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距离皇宫极近,不同于皇宫的奢靡华贵,虽修葺别致,却不知为何有一种压抑神秘之感,加之这里常年无人接近,清冷沉寂,更显幽沉。
眼下刚刚入夜,千悒寒坐在书房之中,夜幽恭敬的站在一旁,思索后说道:“近日来,似乎有人接近过王府,只是那人距离较远并不靠近,想来也是怕被发现吧”。
最近府上的暗卫已经有两次发现有人靠近王府了,说是靠近...
其实距离很远,许是怕被府上的暗卫发现,所以一直在可逃身的距离之外,可还是被王府的暗卫察觉到了。
只是那般距离,那人也只能远远的看着王府,简直什么也做不了啊。
千悒寒手中正拿着一张笺纸,看过之手便随手化为灰烬。
半晌,他冷声开口道:“穆玄历已死,你若是他的人,最关心的是什么?”
夜幽若有所思,许久才说道:“是...宫中财宝?还是,他们所图之事是否还要继续?”
说完后又觉得不对,景琰皇宫都已经被他们重新修葺了,所有东西已纳入凌祁国库了。
而他们图谋之事...
穆玄历统一四国的计划已经失败,那这人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给冥碧麒下毒也好,派人来摄政王府也好,他到底还要做什么?
却只听千悒寒冷声道:“景琰的,传国玉玺!”
夜幽眸子一大。
传国玉玺!
那人在找传国玉玺!
“可...可景琰都已经灭亡了,根本就不复存在了,那人找传国玉玺有何用啊?”夜幽惊愕道。
千悒寒缓缓抬眸,如夜漆黑的眸子无一丝繁星,淡声道:“自然,是有大用处!”
夜幽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千悒寒,许久,他猛然瞪大了眸子,惊呼出声:“王爷!莫非...”
夜幽震惊不已,千悒寒却并无过多神色,只是那墨黑的眸子似乎比往日更加冰寒。
“夜幽,派人出城....”
一刻钟之后。
摄政王府侧门之处,只感觉人影晃动,而后便是一名黑衣人落在府外,竟是从王府的墙内一跃而出的。
而后,只见他身后接二连三,竟是又有四人落地,皆是从王府内出来的,这五人周身寒意,轻功不俗,显然,是摄政王府的暗卫。
五人出府以后四处看看,确定了附近无人后,便飞身向城外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却是不知...
远处一棵大树上,两名男子也是一袭夜行衣,将这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们距离颇远,自然是很难被人发现,不过,二人若是想跟上去,自然也是有些难度的。
其中一人面无神色,见此对身边那人说道:“你去通知主子,我跟上他们”。
此人说话时竟不见有任何表情,正是无边。
身旁那人听后立刻点头:“好,你自己小心些!”
说完,便向另一方向飞身而去了。
无边也是一跃而起,立刻跟了上去,怕那五人有所察觉,他还是远远的跟着,只保证不会跟丢的距离。
第二日。
刘府。
此时,刘东德正对着铜镜唉声叹气,不难看出那一双鼠眼里还带着些狠恶和怒气。
都已经这些时日了,可他额头上这疤痕是一点也不再减轻,据府医所说,怕是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了。
这清晰的瘢痕,显而易见的‘yin’字简直让他丢尽了脸面,现在除了上朝以外,他几乎是不出家门了。
而这些,都是叶倾嫣拜叶倾嫣所赐!
叫他如何不怒。
可萋情宫他是不敢再去了,入宫不可带暗卫,他就算是去了,也还是拿那个宫女没辙,当真是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刘东德站在铜镜前看着那疤痕,真是恨不得干脆用刀刮花了算了,也比这样丢人现眼的强,只可惜...
下不去手。
而正在这时,管家突然来报,说曲府来人拜见。
刘东德摸着那疤痕,转身疑惑道:“谁?曲府?”
他与曲廉义素无交往,曲府的人来找他做什么?
可先不说曲廉义的官职摆在那里,单说曲府和唐府的关系,他也得罪不起啊,于是便点头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管家带进来一名婆子,见到刘东德后,那婆子见礼道:“老奴见过刘大人,老奴是曲夫人的奶娘,今日冒昧前来,是因夫人想与刘大人合作!”
说着,那婆子拿出了一张信纸递给曲廉义。
曲廉义接过那信纸疑惑道:“不知是哪位曲夫人?”
曲府眼下两位夫人,刘东德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把婆子听后昂头道:“自然是老爷的心尖子,白氏”。
白氏!
刘东德挑眉,那可是唐琉璃的姨母,不容的得罪啊!
而后他低头看向那信纸,煞时一惊。
十日之后,正是大年三十!
酉时。
叶倾嫣一袭素绒雪绢裙,虽也是洁白的底色,可那衣裙下摆,点点艳红的梅花晕开,随着叶倾嫣摆动的步伐时隐时现,梅花中心绣金粼丝线,每一步都烁烁生辉,夺人眼球。
此时,叶倾嫣正带着默溟向宫外走道:“少主,您这若是被主子看见了,想来也不必去赴陈浅沫约了,非是要被主子抱回霆澜殿不可的”。
叶倾嫣往日里皆是一袭白衣清新脱俗,如仙下凡,可这般颜色明艳的衣裙,却更显她惊才滟滟,美撼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