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失踪两天之后,尸体在一间破仓库被发现。
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天离府时候穿着的那纱裙,脸和身上多处都被烧的面目全非。也只是凭那件衣服和身上的首饰能够辨别出这是春水。
玉雪魄只看了一眼,没再多看,也没说话。
“国师,您看这事儿……”
又是国师府的丫鬟出事儿,这国师府是跟丫鬟相克吗?一个接一个一个的命案。
“人我认了,绑走她的歹徒,就有劳张大人将其绳之以法。”
“我的职责所在,国师客气了。”
玉雪魄命人找了个地方将尸体掩埋,就离开了。
静檀受伤了,跟着玉雪魄的就有静橘了。
“小姐,春水就这么死了?”
“尸体不是都在那儿了吗?”
“可我总觉得她这死的也有点太巧了吧!”
玉雪魄转头看了看静橘,说:“她怎么就死的巧了?说说看。”
“她和春草一起到的国师府,春草自恃美貌,又有靠山,有些眼高于顶,春水就像是她的一个小跟班,柔柔弱弱的,也没有什么主见,没什么大错,咱们刚刚开始跟踪她,打算从她身上下手查出背后的真相,她就死了。这也太巧了吧?要么就是被人灭口了。”
“春水这条线已经断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知道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看来还是操之过急打草惊蛇了。
春水一死,心里绷着的那根防御的线也可以暂时缓一缓了。
鲜少有人拜访的丞相府,突然造访了两个客人。
茶香袅袅的书房,三人相对而坐。
“殿下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要跟老夫说吗?莫非是找到杀害春草的凶了?”
薛秋宪老态龙钟的脸上写满精明,还有一丝怨愤。
不管怎样,春草都是她的女儿,是北钰尧告诉他说他真心喜欢她,以后会娶她。所以他才会帮他做一些事。结果没等到他娶她,却等到了她被送去国师府当丫鬟,还送了命。
“对于春草得死,我也十分心痛!她的仇我一定会提她报。”
“冠冕堂皇的话就免了吧!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
“丞相,请您稍等片刻。”春水说。
薛秋宪看了一眼春水,冷哼一声:“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春水,以前跟春草都在国师府当丫鬟。玉雪魄对皇后派来的静橘和静檀两个丫鬟十分信任,对我和春草却很是排挤,同样是宫里来的,他们两是贴身丫鬟,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我们两却要和其他粗使丫鬟一样干活儿,春草不服,想要理论,却差点被赶出府,后来她无故冤死,玉雪魄想尽一切办法帮静橘洗刷罪名,把她从监狱里救了出来。春草姐姐待我好,这个仇我会帮她记着。”
“所以二位是想让告诉我,害死春草的是玉雪魄?”
春水和北钰尧互看一眼。
“再过几日,太子就大婚了,苏家和玉家都有女儿入东宫,您难道甘心看着他们日胜一日?”
薛秋宪直了直身子,重新审视着北钰尧。
五天之后就是北澍行大婚的日子。京都城里逐渐多了陌生的面孔。齐杨和文杰像两尊神一样跟在玉雪魄身后,出入各个地方。
“我去轻絮那里看她,你们两个不方便过去,就在这儿,别过去了。”
“我们就在屋外守着,不影响夫人您跟二小姐的谈话。”
“好吧,你们随意!”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玉雪魄就有了专职保镖,可是向来自由惯了,突然走哪儿都有人跟着,也是一件很抓狂的事。
她劝也劝了,威胁也威胁了,情况依然如此。
玉轻絮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宫里送来的嫁衣她又加了几笔。
“真漂亮!”玉雪魄由衷感叹。
“原本我想自己做嫁衣的,但是宫里送来了衣服,于是我就自己在上面又绣了点东西,也算是全了自己的心意吧!”
“你手巧,自己做的嫁衣也不会比宫里的绣娘差。”
玉轻絮笑了笑,说:“估计用不了多久,姐姐你也该嫁去国公了。咱们姐妹两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说到后面,还真有些伤感。
“又不是远嫁,都在京都,总能见着。”
玉雪魄和玉轻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也快两个时辰过去了。
“我该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出嫁的时候再来送你!”
“嗯,你自己也千万要小心。”
天色有些沉,玉雪魄心里也有一丝郁闷和伤感。
不知不觉,又一个冬天。
叶翩翩从太尉府的西门出来,去福安堂。自从上次遭遇被绑架一事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而自从她搬到扶风院之后,苏良也再没有来过。
将身上的披风往紧裹了裹,叶翩翩忍着时不时袭来的眩晕感,往福安堂走去。
难得一个清闲得下午,阿四站在柜台内,手扶着额头打盹,姜旗风整理着药材和书籍。自从留下来在福安堂干活儿之后,他对药材还真有了兴趣。
“我,我找乌大夫!”叶翩翩脚不稳,进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尽管语气因为身子虚弱变了一点,但姜旗风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她了。
“翩翩,你怎么了?”
姜旗风扶着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怎么又在这儿?”
“我……我来帮忙!”
叶翩翩耷拉下眼皮,没再说话。
阿四也从柜台后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