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老!”那男子道。
深吸一口气后,沈萧清抱拳道:“尤长老!”
眼前的男子,便是昨日才初次见面的尤轩。
“沈长老听得出神,看来和在下一样同样有心事。”尤轩冷冷地说着,目光忧郁。
“这世上,谁没有心事呢。”说了一句后,沈萧清便离去,返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到了院内,只见冬菊正要端着一盆热水进入她的房间。
“小姐,你何时出了门,我为何没看见。”冬菊惊诧问道。
“你没听到那箫声嘛?”沈萧清道。
冬菊点了点头,“听见了,刚才还跑出去看了一下,是新来的尤长老,他的院子就在我们院旁边。”
“是嘛?”沈萧清脸色一沉,“那他可有跟你说了话?”
冬菊摇了摇头,“他一直在吹着箫,估计没留意到我。”
随后,洗漱完毕之后,沈萧清便前往听风湖北边的校场给弟子们授课。
才刚出院子,正好见到尤轩经过。
见了礼后,尤轩面无表情道:“掌门要我每日辰时去给弟子们传授心法。”
沈萧清点了点头,“原本是林长老教的心法,如今你来了,他倒是可以乐得清闲了。”
“我听掌门说,沈长老教的是剑法。”尤轩又说道。
“不过是一把粗浅的剑法罢了。”沈萧清回应。
此后,两人就没有再说话,一前一后地往校场走去。
随后的几天,沈萧清每日都是在尤轩的箫声中醒来,然后和尤轩一起前往校场。
渐渐地,尤轩的话变得多了些,不过和沈萧清说的是剑法心法以及弟子的事情。
沈萧清虽然不怎么喜欢和尤轩说话,但是至少尤轩没让她觉得讨厌。
一个微风和煦的傍晚。
沈萧清去往禁地修炼归来,进入院子后,便闻到一股香味。她循着香味看去,只见冬菊在亭子里,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
“小姐,尤长老说他鸡汤煮多了,就送了些过来。”冬菊向沈萧清招手。
沈萧清无奈地瞥了冬菊一眼,当她走入到亭子里时,冬菊便将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递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快尝一尝,真看不出来,这尤长老居然还有这一手。平时看他那郁郁寡欢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大老爷们。”冬菊道。
犹豫了一会后,沈萧清才拿起汤勺,喝了一口,她不得不承认,冬菊说得的确没错。
于是到了第二天清晨,和尤轩见了面后,她便说道:“尤长老,昨晚的鸡汤不错,冬菊很喜欢。”
“沈长老不喜欢嘛?”尤轩问道。
“还可以。”沈萧清回应。
“沈长老若喜欢,下次有多余的,我再给你送过去。”尤轩道。
“不用了,尤长老,多谢。”
“不必客气,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与其倒掉,还不如给你和冬菊。”
沈萧清苦笑,心想着你这么说,我更不能要了。
然而,她虽然不想收,可是却管不住嘴馋的冬菊。
每次她修炼回来,冬菊已经收下了尤轩送来的美食,索性便由着冬菊去了。
沈萧清和尤轩在剑池禁地里碰面,是在尤轩到了花间派的第五天。
尤轩先于她进入禁地,所以看到尤轩时她颇为惊讶。
“沈长老,你也来修炼了?”尤轩问道。
沈萧清点头,然后走到了尤轩身旁。跟她一样,尤轩也在修炼花间派飞花流水剑法的下半部。
观摩了一阵,尤轩问道:“不知沈长老修炼到了第几重?”
“在下天赋愚钝,才修炼到了第二重。”
“我已经观摩了五天,对第一重初有了解,不知沈长老是否愿意指点一二?”尤轩向沈萧清问剑。
想了想后,沈萧清点头答应,正好她也能够检验一下这段日子修炼的成果。
于是,二人便在禁地里切磋练剑,直到天黑了才离开。
回到听风湖时,到了沈萧清的院子前,冬菊正站在院门前等待,见两人并肩归来,冬菊道:“尤长老,这么晚了,你回去做饭怕是来不及了,正好我今日多烧了一个菜,不如你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尤轩面露犹豫,看向沈萧清。
沈萧清刚要婉拒,冬菊却拉着尤轩的手臂道:“尤长老,你就不必客气了,你给我们送了两次吃的,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尤轩盛情难却,只好答应。
从此以后,每隔三天,沈萧清和尤轩都会相约在禁地里练剑;每次练完剑后,冬菊都要留尤轩吃晚饭,隔天尤轩便会端来好酒好肉。
......
连续坐了几天几夜的船后,叶飞和林洞先到了江城。
到了江城之后,二人便要分开,叶飞继续乘船往东赶去江南,林洞先则是南下潭州,然后到隆兴去找春桃。
二人对江城都不陌生,林洞先曾经背着师父骆玄一到江城游历,叶飞则带着沈萧清到十二宫大闹过一场。
担心被人认出,一上岸叶飞便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叫花子模样,林洞先虽不乐意,却也不得不和叶飞一样。
林洞先说他此生还未喝过一次花酒,叶飞便想带着他去体验一番歌舞升平。
然而只到了花楼门口,二人便被花楼看场子的壮汉给打跑了。
到了江城的第三天,叶飞才送林洞先登上了前往潭州的船。
送走了林洞先之后,叶飞自己也要坐船离开。
他走在码头边上,一路打听着可有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