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看着春水的眼睛,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依然不甘示弱地反驳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的谁的主意。我告诉你,你门儿都没有!这个家再过十年,二十年,哪怕我死了,也轮不到你。”
春水看着丞相夫人怒气冲冲地背影,忍不住在心里觉得好笑。这丞相夫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善妒无脑的女人,任何事情都能想到别人要和她抢薛秋宪上面。
齐远忧在国师府待了不到半天时间就走了,这一次,她要把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赶快去告诉齐羽。刚开始还有些惋惜,齐羽和玉雪魄都是那么优秀的人却偏偏一个与轮椅为伴,一个貌似无盐。
“三叔,三叔。”
“怎么了这是?风风火火的?”
齐寻英齐老爷子正好也在齐羽这里,对这个孙女十分宠爱,想要表现自己严厉的一面,说出来的话却没有半点威仪。
“爷爷,三叔,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猜猜,你今天又去国师府了吧?一定是跟你玉姐姐有关系对不对?”
齐远忧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尽量让自己语气放平缓,说:“玉姐姐是个大美人儿!”
齐羽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齐远忧早已经习惯这样的他了,好像什么事情在他那儿都引不起波动。
齐寻英也是一脸平淡,似乎并没有太惊讶。
“你们爷俩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不相信?不惊喜?”
“你玉姐姐在你心中不是一直都是无人能比的大美人吗?”
齐远忧无声翻了个白眼,“在我心中是无人能比没错,可我现在说的是,事实上她真的是很漂亮,并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样子。”
这一次,齐寻英的表情才有变化,原来是之前没明白她的意思啊!
“你说的是真的?”
“我今天亲眼所见啊!”
“一场大病,竟让她的容貌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齐羽不紧不慢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齐寻英看着齐羽几秒,瞬间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齐远忧却还有些不懂,一脸茫然地问:“玉姐姐没生病啊!我今天还见她了。”
“你玉姐姐这两天不是病重不见客,你今天才去看她了吗?”
齐远忧眼神从齐羽转向齐寻英,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玉姐姐确实病的厉害。”
齐羽望着某个方向,眸地温暖如春。他们在她那里真的是不同的吧,这事儿都没有瞒着远忧。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能不被认为是“欺君”。
京都城很快传出玉雪魄生病,已经不能见外人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北池翼轻轻一笑,终于要决定以真面目示人了吗?
北澍行则内心十分担忧,因为他还听说前不久她在城外遇到了截杀,难道真的伤的不轻?
玉轻絮心里也担忧,但是又没办法回去,梨芯去世之后,身边就再没一个可信赖的人,所以进宫也没带府里的丫鬟。
“殿下你要是担心姐姐,要不以我的名义去看看吧?”
入东宫之后,因为善解人意,玉轻絮反而比苏暖更得北澍行的喜欢。
没事儿时候,他会到玉轻絮这里坐一坐,聊聊天。
“有齐羽在,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已成婚,她也很快就要假做人妇,有些事情是应该埋在心底了。
“轻絮,陪我喝一杯吧!”
“只要殿下需要,臣妾会一直陪着您!”
一杯清酒,能解千愁,可有些愁千杯也难解。
玉轻絮不说话,只是安静地陪着北澍行。
“殿下,太子妃来了!”
杜迎忠不慌不忙进来通报。
而门外,苏暖尖锐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没过多久,人也进来了。
在北澍行面前,她还是那个温暖含笑知书达理的苏暖。
“澍行哥哥,你怎么又喝上酒了?姑姑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再喝的酩酊大醉。”
无论什么时候,苏暖总要显示她跟北澍行,跟皇后关系。的确,玉轻絮没有这种先天的优势,但也不会借此僭越了自己。
“妹妹,你怎么能让殿下喝这么多酒呢?”
“我自己要喝的,何况,我喝个酒,你也要管一管吗?”
苏暖心里窝火,笑着挽上北澍行的手臂:“臣妾也是担心殿下,并没有要管着您的意思。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北澍行原本就心情烦躁,以前总觉得苏暖还小,当妹妹一样地让着她,可是后来,就越来越烦她。
他甩开苏暖挽着自己的手臂,往门外走去。杜迎忠上前扶着,离开了玉轻絮的寝殿。
北澍行一走,苏暖就的脸色就变了。笑容,那只是对北澍行而言的。
她拿起桌上的酒壶看了看,冷笑道:“这招,别人已经用烂了。”
玉轻絮没有说话,她不想跟苏暖争吵,也不想得罪她。
“姐妹两一个德行,都这么热衷勾引男人吗?”
说着,苏暖将酒壶重重地放在桌上。
玉轻絮胸脯剧烈起伏了几次,牙齿咬了几次,最后还是压下了要出口的话。
苏暖却还不依不饶,“现在开始装大度,装善解人意了?这招是你姐姐教的吧?要不然她就凭她,会有哪个男人喜欢?”
“你给我出去!”
玉轻絮压抑着涛涛怒火,还算客气地说。
“赶我走?被我说中了吧?我是要走的,不过有句话我要告诉你,”苏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