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畔酒楼,正门口。
只见门槛上插了一把剑,剑上不偏不倚的贯穿了一只鸡,将那只鸡活生生地钉在溪畔酒楼的门槛上,重要的是,那是一只没有死的鸡。
每个想要来酒楼吃饭的人刚刚走进,就被门槛上的鸡吓了一跳,扭头就走,在被挑事的酒楼里吃饭谁知道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事!
而与溪畔酒楼一直争锋相对的另外几家酒则是悄悄地把自家的大门打开的更大了,以迎接从溪畔酒楼里出来的的客人。
而站在那只半死不活的鸡旁边的,就是江湖人称“君子”的大侠,高琛。
但是这位大侠现在看起来非常的不耐烦,眉目之间都写满了暴躁的情绪。毕竟,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好长时间了,眼下晚饭时间都快过去了,这家酒楼的主事的人都没有出来。
在他即将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打算把店里的桌子砸几张的时候,刚刚那个黑乎乎的彪形大汉回来了。
“诶诶诶,公子不要砸,那个是我们主子特别挑选的桌子,从锦城送过来的,老贵老贵的,诶,还有啊,公子,你这只鸡是干嘛的?公子在这站了这么久,是不是想喝母鸡汤了?不要急哈,待会厨子就做好了。”夏三一边跟高琛说话,一边指挥缩在角落的小二们把剑拔了出来,拎着半死不活的母鸡往厨房去了。
高琛从小二手里把自己的剑抢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帕子擦了擦,随后才把剑挂到腰上。
“你去了这么久,说吧,把我师弟弄哪了?”高琛握着手里的剑,睨着夏三。
夏三尴尬地搓了搓手,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小的这不是跑去请我们掌柜的去了,我们掌柜的马上就到,请大侠稍安勿躁。”
高琛收回自己的目光,把眼睛放到了酒楼的装饰上面。
一楼是一片大堂,不过与其他店家不同的是,大塘分成了两半,其中一半每一张桌子都可以自成一个小天地,均用帘子隔开,帘子也是一个亮点,有的用的是珠帘,有的用的是珠帘,有的是锦帘……花样繁多而且还与里面的装饰合为一体,和谐无比,从他现在的角度来看,每个小隔间里面还配有一个无比精致的香炉,极为赏心悦目。
而另外一半表面上与其他店家别无二致,但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边的桌子椅子都精巧无比,甚至还有专门给儿童用的小椅子,放孩子用的小摇篮。重要的是,这边的价钱与那边并无太大差异,普通人均能负担得起,这个酒楼的主人,可真是一个特别的有心人。
高琛还没在心里感叹完,就听到了脚步声往他身后而来,不过他手中的剑还没有拔出来就听到了夏三的声音:“公子,我们卫掌柜来了,请您移步。”
说完,夏三就往酒楼的后院去了,高琛不明所以,只好跟着他去了。而他刚刚离开前面大堂,掌柜的就开始招呼小二打扫卫生、处理血迹,然后就又开始迎客了。
高琛跟着夏三一路走到后院,不由得再次感叹酒楼主人的巧妙用心。
没一会儿,高琛就见到了这位卫掌柜,一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身材并未与其他商人一样发福,而是流露出了一种练武之人拥有的气质,就跟坊间关于他的流言一样,果断、干练,一看就不可小觑。
高琛走到卫平面前,微微拱手,道:“卫掌柜,晚辈高琛,是连家剑派的大弟子。晚辈的师弟叶恒比较顽劣,得罪之处请前辈多多海涵,只是家师寿辰将至,无比想念师弟,特派晚辈来接师弟回去,并且替师弟向您赔礼道歉。”语气诚恳无比,言辞恳切,就是在卫掌柜看来,还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过有没有诚意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毕竟叶恒是谁,他们都不知道。
“高公子客气了,不过您为何说叶公子在溪畔酒楼呢?江湖人知叶公子fēng_liú倜傥,怎会在我们这种小小酒楼里面呆着呢?”卫平微微一笑,喝了一口刚刚沏好的热茶。
见卫平没有反应,高琛又道:“说来也是小弟顽劣无比,前几日有一个弟子下山历练,来到贵酒楼吃饭之时,见到了恒弟,据他说,当时恒弟在掌柜的斥责下在端盘子,晚辈本来也是不肯相信的,但是一路沿着恒弟的踪迹查过来的时候发现,恒弟最后一次出现确实是在溪畔酒楼。”
卫平惊讶的说:“叶公子怎会在我们这种小酒楼还是被人胁迫着端盘子?叶公子武功高强,我家的掌柜和小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怎会有如此本事?”
高琛捏了捏自己的袖子,无比尴尬地说:“那卫掌柜可有见过与我家师弟样貌相似之人?”
卫平一愣,对高琛说:“这,老朽来纪南城不久,以往都是待在蓟城,并不知道叶公子样貌如何,只是听说过叶公子和高公子的大名而已,实在惭愧!”
高琛眼睛暗了暗,拱手道:“打扰卫掌柜了,是晚辈唐突了,还望卫掌柜谅解晚辈的一片拳拳之心,晚辈对酒楼所造成的一切损失,掌柜大可将单子交于连家在纪南城的分派。晚辈这厢就告辞了。”
卫平站起身来,对着高琛道:“老朽送公子!”
看着高琛远去之后,卫平才把夏一叫了出来,交给他一瓶药,对他说:“你去,把那个叶恒的记忆给抹除了,这是主子新研制的药粉只消让他喝下去,他就会忘记以前的事情。”
夏一接过药瓶,看了看,问卫平:“掌柜,这要喝多少?”
卫平闻言咳了几声,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