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过后,海蓝莎笑了笑。
“是,我是东海国的公主,但这次我不代表东海国。我要去的是凉城,跟你们都没有关系。”
“你要去凉城,需要从我们开战的地方穿过,你怎们就能保证不会将我玄国在西北的兵力部署传给你的国家?”
“玉雪魄,你是太高估我海蓝莎的能力,还是太低估北池翼的能力?我要去凉城找梁凤彬,国与国之战我不感兴趣,信不信由你。”说完海蓝莎别过了眼睛,不再看玉雪魄。
“我自然是不会信你的一面之词。把他们先关起来。对了,要分开关押。”
“玉雪魄,我们跟你无仇无怨的,好歹相识一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蓝莎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对你们的战争不感兴趣,你还想怎么样?”
“我最讨厌这种道德绑架,你觉得我应该把你们当朋友我就该你们当朋友吗?何况,你们只是现在需要我的帮助,才将相识一场说成是朋友,扪心自问,你们可有真的把我当朋友?”
蓝凤宜被说的哑口无言。
“我真是高估了你们玄国人,从下到上,相互欺瞒。下面的官员欺瞒上面的人,上面的人反过来欺瞒老百姓,全都是些伪君子。俗话说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算是见识过了。”
海蓝莎嘲讽道。
“带下去吧!”
玉雪魄知道海蓝莎的话里有话,但是她并没有还跟海蓝莎再争执下去。在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是那个被动的人。想知道她的话中之意,她自然有办法。
海蓝莎和蓝凤宜被带了下去。
“海威将海蓝莎许给了凤卓群,大婚当日海蓝莎逃婚,带着蓝凤宜。她说自己要去凉城倒是可信。她一定不知道梁凤彬就在这里。”
“我当然知道她去凉城是找梁凤彬。不过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当然要留着了。我可不是圣母,也并不是对谁都仁慈的。”
北池翼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不过谁能得你真心相待,那真是此生之幸事。”
土川的腿已经撑到了极限,外面看起来与常人没有半点不同,而里面却已经是经脉尽断。祭司殿的三位长老眉目低垂,看不出神情。
到现在,土川已经没有力气愤怒,这双腿他也不再抱有希望。那三位的到来,对他土川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来人,”土川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王子,有何吩咐?”
“找一个刀法准的来,”
那个士兵不知道土川要干什么,稍微迟疑了半秒。土川不耐烦道:“本王的话没有听到吗?还是现在你们觉得本王离死不远了,所以可以无视本王的存在?”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
另外两个长老看着闭目不言语的大长老,心里着急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被带了进来。
“属下参见王子殿下!”
“你的刀法准?”
“回王子殿下,属下以前是杀牛的,刀法还算精准。”
“那好,现在你拿那边本王的佩刀,将本王的双腿砍下。”
那人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王子殿下,属下不敢对您造次。”
“本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一个个的都是要反了不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土川声音大了起来。
“王子殿下,属下,属下不敢对着您举刀。”
“这是命令,本王命令你,现在将我的腿砍下。你若不砍我的腿,我便命人砍你的脑袋!”
“王子殿下饶命啊,”
“想活命就照本王说的做。”
那个士兵擦了擦头上的汗,从地上战起来,缓缓走到一旁的刀架前。
土川的刀是阿拉勒民族最好的刀,锋利无比。此时被放在刀架上,戾气也少了不少。
那个士兵从架上把刀拿下来,缝纫一出,寒气逼人。他曾经是杀牛的,下手快狠准,可现在要砍下的是土川王子的腿,再怎样安抚自己,手依然有些颤抖。
“快点!”土川梗着脖子,像是等待审判的亡命之徒,在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事已至此,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只想尽快将这件事做个了结。大长老有句话说得对,腿没了,还能活,仇也还能报。
士兵被吼得一愣,差点没将手里的刀拿稳。
微微弯曲的兵刃,那是勇士的荣誉,是他土川的荣誉,曾经砍下了无数敌人的头颅,如今,这把刀却要对着自己,将自己的双腿砍下。
土川闭上了眼睛,命令道:“动手!”
士兵看了看土川的神情,牙关一咬,将弯刀高高地举起。
“住手!”
苍老的声音在账内回响。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眼睛在账内四处搜寻。
“你还有什么话说?”土川睁开眼睛望向大长老。
“王子殿下,您的腿还有救,不必着急现在动手。”
“有救?怎么救?总不会是玉雪魄自己将血奉上吧?”
“王子殿下稍等片刻又何妨?最坏也不过是将双腿砍去,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你们突然到来给了本王希望,说是为了救我而来,后来说是箴那已死,尸体都找不到,我的双腿无望再恢复如初,现在本王下了令要将双腿砍去了,你又突然冒出来说让本王再等等。将本王当猴耍呢?”
“不敢!我们的确是为了王子殿下而来、时运总变,而天命难违,请王子殿下体谅。”
“好,本王