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朔自残已经过去了两天,就在这天的夜里,左司耶律赞和右司拓跋啸都在他的帐中商讨明日如何引出剑十三,攻打广陵宫。南宫朔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头,又一改脸色,笑脸说道:“二位,明日咱可要先把那麻衣老头从广陵宫里引出来,解决了那麻衣老头才能有把握打下广陵宫啊。只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引出这麻衣老头,二位可有何高见?”
耶律赞一甩手说道:“唉!这有何难?让我率人打破他广陵宫的宫门,就不信那老头不出来!”
“你猪脑子吗!?”拓跋啸捶了耶律赞一拳斥责道:“你也不动动你的脑子想想!你打破宫门,难道那裴长卿和沈如是就不会出来应战了!?本来一个麻衣老头就够让咱仨头大的了,裴长卿虽然负伤,但起码还有以前五成以上的功力在身,再加个广陵宫的宫主,你不要命,我和护法还要呢!”
耶律赞回了一拳不服道:“我这不是一时忘了吗!你这么大脾气干嘛!吃炮仗了!?”
“诶诶诶,二位二位,别吵,别吵,还是想想对策要紧。”南宫朔根本就没有去想什么对策,倒还挺期待两人能再打起来,打的你死我活,明天又上不了山,这就能又给裴长卿多争取一天的时间。可如果他不阻止,只怕到时候独孤傲会怪罪下来,他也脱不了干系。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做了这个和事佬,“二哥的想法确实有些直率了些,这么做必然会让他们三人共同应战。小弟一时还想不到什么办法,不知道三哥你可想到了什么妙计?”
拓跋啸摸了摸下巴,脸色看起来有些为难的说道:“有......倒是有一个,只是又要劳烦护法尊者,走一趟了。”
南宫朔一听多少知道了拓跋啸想了什么主意,又装作一脸不解的样子,好奇问道:“哦?三哥有什么好主意?只要能把广陵宫拿下,小弟赴汤蹈火也是愿意啊。”
拓跋啸犹豫再三,还是说道:“需要劳烦护法尊者假装再去打探消息,引那麻衣老头的下山。如果裴长卿真的受了伤,而且只是护法您一人的话,裴长卿和沈如是也不能一起追来。我和耶律赞就在半山腰守着,等护法您把那老头引来,咱三人就把那老头给解决喽。然后再打上山去,将那广陵宫赶尽杀绝。”
“你这又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耶律赞拎起拓跋啸的衣领骂道:“护法要是有个万一,你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教主砍的!”
南宫朔又赶紧将两人分开,脸上堆笑道:“二哥,话也不能这么说,只要能拿到七签,完成教主大业,别说这点小风险,就算是性命也无所谓。我倒是觉得,三哥这招,可以试一试!”
耶律赞却还是劝道:“可是护法,万一......”
南宫朔连连摆手道:“诶!别万一了,就这么定了!二位,我再自己运功调息一晚,明天咱就行动!”
应付完了耶律赞和拓跋啸,南宫朔在自己帐中左右踱步犯起了为难。南宫朔的伤其实睡一觉就好的差不多了,他不过一直在拖延,足足拖延了两天两夜,这两天两夜摘日神教的人都没有骚扰广陵宫。让裴长卿和沈如是得以安心疗伤,这破损的丹田,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这第三天,南宫朔确实没有再拖下去办法了。
南宫朔心里焦虑万分,心中暗道:“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提前通知剑十三前辈才行。”
南宫朔急忙写下一封书信,换上夜行衣,戴上黑纱斗笠,小心观察帐外情况,看耶律赞和拓跋啸帐内的光亮都灭了后,南宫朔这才躲过巡逻的摘日教徒,轻车熟路的上了荃蕙崮。只是在潜入广陵宫的时候,又是费了一番功夫。不过这次,南宫朔并没有在东湘阁看到剑十三的身影,东湘阁中只有还在疗伤的裴长卿和沈如是。南宫朔正要离开继续去找剑十三的下落,却听到屋里沈如是开了口。
“裴公子,你感觉怎么样?”
裴长卿收功长呼一口气,睁开眼眸笑道:“好多了,这两日可多亏了沈宫主相助,我才能恢复的如此快。我想,过了今晚,我的伤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沈如是喜上眉梢,转身下了木榻说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有芷有兰,斟茶。”
裴长卿起身说道:“不麻烦沈宫主了,十三叔还有事找我,我就先告辞了。”
沈如是浅笑颔首道:“既如此,我就不再留裴公子,裴公子慢走。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裴长卿忙说道:“沈宫主不必在意,我先告辞了。”
见裴长卿离开了沈如是的闺房,窗外的南宫朔眼睛转了转,一听裴长卿要去找剑十三,正要悄悄跟去。却听到沈如是轻声叹息,喃喃自语道:“裴公子不说,但我也知道他现在丹田想要恢复起码还要整整一天的时间。裴公子又是因为何事如此着急?如今摘日神教还在山下围守,若是伤势还未痊愈就要下山,那该怎么办……”
南宫朔一听顿时觉得有趣,但眼看裴长卿已经出了东湘阁,南宫朔也不能再在这里停留。悄悄跟上裴长卿,一路上又躲又藏的,直到裴长卿来到广陵宫的寒池畔,左右无处可藏,南宫朔四下查看,并没有看到剑十三的身影,南宫朔心想说不定裴长卿就在这里等着剑十三,便远远观望着裴长卿,静观其变。
“朋友,跟了一路了,还不现身吗?”
裴长卿对着空旷的湖面如此说着,但南宫朔知道,这是在和他说话。但南宫朔心里有底,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