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胖子舍了自己的面具,横竖他在这里也不是生面孔,戴不戴都差不多。
只是付随风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总觉得跟做梦似的,这是……这是……
付随风一时半会的有些接受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北望抱着人出来的时候,穗姑已经在甬道里候着,“没想到你还有点能耐,竟然能从这里,将人带出来。好了,跟着我来吧!”
胖子点点头,“公子,现在出去会出乱子的,还是跟着穗姑走吧!”
“走吧!”慕容天涯伏在他怀里。
他能感觉到,来自于她的身形微颤。
这膝盖原就不大好,想必抱得久了,血淤血凝,只会更加难受。
思及此处,萧北望没再囿于,当即跟在穗姑后头,快步进了一间屋子。
“暂且在这里待着吧,眼下外头已经开始严查,你们想出去必须另走他途。”穗姑敛眸,“先等等!”
进了门,所有人都在外阁等着,偌大的屋子,外阁很是宽敞。
红妆快速推开内阁的房门,萧北望当即抱着人进去。
合上房门,红妆敛眸退开,坐在外阁的桌边守着。
主上不是太舒服,可能萧将军会有所安慰,何况……她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主上的身份似乎暴露了,付随风看到了,这胖子也看到了……
温柔乡的人虽然瞧着,但不知这是摄政王倒也罢了,付随风和这胖子,该如何?
要不……杀了?!
内阁。
萧北望瞧着冷汗涔涔的心尖尖,眼睛里满是怜惜,“怎么会这样?”
想了想,他快速捋起她的裙摆,捋起了她的裤,管子,用力搓揉掌心至发热,以掌心温柔,凝了些许内力暖着她的膝盖。
膝上有些淤青,约莫是磕着的。
“怎么伤成这样?”他音色微急。
她是冷汗涔涔,他亦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一个是疼的,一个是急的。
“习惯了,不疼。”她伸手,以袖轻轻拭去他额头的汗。
他微微一怔,瞧着她的时候,眸色猩红,“是越青淮伤了你?”
“磕着而已。”她轻声,指尖温柔的拂开他面上的发,“不过,我知道了如何去掉传承的法子,到时候未知不会承受同样的痛苦,他不会变成第二个越如絮。”
四目相对,萧北望俊眉紧锁,“你故意的?”
故意的?
慕容天涯轻叹,“这终究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要永远去根,永远去除,否则会祸延子孙。我不希望等你我死去,未知又要因为这件事,而去忧虑他自己的儿女。但凡是痕迹,总有去除的办法!”
“越青淮告诉你的?”萧北望问。
他很担心,慕容天涯这人素来谨慎小心,而且处事滴水不漏,就拿这一次,她能安然无恙的见到越青淮,并且从越青淮手里逃出生天,可见她早就准备好了。
“依着你的本事,想进逍遥窟,没那么难吧!”他揉着她的膝盖,低头苦笑。
慕容天涯挑眉,“现在才想明白,会不会太晚,我以你的名义进来,来日若是查起来,这锅也得你来背,同我并无半点关系。”
要知道,此时此刻的摄政王,正躺在陵安城的摄政王府,中了剧毒,昏迷不醒。
“你倒是摘得干净。”他轻叹,“那逍遥窟里的人呢?”
“自然是早有安排。”她挑眉,“你闯入救我的时候,可遇见过拦阻?”
萧北望一愣,没有!
忽然想起穗姑的那句话,萧北望当即明白了缘由。
“果然!”萧北望摇摇头,“谁都别跟你斗心思,压根不是对手。”
她无惧剧毒,对软筋散着实有些反应,但时间一久便也散了,可她演技好啊,饶是无恙也得装作虚弱无力之态,若不如此,怎么能进入这逍遥窟的最底层?
“探子来报,说逍遥窟最底层,才是整个逍遥窟的命脉所在,我料定越青淮一定会在这里等我。可我没想到的是,乳母并不在他手中。但既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她靠在床柱处。
萧北望点点头,“我险些被你吓死!”
“是吗?”她倒是不怕,“你在外头越闹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只会落在你身上。来日若是引来注意,那也是你萧将军的事!”
萧北望稍稍用力,疼得她当即倒吸一口气,“疼!”
“知道疼,还敢擅自行动?不要命了?”他低斥,“可知当时我有多紧张?”
“萧北望,你怕我死了吗?”她问。
四下骤然一片死寂,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
须臾,萧北望垂眸,低哑的应了声,“我不怕你死了,我只怕你受罪,怕你生不如死。横竖你我这两条命,是拴在一起的,你在哪我在哪,你若身故,我不苟活。”
“那未知呢?”她冷不丁揪住他的衣襟,咬着牙问,“你想过儿子以后会如何吗?无父无母,成为一个孤儿?你想过他吗?”
“那你想过吗?”他反唇相问。
慕容天涯抿唇。
“你一心要救他,不惜以身犯险,拿自己当饵,若有意外,我该如何?儿子该如何?”萧北望目不转瞬的盯着她,“天涯,世人道你无情冷漠,心狠手辣,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你能奈我何?天下人,能奈我何?”
她鼻尖酸涩,抓紧了他的衣襟,“这样的一个我,你也敢喜欢?真是个瞎子!”
他皱眉。
她快速迎上,将唇贴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