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属官这话,杨任顿时来了兴趣,“照你说来,这道人却也有一些灵异,我且过去看看。”
杨任虽是文官,却身材修长,气力不小,亦有不俗的枪法。他挤进来时用了巧劲,周围人不自觉的让开身子。有人被挤的不高兴了,想要开骂,一看杨任气度不凡,也不敢开口了。
杨任挤进去,果然看见一位道人坐在命馆当中。这道人黑须黑面,身穿皂服,坐在那里,有不怒自威之感。
在命馆门两边上,贴着两句话,道是:
无福者不入命馆,有缘人得进此门。
只见有人想要进来命馆,却仿佛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他双手乱抓,脚用力蹬地,却不能前进一丝一毫。
“乌云道长,还请放我进去。我有钱,多少卦资都出的起!”这人大喊。
“你有钱也是没用的,道长只看有缘之人,不为钱财所动。”有旁人说道。
“我很有钱!我可以出百两卦资,只求一卦!”这人大喊。
“前些日子,有人持千两银子想要让道长算命,都被道长拒绝,你这点银子就别想了。”又有旁人说道。
这人进不来,只得悻悻而回,嘴里面不干不净,“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命馆,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活该没几个人算命。我看就是自作清高,要来骗别人钱的!”
这人挤了出来,正要回家,忽然被一颗小石子绊了一下,摔了一跤,手肘摔破了。
“晦气!”这人起身,骂骂咧咧的走了。他到了自己牵马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马没了。
“哪个家伙偷了我的马!”这人大骂。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包裹也没了。他傻在这里,没马没钱,自己离家八十里,怎么回家?
杨任在一旁看,只见先后十几个人试着走进命馆,都被那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不得其门而入。
杨任看得稀奇。平日里他见过的命馆,都是来者不拒,只有这一间命馆,客人都进不来门。
来了兴趣的杨任想要试试。他小心的走进了命馆大门,用手向前摸索,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一点阻拦,顺利的进入了命馆。
“新的有缘人来了!”有人喊道。
“这新的有缘人是谁?”又有人问道。
有认得杨任的,说道,“这新的有缘人,身份高贵,这一位能进了命馆,我一点也不意外。至于这位老爷究竟是哪一位,我就不能具体说了。”
乌云仙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只见进来之人,约三十五六岁,一身红袍,面容俊朗。
“原来是他。此人天赋异禀,怪不得阐教会有人在他受难之后将之救下?”乌云仙暗想。
两个人通了名号。杨任就问乌云仙,“我见你门两边上有两句诗,说有缘人得进此门,那么,什么是有缘人呢?”
“有缘人,必是心有忧思之人,或是后来有难之人。这些人,值得我出言,点破天机。”乌云仙说道,“无缘之人,也未必无福无德。只是有的人事情太小,并没有必要来我这里;有的人该一帆风顺,也不必问我。”
杨任有心考一考乌云仙,就问道,“久闻道长神通广大,请问道长,可知道我来此,是为了何事?”
“你来这里,并无要事。只是你闲来无事,路过此地,见命馆周围繁华,就进我这里看一看。可对?”乌云仙看了一眼杨任,说道。
“道长你猜对了。可是。有一件事不对,你既然说,有缘之人,必定有忧思苦难,我仕途一帆风顺,并无忧思苦难,又如何是有缘人呢?”杨任说道。
乌云仙笑了,“世事无常,谁能保证可以永远一帆风顺下去呢?我也不说什么你以后必有大难之类的话,我只说一句,你与道门有缘,以后,当入道门。”
“道长说笑了。”杨任摇头,“我今年已三十有六,虽然心慕仙法,又如何能入得道门呢?”
“大器晚成之人,世上可是不少。至于你如何入得道门,之后你和我见面之时,自然知晓。”乌云仙说道。
杨任满腹疑窦,出了命馆。他想自己活了这半辈子,虽然仕途顺利,少居高位,却没有什么神异之处,怎么可能和道门有缘?
杨任走了,乌云仙依旧卜算。殷红娇就在命馆之中,看乌云仙分说命数,无有不应。心中叹服,“果然师父神机妙算。只是我空有蛮力,不善命数。”
乌云仙教殷红娇道法,凡是炼丹数算之道,殷红娇一窍不通,怎么教也学不进去。一到杀伐之术,绘制阵法兵器等等,殷红娇一点就通,数日即精。因此,殷红娇对能学会所有道术的大师姐灵珠异常羡慕。
又过了一月,这一日,乌云仙听的外面喧哗。他出门一看,只见有人在命馆门外,驱赶百姓。
“中大夫办事,尔等闲杂人等尽皆让开!”几名家将打扮的人大喊着,蛮力将百姓赶开。
有人不服,想要发作,却被旁人拉住,“胳膊拗不过大腿,你可知道,这家将的主家是谁?万万不可惹他。惹了他,只怕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众人就在一旁。敢怒不敢言。待命馆门口被肃清之后,有人从车上下来。下来的人,看上去三十余岁,身着黑衣,极为英俊。英俊男人看了看命馆门前空旷干净,满意的点了点头。
英俊男人走到了命馆门前,也不理一旁的乌云仙,就要进门。
只听一声响,英俊男人仿佛被磕到了鼻子一般,退后几步,仰面倒在了地上。他爬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