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谁能伤叶倾嫣分毫!
他一进来,便看见叶倾嫣那沉思的模样,想来,是在想着给秦然报仇。
叶倾嫣被他弄的微微战栗,这人吃醋就吃醋,为何要靠她这么近!
只是...
她刚才的确是想过秦然!
可...可自己也一直在想着他的好么!
对于秦然,她确实心存内疚,也感动甚深,可那毕竟不是爱情,她在感动,也不会爱上秦然。
她会为秦然报仇,也会保住青原,她可以为秦然做许多事情,却不会因他而不得安寝。
所以这人大半夜来,就是为了质问自己的?
挑眉道:“我想你呢你信?”
低笑出声。
千悒寒霎时心情大好,即便叶倾嫣的语气带着挑衅和脾气,可...
她想他,与他耍脾气,就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王爷三更半夜而来,想听到的也听到了,可以回了!”叶倾嫣白了他一眼,冷声道。
最好是回去凌祁,省的在这里碍眼!
千悒寒却是笑道:“嫣儿既然想本王了,本王就在这陪着嫣儿!”
说完,竟是锦被一掀,在叶倾嫣嗔怒惊讶的目光下,直接进去了的叶倾嫣的被里。
同榻而躺。
叶倾嫣眸子瞪大,这人...
这人...
要不要给他踢下去?!
就在这犹豫之际,腰身已然被人环住,收紧,一气呵成。
再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君斩!”叶倾嫣怒道:“我是在想秦然!”
好吧,她方才回答错了!
自己不该招惹他,她反悔了!
“我就是在想秦然!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咬牙切齿道。
千悒寒倒是不恼,含笑道:“在想为秦然报仇,却顾及着我?”
一语点破!
叶倾嫣已经看出,自己显然与景府有仇,她想为秦然报仇,却害怕扰乱了自己的计划,所以,叶倾嫣一定会考虑,怎样对景府出手!
叶倾嫣惊愕的看着含笑的千悒寒。
这人...
也太过懂她了!
千悒寒抚着叶倾嫣纤细嫩滑的裸背,压抑着说道:“嫣儿,把景庭正给我留着...”
仅一句,叶倾嫣霎时便懂了。
景仁励,可以动!
深爱着千悒寒话中的意思,完全没听出他声音的压抑和低哑,还有那越发不老实的手。
“君斩...”
君斩,到底要做什么!
若说他与景府有仇,那穆司贤和穆绍传呢?
这二人可是没少在他手上栽跟头,甚至于,穆司贤都已经死了!
也是出他之手!
为何!
只是...终究问不出口!
她才不问!
叶倾嫣不问,千悒寒却是猜的到她的疑惑。
突然靠近,唆住了她的朱唇,沙哑道:“嫣儿,你要做的,是毁了叶府,而我要做的,是毁了景琰!”
叶倾嫣一怔。
君斩...要毁了景琰!
可...为何啊!
而毁了景琰,又与景府有何干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猜测之际,叶倾嫣已经成为了千悒寒的囊中之物,这才发现自己正被怎样的对待,如狼入虎口,挣脱不得!
只是眼下的叶倾嫣却是忽略了一件事情,在之后想起时,让她那般的大为惊讶,惊慌失措。
可此时她并不知道,便是脸颊绯红的在千悒寒的怀中挣脱着,却是效果甚微。
“君斩!”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传语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
风起,叶落。
楦宝斋。
楦宝斋是京城有名的首饰铺子,因着样式新颖,做工精致,许多京城贵女都在这里置办首饰。
这一日,楦宝斋新出的一批首饰样式十分精巧雅致,霎时便吸引了许多女子而来,而后这些女子的簪子、头面,因为样式奇特华美,便引来了越来越多的女子。
一时间,京城街道上随处可见楦宝斋的首饰。
江府。
晚膳时间,江世元退下一身官服与江夫人一同用膳,这段时间京城倒也算安生,他这京兆尹也可算是消停了一些时日。
江夫人摆摆手遣走了屋内的丫鬟,亲自起身,含笑为江世元布菜。
江夫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是保养得当,皮肤细嫩红润,可见年轻时也是佳人一枚。
她今日刻意穿了一身鹅黄色长裙,边布菜边笑道:“老爷,近日府尹可忙?”
江世元拿起青木竹筷将一块八宝鸭肉放入口中,说道:“近日来也算安生,只是眼下,朝廷这副样子,我们做臣子的也是不易啊”。
江世元心下并不放松,眼下穆司贤已经死了,虽然说穆绍传很有可能会是太子,可陛下的态度...
显然是不愿看到有人独大!
还好他身无实权,倒是无人拉拢,可以置身事外安守本分便好,可眼下...
虽然百姓并不算明目张胆,可他偶尔也能听到些风言风语,对于前些日子,穆司贤圈养栾童和抓走百姓之子,以假乱真充当皇长孙之事,百姓之中已经有怨言,即便穆司贤已经死了,可许多百姓,甚至是...江湖门派,已经对朝廷十分怨怼了。
而后,竟然穆绍传屡次被发现与女子...
他又是屡次与人定亲,却是一个也没娶回府!
先有叶兰雪,后有杨淳儿,再有景心语!
每一个都说是七皇子妃,可这是一个也没娶回去啊!
一国皇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