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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看着玉雪魄的眼睛,神情安静,“我和五殿下去了城西,有鬼影!”
“什么鬼影?”
“不知道!好恐怖啊!”
春草说着,瞳孔紧缩,又开始挣扎。
玉雪魄收回眼神,微微闭了闭。她知道眼神可以催眠,刚才只是想大胆一试,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玉雪魄起身,往外走去。
“小姐!”
春水喊了一声。
玉雪魄转头望着她,没有说话。春水眼神躲闪,“小姐,春草,是不是没救了?”
“你好好照顾她!”
说完玉雪魄和静檀离开了。
“小姐,春草看起来病的不轻,要不要通知五殿下啊?”
“她现在只是我们府上的一个丫鬟,你以什么名义去通知五殿下?搞不好,到时候还被扣上个污蔑皇亲国戚的罪名。”
“是奴婢想多了。”
“自己种的因,就要自己偿还这个果。若是五殿下真的对她有请,自然会来看她的。”
“小姐,陛下派人来,请你立刻进宫一趟呢。”方管家来报。
玉雪魄随方管家来到前厅,曹公公正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国师,陛下着老奴来请您即刻进宫一趟。”
“不知是何事这么着急?”
“五皇子突发怪病,太医束手无策,所以请您去看一看,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看来北钰尧也是受到了惊吓。这两人,半夜约会却被吓的三魂丢了七魄。
不知道她那位国师爹是不是懂那些怪力乱神之事,她这个国师可是一点都不懂。
赵锦钰坐在北钰尧的床前,哭的妆容零落,北烨站在赵锦钰身侧,一眼不发。
“陛下,国师到了!”
“国师,你看看五皇子怎么了?”
“是,陛下!”
玉雪魄走近北钰尧,北烨扶着赵锦钰离开床边,在矮凳上坐下。
北钰尧比春草的情况好多了,还没有胡言乱语到不知人事,只是全身都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只要听到有人靠近,就会往里面再缩一缩。
“殿下,我是玉雪魄!”
北钰尧没有应答,听不清嘴里在念叨什么。
“殿下,春草很担心你,想来看你。”这句话玉雪魄说得很低,只有北钰尧可以听到。
北钰尧身子一僵,然后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玉雪魄的眼睛时,依然带着惊恐。
玉雪魄俯身弯腰,看着北钰尧的眼睛,声音轻缓道:“梦是梦,醒了,再害怕也就过去了。你所见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有人在春江绿草边等你。”
玉雪魄在说到春草两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北钰尧看着玉雪魄的眼睛,一动不动,渐渐地,眼皮越来越沉,直到合上,进入睡眠。
跪在门边的几个太医看着玉雪魄在短短的时间就将北玉尧安抚下来,并让他进入睡眠,暗自赞叹玉雪魄的本事。
赵锦钰看到北烨闭上了眼睛,上前几步,抬手就要往玉雪魄的脸上招呼。
“你这个贱人,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你活的不耐烦了吗?敢谋害皇子。”
玉雪魄抬手抓住了赵锦钰的手腕,平静无波地开口,“娘娘在搞清楚状况之后再责罚微臣。”
说完松开她的手,退到了一边。
赵锦钰收回愤怒的眼神,将信将疑地走到床边。
“来人,看看殿下现在什么情况。”
北烨也有些不太敢相信,玉雪魄只是在钰儿跟前说了几句话,安抚了一下,就让他情绪平复,安然入睡了?
门口的太医躬身上前,轮流替北钰尧把了把脉,“回陛下,殿下混乱的气息已经平复,只需安稳地睡这一觉,醒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殿下真得只是睡着了?”
“回娘娘的话,是的。”
赵锦钰看了一眼玉雪魄,没有半点歉意。
“殿下没事,那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
玉雪魄从北钰尧的寝宫出来,在门口遇到了皇后。
“臣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玉雪魄,没有让玉雪魄平身,却在路过她
身边的时候停下来说:“有些人以为攀上高枝就能成为凤凰了,又岂会知道,能活着就是天大的恩赐了,竟还不知检点。这宫里的事儿,又怎能真的瞒过别人的眼睛。小心,好心没好报!”
玉雪魄心里一怔,“多谢娘娘提醒!”
苏天蕴带着宫女进了北钰尧的寝殿,玉雪魄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实她早该想到,最受宠的贵妃生的儿子,跟自己身边伺候着的
宫女有情,他又怎会没有半点察觉。怎么就那么巧屁偏偏将春草和春
水二人派到了她的身边。如今细细想来,倒不失为一步好棋。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是有更大的用处——放在她身边,又可以将北钰尧和她分开,何乐而不为呢?
给到她身边的丫鬟就是她的人,她的丫鬟和皇子私通,还差点将皇子吓疯,这个罪名,谁来背?
玉雪魄往宫外走,心里思绪万千。从她成为玉雪魄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要成为扑朔迷离的棋盘上,不可或缺的一颗棋子了吧。可这楚河汉界又在何方,将帅又由谁来主宰?她不知道,就是那个所谓的她的父亲,她现在都有些怀疑,他将她置于这一风口浪尖,真的是看重她吗?
“姐姐,买个风车吧!”
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很多风车,眼巴巴地望着玉雪魄。男孩儿穿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