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雪仍不死心,今日不管如何,必须定下叶倾嫣这私通不洁的罪名!
只是此时人言可畏,她断然不能再出错了。
想到此处,叶兰雪一副委屈的模样道:“大姐姐,我也只是关心你而已,因为二妹妹并没有看到默溟的身影,便以为你是刻意将她支开了呢…”
话里话外,仍然是说叶倾嫣鬼鬼祟祟,目的不纯。
可还未等叶倾嫣出声解释,大门处却突然挤进来几个人。
一个小丫鬟拨开人群后激动的喊道:“小姐!小姐!奴婢可算找到你了!”
而她身后还跟着两位老人,正是袁耽和袁老夫人!
叶倾嫣向外看去,上前几步迎上默溟说道:“默溟”。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奴婢可真是急死了”,默溟担忧道。
而袁老夫人却是突然抓住叶倾嫣的手臂,沙哑着声音道:“言儿!言儿…!”
说着,便哽咽了。
叶倾嫣看见袁老夫人后顿时红了眼眶:“外祖母…”
若说这世间她还有真正的亲人,便就只有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我的言儿啊!你…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袁老夫人一把抱住叶倾嫣,激动的身上都微微颤抖。
袁耽也是看着叶倾嫣,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什么伤,身子骨也还不错,想来这几年在清旎寺应当是过的很好,才放下心来。
“言儿,你放的天灯外祖父看见了,好,好,外祖父喜欢!”袁耽对着叶倾嫣含笑道,可那眸中,分明是有些红了。
叶倾嫣扶住袁耽,点头道:“外祖父,嫣儿好想你们”。
这反应,这态度,可是与见到叶成连时截然相反。
“小姐”。
默溟说道:“昨日你让奴婢去袁府送去贺礼,通知袁老将军看天灯,不是说放完天灯就回来袁府么?奴婢左等右等也不见您回来”。
默溟看了看袁耽说道:“老将军和老夫人在院子里等了您一宿,天快亮时心急的不行,派人一查才知道您被抓进了京兆尹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耽也是点头道:“言儿,发生了何事?”
按理来讲,就算是言儿和悦儿放了天灯,可此事并没有惊动陛下,他也没听说京城内走水,京兆尹就算是顾着叶成连和自己的身份,也不会关两人这样久的,怎的就一宿都没回来呢。
江世元立刻说道:“下官见过袁老将军,是这样的,昨夜叶大小姐和袁小姐放灯的时候,正巧严府的公子出了事,下官便一直在调查此事”。
“严府公子出了事?”袁耽一转头,果然看见严撤和严夫人也在。
随后他才发现,地上竟是还放着一具尸体。
“这…”
袁耽说道:“江大人可查清了么?言儿刚刚回到京城,定是不可能认识严公子的,悦儿也是甚少出府,也不可能…”
话还未说完,江世元便说道:“袁将军请放心,下官已经查清,此时与二位小姐无关”。
袁耽这才放下心来,点点头道:“那便好!”
严撤看着进来的袁将军,竟是一时忘了手中的严夫人。
严夫人见严撤松开了自己,一下便扑到了严原的尸首之上,哭的这叫一个撕心裂肺。
而她这一顿哭喊扑推,竟是让严原怀中,露出一方帕子。
“这是什么?”江世元看着露出的帕子的一角问道。
严撤赶紧拽开了严夫人,将那帕子拿了出来。
那是一块白色手帕,上面却是绣着一句诗文。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雪霜贸贸,荠麦之茂。
看到之后,所有人的脸色大变。
两句诗文的开头第一字,正是兰雪!
严撤怒声道:“叶兰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兰雪的脸色也白了,她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帕子我从未见过,严大人难道因为一方帕子,便打算定下我的罪名么!”
短暂的惊恐过后,叶兰雪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一个手帕,几句诗而已,难道凭这些就能定下她杀人的罪名?
“好,好,好的伶牙俐齿的京城才女,事已至此,铁证如山,分明是你一直以来都在戏耍原儿,可眼看便要嫁入皇子府了,就将我的原儿一脚踹开,还赶尽杀绝”。
严撤怒声道:“好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啊!好歹毒的心思啊!”
他说完直接跪在了穆绍传的身前道:“七殿下,证据确凿,分明是这叶兰雪杀了我儿,请殿下为下官做主!”
叶成连见此也跪了下来,对穆绍传道:“殿下!一个手帕根本不能当作证据,很有可能只是个巧合,又或许…”
叶成连冷哼道:“又或许是严原一直以来倾慕雪儿,才藏了一块带兰雪诗句的帕子,昨夜还跟踪雪儿,意图不轨!”
“你…”
严撤气的牙痒痒,咬牙切齿道:“叶丞相不愧为百官之首,竟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穆绍传则根本没有理会二人,直接起身道:“断案是京兆尹的事情,你二人同本殿说作何?再不行,还有大理寺呢!”
随后他竟是直接转身离去,离开了京兆尹府。
“殿下!”叶兰雪慌了。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竟然没有护着她?
难道…
难道殿下真的误会自己和那严原之间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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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