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子湖畔。
卫平站在于瑛身后,看着他们即将要上去的船,满头黑线。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卫平都快联系好船只了,但是于瑛突然告诉卫平她想替卫平减轻一点负担,然后被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冲昏头脑的卫平就把事情交给于瑛了……
这只船,怎么说呢?就像是鹤立鸡群,周围都是花船,而这只船看起来十分的清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但是,这个前提是要忽略坐在船上奏乐的几名女子!
卫平:“!”
于瑛看着自己亲自弄得的船,十分的满意。
船上的美人也是这西子湖上的第一清倌,清丽无比,但是她奏的乐可不是想听就能听的,一手琵琶出神入化。于瑛花功夫装饰的这艘船可是出了大功夫。
美人名叫零露,人如其名,也是一位才女,就是这身世有些凄惨,到了西子湖畔的人都以一睹她的风采为荣。为此,于瑛可是绞尽脑汁,又看了好几遍母亲的手札才最终确定这船的模样。
卫平跟着于瑛上船,虽然心里有点气于瑛居然请了歌妓,但是能把这位零露请过来也说明了自家姑娘的本事。然而,卫平越看觉得这船越不对劲,这船里面的布置好是眼熟,就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是在哪里见过呢?
卫平想啊想,终于想出来了,但是卫平看于瑛的眼神慢慢变了,到后来就像在看地主家的败家子。
于瑛并没有注意到卫平的眼神,她此刻的眼就仅仅停留在零露身上。
好一个美人!肤如凝脂,弱柳扶风,但是最出彩的就是她的那一双眼睛,清澈无比,好像一不留神就会陷进去。零露抱的是一个琵琶,而她露出来的手绝对称得上是纤纤玉指。于瑛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幼练武的手,嫌弃无比。
零露一看她进来,就行了个礼,于瑛上前去扶,还没到零露身边她就已经起身了。于瑛讪讪的摸了摸自个的鼻子,尴尬无比,但是心中却又对这个姑娘多了几分好感。
“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小女子零露方才失礼了,望公子见谅。”零露开口,音如玉碎。
于瑛向她拱手:“鄙人姓夏,姑娘唤我夏公子即可,即将来的那位公子姓何。”
“小女子记下了。”
于瑛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问她:“姑娘对这艘船可曾满意?若姑娘满意就赠与姑娘了。”
零露连忙拒绝,但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于瑛说道:“鄙人不过是一个俗人,也不懂欣赏,这船搁在鄙人手里也是暴殄天物,在姑娘手里才是物有所值。姑娘莫要拒绝。”
零露一听,原来这船不是这位公子布置的,眼里就多了几分失望,也不再拒绝了。
于瑛看她神色,问道:“姑娘还有何疑惑,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公子这船是何人布置,竟如此精妙?”
于瑛一愣,说道:“夏某早年行走江湖之时曾得到一本手札,上面就是如此布置,而这种布置竟能把姑娘吸引至此,夏某也是觉得十分意外。”
“那公子当年的手札是从何处而来,竟如此精妙?”
于瑛装作犹豫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道:“夏某也是被一友人所赠,无奈多年辗转,手札早已丢失,夏某愚钝,就只记得星星点点,没想到这一拼凑竟能有如此奇效,夏某也是十分意外。”
好像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零露转身坐到窗边,开始弹琵琶。
于瑛心里一惊,暗暗道:“还好没有露馅,不过这个零露确实不简单啊!竟能认得母亲的布置风格,还知道手札的存在。看来以后出门在外不能直接用母亲的东西了,还要自己动脑子,好烦啊~”
卫平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又在心里暗暗地给于瑛记了一笔,打算以后限制她的外出,即使外出也不能显露出她母亲的一切。
于瑛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以后的外出即将被限制,她此时正和何霖明一起沉浸在琵琶声中。
何霖明是在琵琶刚刚响起时来的,他的到来只惊动了卫平,沉浸在乐声中的于瑛对此毫无所知。
何霖明并没有认真听琵琶,他盯着于瑛的脸,心中暗想:“那天莫不是受伤太重出现了幻觉?要不然就这么一张脸怎么会和那人的脸重合呢?”但是何霖明越看越觉得不像,可是也看不出来人皮面具的存在,于是转头看向莫离,莫离点头。何霖明顿觉自己十分的鲁莽,可是那天她到底看错了吗?莫非只能找机会上手试试了。
一曲终了,于瑛才发现何霖明早已到来,赶忙站起身来向他拱手:“何兄,是在下接待不周,还望恕罪!”
何霖明眼睛眯了眯,回道:“夏兄好兴致,何某望尘莫及!”
于瑛引他坐到另一边,示意卫平让人上菜。
两人坐定,于瑛这才开口:“当初在东森林是在下失礼了,不知何兄……”
何霖明淡定的开口:“是何某命大恰好碰到了夏兄,不然何某现在恐怕是要命丧黄泉了,何某在此还要感谢夏兄的救命之恩!”
于瑛一点也没觉得不对,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夏某应该做的。”
何霖明、莫离:你确定你不是起床气?还应该?这人脸皮真厚。
厚脸皮夏于瑛接受了这不太对味的感谢。
刚进船舱的卫平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但是也知道自家主子并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不由得有点奇怪。
卫平来到桌前,对着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