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安在文杰的床榻前站定,检查了一遍伤口,把了脉。玉雪魄一直看着临安的表情变化。镇定是她必须要表现出来的,她是主心骨,若她也慌了,其他人会更加害怕。可其实她的内心也充满恐慌。就像前世,身边有战友离去,即便钢铁如她们,也会害怕,也会哭泣。
“他的外伤处理的很好,并有引发其他的病症,但要命的还是内里。他的五脏六腑损伤太严重,之前吃的药也没有问题,循序渐进,假以时日身体会恢复如初。但就眼下的情况,需下猛药,先把内里的病情压制住,才可以继续做后续的治疗。但有一点,若是他扛不住这强劲的药效,同样会有生命危险。”
阿四给的治疗没错,那同样的情况下,不能下猛药。只是没想到,他的脏腑会伤的如此严重。眼下,若不用猛药,便只能等死,若用了猛药,也有可能扛不住而死。
玉雪魄转头看了静橘一眼。
“小姐,全都听你的。”静橘望着玉雪魄,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还有藏着的泪水。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临安点了点头,在旁边的桌上提笔写下药方。
浓郁的药味儿在房间弥漫开来,大家紧张地看着静橘喂文杰喝下那碗刚刚熬好的药。能不能行就全在这一次了。
“小姐,太后的懿旨。”顺子从前厅急匆匆赶来。
“太厚找我什么事儿?”
“没说,只是说太后请您入宫一趟。”
这个时候太候请她入宫,是何意?
“这里有临安,国师放心吧。”
“多谢公子了,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凤卓群!”
玉雪魄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原来他是东海国凤家的人,想必主动上门,也是受梁凤彬的所托。
“那便有劳凤公子了。”来不及多想,玉雪魄匆匆往前厅走去。
来接玉雪魄的是翊坤宫的太监,所乘车驾也有皇家的标志。如此看来便不是有人冒名骗她出来。
在去往皇宫的路上,玉雪魄一直在想太后突然叫自己入宫是何意。又想起那日姜旗风给自己提的醒,玉雪魄心里便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赶车的太监拿的是太后的宫牌,所以玉雪魄没用下车,直接乘车驶向了翊坤宫。
玉雪魄掀开车帘望着马车驶过得地方。对皇宫她一点都不熟,多记一下来时的路有备无患。
穿过碧瓦瓴楼,便到了翊坤宫。
“国师请!”
太监在马车下放了凳子,玉雪魄踩着下来,站在地上,抬头坎坷一眼翊坤宫。
不愧是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所住的地方,与路过的其他宫殿相比,辉煌了不止一星半点。
玉雪魄一下马车,就有宫女迎上前,“娘娘在里面等候国师大人,请随我来。”
苏天蕴穿着比较随意,尤其是现在升为太后之后,再没有争宠,也就不会花太多的心思在妆容打扮上面。跟以前的赵锦钰相比,朴素了很多很多。
“国师来了,这边请。”刘嬷嬷微笑迎来,带着玉雪魄往里走去。玉雪魄心里疑惑越来越大。她跟苏天蕴没有过多的交集,也没有做过什么事儿需要她如此盛情款待。可是这过分的热情,是从何而来,玉雪魄不得而知。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报了万分的警惕。
“娘娘,国师来了。”
纱帐面一米多长宽的榻上摆着一个雕凤紫楠木小木桌,桌子两边了坐垫和绣枕。苏天蕴坐在一旁。
“请国师进来了。”
柳嬷嬷将纱帐打起,待玉雪魄过去之后,又缓缓放下。
“臣玉雪魄参见太后娘娘!”
“无需多礼,快请坐。”苏天蕴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看起来一点也不严肃。
“谢娘娘。”玉雪魄在另一边坐下。虽然仅一桌之歌玉雪魄倒是没有紧张,只是心里的防备一直多没有松懈下来。
北澍行和北池翼的这个母后,玉雪魄一直都没有低估过,看起来不争不抢,但如果没有一点手腕儿,怎么能稳坐后宫最高的位置这么多年没有变过。两个儿子也都培养的出类拔萃。
“亲几日跟随池翼在西北征战,吃了不少苦吧?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回娘娘的话,一切都还好,没有什么不适。”
“哀家知道,池翼喜欢你,他皇兄给他送去了许多贵府千金的画像,他是连一眼都没有看过。澍行也一样,后宫那么多妃子,宠幸过的也就那三个,可惜全都不得善终。”
此时玉雪魄心里大概有了个底了。看来今天是这是婚姻局啊,到底是要撮合她和她的某一个儿子,还是要让她主动离开他们身边,现在还不得而知。
“臣第一次参加宫宴的时候就说过今生不会嫁入皇家,那时候先帝和娘娘也都在场。臣说的并不是玩笑话,更不只是为了应付当时的局面。”
“你的确是与一般女子不同。你越是拒绝,他们喜欢你喜欢的越深。后宫那么多女人,全都活成了你的影子,即便如此,澍行还是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别人喜欢你喜欢到疯狂,让许多无辜的人成了牺牲,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
“澍行和池翼两兄弟从小就关系好,哥哥护着弟弟,弟弟为哥哥着想。而现在,澍行竟然为了将你和池翼分开,在他从西北回来半个月之后就又让他去了南方。哀家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虽说国家有难,皇子王爷也得该上战场就上。但这还没到危急万分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