雨芳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觉那里很是稀松平常,除了两道因为开合窗户而摩擦出来的痕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一眼看完,又见王二腿指向旁边的一块地方。
那里也有着一些痕迹,却是不太明显,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察觉,并且……一点儿也不像是摩擦出来的痕迹。
看到这样一块痕迹,裘雨芳就是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里定是有着什么线索。
再一细看罢,忽然眼睛一亮精神百倍道:“这好像是一个手印!”
“没错,就是女人的手印。”
王二腿笑了笑,主动抬手做出示范动作示意裘雨芳学他的样子比划一番。
当她将手反过来,用着十分别扭的姿势向窗台上一抓,其留下的手汗果真与上面的痕迹有着几分相似!
王二腿顺利印证了想法,一边缕着思路,一边为裘雨芳解释道:“刚才你打开木窗时,我还在下面翻阅东西,随着一阵山风吹来,好几本书都跟着翻了出去。”
“这时我就想,三娘这里一定是不常开房门,或者说是房门和木窗不常同时打开,不然这些书籍定要被风吹了去。想要不被风吹,处了找重物压着就只有把书反过来放才能缓解一些,却偏偏整个屋里看下来,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裘雨芳点点头,认为他分析的十分在理,禁不住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了你开窗时发出的声音。”
王二腿说着又一次抬手指向了木窗与窗台的开合处,并双手抓起木窗反复小幅度开合着。
继续解释道:“这里的痕迹已经经过长期的擦动变得十分润滑,即便是反复打开也不会造成多少动静,所以真正发出响声的不是在这里,而是木窗的转轴。”
“无论门窗怎么开合,要用多久,转轴的存在都是十分必要且一定会有所磨损,而我们分辨它是否经常被人打开,听声音就能分辨出个大概。”
“当然,我们已经有窗台上这个更直观的痕迹可以用来解释,进而就显得转轴方面较为无所谓了。”
裘雨芳若有所思的四处瞧了瞧,试着总结道:“你是说,三娘她很少开门,却经常开窗,所以风不会把屋里吹乱,三娘也从来没担心过这些?”
“恐怕是的。”王二腿尚未找到最终的答案,还不敢跟裘雨芳完全保证。
接着又听裘雨芳不解道:“可这窗外就一块光秃秃的山,不把头伸出去都看不到什么,她有事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