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沐清看着冒冒失失的于瑛,笑了笑,然后就又接着和高嘉名说话。
但是门外的于瑛的心情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不用找了?他自己已经找到了?
于瑛又联想到那本手札,还是有点不确定。
没一会儿,于瑛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随手就把药箱放到了书桌上。
坐在书桌前面,于瑛又把手札翻到了刚刚被她的血染湿的地方,却突然发现手札有点不一样了,但是有看不太清。
于是于瑛走出了房门,就着太阳光观察血迹。
明晃晃的太阳光照的手札的纸张无比的干净,但是就是在有血迹的地方,却出现了黑色的字迹。
于瑛心一惊,又凑近了看。
鲜红的血迹上出现了半个字,赫然就是一个“英”字。
于瑛放下手札,在想,这个“英”旁边是什么,会不会是她的名字。
但是怕疼的于瑛是不会划伤自己的手去证明自己的猜想的。
于是于瑛就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连沐清。
刚好路过的连沐清就这么的接过了于瑛递过来的东西。
他认真一看,嘴角微勾,对于瑛说:“这个是你的血?”
于瑛连忙摇头。
看到于瑛把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连沐清想的更开心了,对于瑛说:“是你的血我也不会用你的血,你可是我的……即将要收的徒弟。”
于瑛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个不太恰当的断句,不过她笑了笑,说:“前辈你自己试试,我已经尽力了。”
连沐清点过头后,于瑛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给他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连沐清笑着摇头。
不过看到自己手里的这本见血才能显示字迹的手札,连沐清的眉头皱了皱。
拿着手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连沐清用一把匕首把自己的手腕划出了血,但是滴到手札上之后,手札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同样也是没有反应。
连沐清的脸沉了沉。
看来只有自己女儿的血才管用,既然如此,那么这本手札上写了什么也就不重要了。
为此,连沐清把手札收了起来。
而于瑛没有看到连沐清再次提及手札的事情,就以为手札的秘密已经被解开了,不过她对手札的内容并不太感兴趣。
她此时正在看道阳子让夏三带过来的信。
果然,在母亲的书札里面,最起码是在师父书房里面的那些,并没有任何关于连沐清的记载。
看着信最后让她稍安勿躁的字迹,于瑛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既然没有任何关于父亲的记载,那她又何必纠结?他该出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了。
于瑛的心情终于平复了。
不过此时有的人的心情却不是那么的好。
钟离晃纠结的看着自己的老爹,钟离隐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己的蠢儿子。
“你说你娶不到媳妇怨谁了?娶不到媳妇活该替自己的亲爹批奏折!”
钟离晃眉头突突,被自己老爹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到了。
但是他还没有发飙,就听到自己老爹又接着说:“你别想着跑到乐游山去,朝廷里面好多事情等着你干呢!”
钟离晃微微一笑,说:“父皇,你猜我明天的这个时候会在哪?”
被自己儿子的笑容吓到的钟离隐内心有点虚,不过还是十分认真地回答了自己儿子的问题:“你明天的这个时候肯定是在你爹面前,你还能干吗?”
钟离晃对着自己的老爹笑了笑,然后递给他一叠厚厚的纸,挥一挥衣袖,就走了。
钟离隐打开自己儿子递过来的东西,然后发现里面都是最近的朝堂动向以及未来趋势的一些推测。
钟离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第二天一早,属于钟离晃的位置空荡荡的。
钟离隐咬了咬牙,对自己说:“亲生的亲生的,他得娶媳妇,娶过媳妇了我就退位给他……这是亲生的!”
于是钟离隐微笑的对着朝臣道:“太子今日身体不适,众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于是,在皇帝极具暗示性的眼神威胁下,没有一刻钟就退朝了。
下朝之后的钟离隐冷冷的看着留下来的几个大臣,道:“你们要说的我都知道了,那你们都退下吧!”
朝臣:“……”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是知道的样子?但是你好凶啊~
钟离隐回到御书房,对着身后的人问道:“你们这么多人,连太子都拦不下?”
身着黑衣的男人被吓得跪下,颤颤巍巍的道:“陛下,太子昨夜并没有回太子府,昨夜我们被太子暗卫暗卫缠了一夜,所以就……”
钟离隐眉头一皱,但很快就又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朕的儿子!你们退下吧!”
但是很快,当钟离隐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太阳穴都突突了。
但是他又很认命的开始批了,批着批着,他就发现,自己儿子果然是亲生的,对自己好。
他看着面前上百本奏折,几乎每一本都跟自己儿子的推测相一致。心情愉快的他很快就又哈哈大笑了。
当钟离晃骑着马走到乐游山附近时,突然看到了独属于宜诸山的小麻雀。
钟离晃心念一动,就跟着那只小麻雀去了。
走着走着,钟离晃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越来越荒凉。
钟离晃也不慌,不紧不慢地跟着那只小麻雀走着。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钟离晃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